把自己的司馬昭之心,嚷得路人皆知!
畫眉氣得眼睛冒火,卻被紫雀使勁捂住嘴巴,說不出話來!
小紈是梁啟誠貼身婢女,是他身邊經年的老人,自己卻是剛嫁過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朝夕相對,日夜共處,梁啟誠對小紈真的一點心思都沒有嗎?
還是被小紈霸王硬上弓,一時,臉面上下不來?
趙琛妻妾成群,白仲嘉房裡也有通房妾氏,就是公公梁舉人,也有兩個老姨娘!
男人要納通房,娶妾室,女人根本就沒有置喙的餘地,只能自傷腦筋!
旁邊,小紈還一記一記地磕著頭,腦門上都有些見血!
被小紈拿話一壓,這麼一鬧,倒像是自己不賢良,容不得人似的,白璇心中尷尬,坐到梁啟誠身邊,低聲道:“大爺!”
朱雀見她夫妻兩人像是有話要說,忙招呼了眾丫鬟押了小紈退下。
白璇在他身邊呆坐了一息,才艱難開口道:“若是大爺對小紈有心,就納了她吧!妾身不會反對的!”
梁啟誠愣了一愣,像是回不過神來,半響,才嘲諷地笑道:“小紈爬床,我生氣!只是,阿璇,現在,我更生氣——你是要辱沒我,還是要辱沒你自己?你是覺得我只配和丫鬟之流媾合,還是你只配和她們共侍一夫,姐妹相稱?”
第39章 南轅北轍
三十九章
收貼身丫鬟做通房,是件尋常事。
一來,畢竟知根知底,二來,被個年輕水靈的丫鬟近身服侍,少不得心裡有些曖昧想頭。
世情如此。
心懷不軌的小紈,白璇討厭。
卻猜不透梁啟誠的心思,打鼠怕傷著玉瓶兒,得罪了他。
自從成親至今,梁啟誠還是第一次說這樣重的話。
白璇只覺得臉上*辣的,頭都抬不起來了,囁嚅道:“小紈服侍了你七八年,我怕你……”
陪伴了梁啟誠八年的人是她,自己才是那個初來乍到的。
她的未盡之意,梁啟誠一聽就知曉了,嘴角翹了翹,嘲諷道:“你是猜不准我的心思,怕得罪了我!阿璇,莫非你還真想過我會去寵幸她?眼睜睜地把我推到旁的女人那裡去,你還真是賢良!我留小紈在身邊,是因為她盡了丫鬟的本分,如今,她有了旁的心思,卻是留她不得了!”
梁啟誠頓了頓:“再說,今天,她敢給我喂□□,明天,就敢給你我下砒霜!別說我對她毫無心思,就算我當真是迷上了她,這樣的丫鬟,還怎麼能留在府裡?你就是拼了跟我翻臉,也應該把她送走!當斷不斷,家宅大亂!”
白璇如遭霹靂——
是呀,白璇,你可真是愚蠢!
前世裡,自己不就是敗在紅芍身上,葬送了性命!
有了前車之鑑,卻不深思反省,只想著籠絡、不敢得罪夫君,卻忘了想得深遠些!
前世裡,沈家是小門小戶,在白府,嫡母董氏多愁多病,卻是沒有人正正經經教她這一些門道!
自己當真是疏忽大意,沒有見識!
梁啟誠見她羞愧難當,怕她臉面下不來,就有些心疼,捨不得再說重話,語氣婉約了些,柔聲問:“心裡難受了?”
白璇眼淚都流出來了,使勁搖了搖頭:“就是覺得我蠢不可及,拖了大爺你的後腿!”
“你年紀輕,又是嬌養的閨閣女,哪裡知道人間險惡!沒有人能盡善盡美!你性情寬和,為人體貼,已經是難得的好妻子了!只是,阿璇,你是我梁啟誠的妻子,又何必怕東怕西的?我是獨子,你就是梁家九房的宗婦,將來主掌中饋,執掌家務,又怎麼能懦弱!你要成長起來,勇敢一些!”
說著,就揪了揪白璇的鼻子,臉貼著她的臉蹭了蹭:“好了,別哭鼻子了!再皺眉頭,你就要變成醜八怪了!”
白璇被逗得笑出聲來。
就聽見梁啟誠道:“小紈無父無母,你替她挑戶好人家,置辦一份嫁妝,把她發嫁出去也就算了,卻是不必再跟她多費唇舌!就是小素,年紀也大了,婚事也該提上日程了——不管是配了小廝,還是自行婚嫁!她是家生子,父母雙親俱在,你問一問她家裡父母的打算!”
小素生得平平倒還罷,小紈卻是生得俏麗,白璇嘴上不說,心裡也是有些介懷的!
此時,鬆了一口氣,飛快地覷了梁啟誠一眼,眼角眉梢泛起一層喜意。
就聽見梁啟誠淡淡道:“就是皎然和嫣然,也一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