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查一查,看看全市有哪家學校還在用第八套廣播體操,就能找到麻克的藏身之地了!”得到了這一線索,警方馬上開始在全市範圍大搜尋。每一套廣播體操的釋出,都是要在全國範圍內的學校傳播推廣的。我在心中說道:麻克,看你這次還往哪裡跑!
三光他們得到了訊息也都趕來了,最後得到的結果是全市只有第十九中學還在沿用第八套廣播體操,而課間操的時間正巧和我的接電話的時間吻合!
隨即我們隨警方在十九中一帶展開了摸排工作。走家串戶,挨著家去問最近的生人出入情況。由於這一帶剛剛舊城改造,還有許多殘垣斷壁,殘磚爛瓦到處都是。兩家住戶間全是拆遷後的廢舊磚頭和倒下的牆體,短短几十米走過就像是翻越山頭。
金鎖爬上去,伸下手來。我抓住他的手,金鎖一把將我拉上去,說道:“難怪麻克要選在這個地方呢,實在是有夠隱蔽了。”我們幾人從磚堆上走下來,上前敲門。因為面臨改造,附近人家很多用木質門板將就了一下。警察去敲門,拍了半天也沒見有人來開門。門是從裡面反鎖的,要是真沒人,外面就加鎖了。好奇心驅使之下,警察將門推開了一條小縫,眯著眼睛往裡一瞧,立刻驚愕,趕緊一腳踹開門板:“有人要跑,站住,不許動!”我們衝進院中,只見一個小子正踩著牆邊的磚堆翻牆。看身影和麻克彷彿,我也顧不上他有沒有攜帶武器。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全部的血液湧上了大腦,一溜飛跑過去,起身一腳踹在了那人的腰眼上。他痛叫一聲,扒住牆頭的雙手一鬆,摔了下來。警察衝上去,揪住他的衣領一提,卻發現他不是麻克。
我失望地說了一句:“不是麻克……”那人也害怕極了,揮著雙手:“別,別抓我,我不是麻克,我不是麻克!”警察劍眉直豎,喝問:“你認識麻克?”“認識認識,你們給我一個立功的機會。”“說,麻克去哪裡了?”“他今晚出海,在觀鳥溼地那邊,有艘快艇會等他,然後他就會乘船離開去南方了。”“你是什麼人?”“我是他弟弟,我叫麻軍。”“帶走!”兩名警察押著麻軍走了。天色越來越昏暗了,不一會兒,洋洋灑灑地飄起了雪花。
當天晚上,我們潛伏在了觀鳥溼地。此時正是冬季,候鳥早已飛往南方了。若是夏季,這裡便成了候鳥的天堂,尤其是傍晚退潮的時候,有些小螃蟹、貝殼之類的小海洋生物留在沙灘上,給候鳥提供了豐富的食物,成群的候鳥聚集在這裡,在大海落日襯托下,景色蔚為壯觀。許多遊客、攝影師便守候在一旁的棧道上,是以得名觀鳥溼地。
我們潛伏在距離觀鳥溼地不遠的一處小樹林裡。雪還在下,大家的身上都披上了一層厚厚的雪。我焦急地看著表,已經是十點半了,我們在這裡守候了六個多小時了,麻克為什麼還不出現?楊洋見我著急的樣子,說道:“別急,會出現的。我們已經通知了海警部門協助。你看到咱們前面的那些快艇了嗎?就算陸上逮不著麻克,到了海里他也跑不了!”我舉頭望去,只見我們的前面齊刷刷地排列著一排排的快艇,有七八隻之多。我不禁讚道:“還是你們有辦法!”這時,帶隊的刑警小聲說道:“注意隱蔽,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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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靜,風雪漸漸小了,藉著雪映出的白光,依稀見到一個人斜挎著一個書包從觀鳥棧道上跳了下來。“咯吱咯吱”的走路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傳來,很清晰。
我迫不及待地要衝上去,卻被刑警一把拉住,他小聲說道:“等等,還沒到時候,再說了,這種情況怎麼能讓你們上?楊洋,看住你的朋友,下次再這樣,抓捕工作你們就不要參與了!”楊洋抓住我的胳膊說:“佳亮,你得冷靜……”說話間,那個黑影已經走到了海邊,他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東西,然後打亮——原來是一個手電筒。他神秘兮兮地左顧右盼了一下,然後單手把手電筒舉過頭頂,用手電筒發射出的光束畫了一個大大的圓圈。
我牙齒咬得咯咯響,說道:“你們還在等什麼,再等,他就跑啦!”楊洋說道:“我們必須將他們全部一網打盡,不只麻克,就連線應的人也要抓住。”原來如此,我恍然大悟,但是一看到麻克熟悉的身影,我就想起了還躺在病床上的萱萱。我怒目而視,右手攥住了一棵碗口粗的樹,轉動著手腕,手掌都快要磨出血來了。三光在我身後悄悄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靜。我衝他點了點頭,意思是我好多了。
此時,平靜的海面上傳來了馬達轟鳴聲,接著一艘快艇由遠而近,輪廓越來越清晰。漸漸地,白色的快艇停在了海邊。一箇中年男人站在快艇上問道:“麻老闆?”麻克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