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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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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並非長假,也非旅遊旺季。見到了難得的客人,店主都非常熱情地上來拉客:“喲,幾位老闆,住我這裡來吧,客房大,也乾淨。”那個說:“來,您來我家看看,包您滿意。”……也不知道從哪裡一下子冒出來了這麼多人,一個個都說得唾沫橫飛,最後甚至開始拉扯。擠過人群,我赫然發現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裝修簡易的家庭旅館。一個漢族裝扮的女子環抱雙臂,倚著門框,遠遠地注視著我們。年紀不過三十歲上下,濃妝豔抹,看樣子應該是店主,可是卻沒有上來拉客。

我抻了抻被撕皺的西裝,對大家說道:“住那家吧。”金鎖咋舌:“不是吧,看住宿條件不怎麼樣啊?你不是看上這個老闆娘了吧?”“沒心情開玩笑,我是看她不主動拉客才決定住這裡的。”大家走上前去。老闆娘懨懨地帶我們進了大堂,然後從櫃檯後面拿出了筆和本,問道:“你們幾個人哪?”“12個人,全部開單間!”老闆娘扔下筆,眼皮一翻:“我的房間不夠!”“那你有多少房間?”“只有10間房,8個標間,2個單間。”我們商量了一下,裝“闊綽”不過是為了釣魚,私下時間倒可以自己將就。所以也不好再說什麼,我們就住了下來。

晚上,大家擠在了一個房間,我開始跟他們唸叨:“選在這裡是因為這裡夠偏僻,麻克動手的話不會選在市區。而且我們以觀日出為藉口,就可以半夜上山。這對於慣匪來說,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大佐點頭稱許:“你抓嫌疑人的心理抓得很準!”“那就這麼決定了,凌晨4點咱們動身,大家都早點兒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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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近冬季,西部比不得東部城市,晚上吹的風都是一種乾裂的風,讓我極不適應。我半夜起來去洗手間,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聽到大堂裡傳出了輕微的對話聲:“少他媽廢話,你把寶貝藏好了就行!”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接著是老闆娘的聲音:“最近風聲緊不緊?”語態極盡溫柔,與白天判若兩人。“就那樣吧,刀口舔血的日子老子又不是沒有經歷過。”“那你還敢留在這裡,趕緊找機會出去避避吧……”“老子的事不用你管!你聽好了,這批寶貝價值連城,賣個上億都是輕輕鬆鬆的,你可得看好它們。”老闆娘聽得直驚訝:“什麼寶貝這麼值錢?”“你別管了,我這也是出生入死得來的。

哎,聽說今晚房間滿了?”“嗯。”聽聲音,似乎是老闆娘在打水。然後就是男人洗臉的聲音,邊洗邊說:“那就好,生意好就行。等寶物脫手了,就把這個旅館盤給你弟弟,然後我帶你去國外吃香的喝辣的!”老闆娘收拾衣服,沒有搭腔。接下來是男人擦臉的聲音,末了男人問道:“來的是什麼人?”“幾個年輕的小夥子,有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還有一個女孩子。”聽到這裡,男人遲疑了一下:“難道是他們?”“誰?”“他們說話時什麼口音?”“都說的普通話,哦,其中有兩個,一個戴著眼鏡,一個有點老成,都說的山西話,聽他們聊天的內容,都是什麼煤礦,好像年紀不大就很有錢,上來就把咱們旅店全包了!”“嘿嘿!”男人興奮地甩了一下毛巾,“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老闆娘不解其意。

“你不知道,最近這群人在西寧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帶的全是現金。都送到家門口了,這裡又偏僻,我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嗎?”老闆娘表示擔憂:“可是你現在還揹著案子呢,就別動手了,等風聲過去吧。”“笑話,聽危�|蛄叫還不種莊稼了?那批寶物要倒手還得等段時間,你就把它藏好吧,我來對付這群人!”我心裡一驚,脫了鞋子順著樓道下了兩級臺階,伸著腦袋一看。老闆娘已經把財神像搬開了,裡面有一個不小的暗格房間。她正彎腰一箱一箱地往裡面搬著東西。這些箱子全是紙箱子,搬不動的時候她就推著。旁邊站的男人冷眼觀瞧,抽著煙,只是看,不幫忙。我只看得到這個男人的側面,但是就是這個側面,嚇得我幾乎從樓梯上跌落下來。因為我看到正是他左側的這一面,只見這個人的額頭上有一道清晰可怖的十字疤痕——麻克!

我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心中暗忖:麻克既然在這裡,那不用說了,箱子裡的必定是敦煌佛經了,沒想到老闆娘居然和麻克是一夥的。緊接著,老闆娘一邊推一邊問麻克:“你打算怎麼對付這群人?”麻克從懷裡掏出了一把黑漆漆的槍,拉響了槍閂問:“他們有多少人?”老闆娘推進去了最後一個箱子,默默盤算了一下:“12個吧。”麻克想了一會兒說:“大半夜開槍肯定不行,這樣,你去叫強子他們過來。

記住,路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