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何人!”
“回去告訴蔣振庭,他是護國公,不是唐皇,在這京城之內,他還沒有猖狂的資本,還包括你,”最後這一句,他的語氣,就好似蔣榮是個,從什麼犄角旮旯竄出來的蟑鼠似的,鄙夷又嫌棄。
黑袍人說完之後,再不看旁人,而是霸道的攬起木香的腰,足下一點,便旋轉身進了馬車。
留下一臉的激動不能自已的何安,以及站在遠處,仍是一臉擔心的牛子衿,還有還有,站在拐角處,偷偷望著這一切的水鴻安,以及剛剛找到他的水瑤。
就在茶樓裡賭的正歡快之時,水鴻安偷偷摸摸的潛了過來。因為他得到訊息,襄王妃在此出現,他自然得趕過來。
找不到女兒,襄王府他又進不去,身上帶的銀子也沒了,這幾日他連身上的衣服跟所有的配飾都當了,換了幾兩銀子,找了一個小客棧,條件差的一塌糊塗。
只勉強夠住,吃的東西,一日也就幾個包子而已。
本想找幾個相熟的京官,接濟他一二,可是誰成想,相熟的那幾個人,不是推脫不在家,就是壓根不在家,或者離京辦事,他竟一個都找不到。
如果再找不到水瑤,他連回去的路費都沒有。
瞄著襄王妃待的方向,沒成想,襄王妃沒堵到,竟碰到了女兒,還好,總算撈了一頭。
水瑤裝扮成一個老婦人,將水鴻安帶走了,當然,她也沒有放鬆警惕,一直小心的注意著有沒有人跟蹤。
有些人跟蹤,她能發現,而另一些人的跟蹤,以她的實力,是根本發現不了的。
行到一處偏僻,無人居住的屋子,她將水鴻安推了進去,自己走在後頭,四下看了看無人,這才也一併走進去。
水鴻安看見女兒,哭的那叫一個慘,一把鼻涕,一把淚,“女兒啊,你怎麼敢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了,惹怒了襄王殿下不說,還連累了為父,你可知為父這幾日是怎麼過來的。”
一想到這個,水鴻安哭的更厲害了。沒吃沒喝,他都瘦了好幾圈,能不哭嘛!
水瑤撕下臉上的裝扮,冷著臉安慰道:“別哭了,我既然找到了你,便不會再讓你受委屈,我這裡有兩百銀子,待會給你僱輛馬車,你回邊關去吧,記著要悄悄的回去,不可讓旁人知道,否則難保不會有人找你的麻煩!”
水鴻安一聽說女兒要送他走,立馬就不哭了,“你不跟爹回去嗎?京城不是久留之地,你就跟爹回去吧,爹算是看出來了,襄王妃那個人,不好相與,心腸狠毒著呢,你不是她的對手,繼續留下,是會吃虧的,瑤兒,跟爹回去好不好?”
“哼,她當然是心腸狠毒,而且還能方善辯,要不然怎麼把赫連大哥哄的神魂顛倒呢,我知道赫連大哥回來京城了,我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見他一面,當著他的面,拆穿那個女人的假面具,看她還有何臉面,再留在京城,留在襄王府!”
“女兒,你,你還不死心?襄王府不好去的,跟銅牆鐵壁一樣,就連府裡的下人,都不把爹當一回事,你去了,他們能理踩你嗎?想想當初,你每年從邊關給襄王府寄那麼多的好東西,真是白瞎了我的貂皮狐皮,”水鴻安懊悔的想撞牆。
“爹,現在說這些幹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揭開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好讓赫連大哥看清,她是怎樣的歹毒心腸,我就不信了,赫連大哥在知道她的真面目之後,還會喜歡她,”水瑤現在恨木香,恨到入骨,她做夢都想看到木香被赫連晟丟棄的一幕。
水鴻安冒了一身的冷汗,他這個女兒,啥時候執念變的這樣深,非赫連晟不可,他之前怎麼就沒注意到呢?
水鴻安當然在意不到,誰讓他府裡那麼多小妾,生了一窩小娃,他能注意到才怪呢!
水瑤幻想完了,正了臉色道:“爹,你找個地方躲起來,今日傍晚,我想辦法混進去,只要能見到赫連大哥,一切都好說!”
她還有更毒的心思。如果赫連晟不允她,她還有個大大的把柄呢,沒有皇上詔令,私自回京,可以謀逆罪論處。
水鴻安看女兒怨毒的眼神,心裡一陣發慌。此事,他怎麼覺著不妥呢?
回襄王府的馬車裡,木香靜靜的靠在黑袍人的身上,背對著他,抬手揭下黑袍人的黑紗。
身後的人將頭靜靜的依在她肩上,略帶寒氣的呼吸,噴灑在她頸間粉嫩面板間。
木香的心在顫抖,聞著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度。
身後的人呼吸似乎沉重了不少,靠在她肩上的腦袋也漸漸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