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有我感受到的一切,那是這個世界固有的真實,人類親手締造的一切,甚至在這失落之處也被完美地演繹了。
“我都知道了,那碗湯,為什麼不自己嚐嚐呢?”那女人被我的嚎叫引來,面色烏青地,彷彿是在咀嚼著我所說的每個字。心情慢慢地平復,眼中剩餘的只是譏諷與無謂。
是啊,畢竟失去了所有,很快這副軀殼也要離我遠去,深埋地下。
婦人開始用陰沉的聲音詛咒,我則平靜地去想著這些天的事情,做了很多夢,有父母的,有陸風的。。。。。。。聽著聽著,好像地板下傳出了吱吱的聲響,老鼠嗎?這種地方會有老鼠?我不禁咧嘴一笑。婦人停止謾罵,似乎也是聽見了聲響,便憤恨地跺了跺腳,“該死!又是那些偷東西吃的小偷。”說罷,看了看手中的湯碗,似乎意識到給我也不會有用,於是毫不留戀地摔門而出,一路上有玻璃碎裂的聲音。
我拉回了自己的思緒,胡思亂想終究抵不過眼見為實。我動了動身子,骨骼已經漸漸僵硬了,畢竟一直維持著睡眠的姿勢。但可惡的睡意在我清醒了半個小時之後再次襲來,就像我所聽見的,屋外的驟風急雨。睡眠如同死亡的演習,不知何時成真,或許就是這次吧?最後一滴雨聲落下,紫蠍子嗎?殘餘的藥力在我體內開始躁動不已,直至睡幕降臨。
這時還在下雨,還未到那悽晾又溫暖的黎明之初。陰暗的樹林邊緣是雜草灌木叢生,陰影后面蹲伏著兩個靜寂的男子。臉上還有一道紅痕,阿思靜靜地咀嚼著葉片,顯然一路的尾隨絕非徒勞無獲。
“這腳印,還很清晰嘛,看來這回終於找對路子了。”小九滿臉汙泥,明亮的雙眸昭示著喜悅。
“是啊,這雨。。。。。那個男人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我們趕去?”撥開枝葉,男人眯起了雙眼,遠處是那座風雨飄搖的大屋,這次任務的終點。
“這裡真的也會住人啊,這種風浪。。。。。。我的話,肯定不會讓老婆孩子。。。。”
“閉嘴,幹活吧”平淡的語氣,阿思好像掐滅了一根菸,率先踏著碎步衝向了石灘。
穿過飼餵場,兩人瞥了一眼環繞著的農舍,不禁對這偏僻之處的物產嘖嘖稱奇。悄無聲息地抬槍正對著大門,裡面有昏暗的黃光散發,阿思右手緊了緊,“裡面的人聽好了,立刻帶著人出——”
“嘭!”一聲巨響伴隨有大片揚塵湧出,隨即被雨霧遮蓋。
阿思嚥了口唾沫,眼神間忽地一陣恍惚。對了,那也是一個黑黝黝的槍口,他也有槍是嗎?
“為什麼要逃?你的罪行應該已經交代過了,其實也不是很嚴重不是嗎?只要配合好說不定還能得到釋放。。。。”男人收住了嘴,眼前那個老人滿臉的譏諷之色,好像連整個外界都在被他這個閉塞世界中生活的漁夫嘲笑著,看來言語是沒用了。
漁夫端著□□跨出門檻,“我當然不可能僅僅為了一個瘋子被你們騙到,外面的人果然都是——”
又是一聲悶哼,漁夫倒在了他自己方才帶出的塵埃上,一同浸浴在了雨霧中。阿九一直埋伏在門廊一側以備萬一。兩人同時鬆了口氣,做了手勢後一同小心翼翼地走進了昏黃燈光的沐浴。
簡單的飾品,不,不應該把這些和四府街上那些販貨小商的掛件相比。獸骨,或許是一隻獐子?這種環境下會有什麼樣的野獸還真不好說。靜悄悄地跨過橫倒在地上的老人,兩人潛進了這裡,地上略有灰塵,但整潔的餐桌洋溢著人類生活的氣息。居然還真有?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點。
很快,夫人喃喃的咒罵聲,一個低沉的囈語,兩種截然相反的聲音添燃了煤油燈的火苗,影子被高高地打在了牆壁上。然後就是明確的分工,玻璃破碎的聲音驟然響起在那個滿是油漬,炊具亂放的石臺邊,在婦人被槍震住的同時,阿思心中也是一陣作嘔——婦人右手下儲肉的罐子中爬滿了一種黑白相間的蜥蜴,雖然裡面幾乎沒什麼肉末了。
小九正在一旁使勁搖晃著昏死在木板床上的男子,但他只是在囈語,或許睡夢中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拖住了他離去的腳步,沉醉不已吧。
“他怎麼睡的這麼死?上輩子欠覺嗎?該死!”小九又試了試,轉身又對向了剛剛被阿思捆進來的婦人。他皺了皺眉,“不過是一個老婆婆,不至於做的這麼。。。。”
“命令是張先生優先,其他人怎麼樣也都無所謂了吧。”
“那麼——這位女士,那個瘋子在你這麼?”小九抖了抖肩。
“去你媽的瘋子!這個男人老孃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