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那會兒因為不熟悉旁人,姨娘也就是原身生母又病重,他也不敢多跟婢女嬤嬤接觸,可他穿來前是個話嘮,這憋了好些時日,後來去外頭賣字畫又怕多說多錯也是能不開口就不開口。
這可把他憋壞了,好在遇到了獸,幾乎是無話不談,半年的感情養下來,自然已經把獸當成了自己人。
阮晟自然不能開口,他就聽著少年抱著他親暱而又自然的小聲絮絮叨叨,邊還掰著第二個餅子餵過來。
阮晟怕再次來第二回的填鴨,硬著頭皮吃著沒滋味的餅子,他後悔晚膳時沒多吃幾口御膳,至少能把面前這餅子回味成御膳,還能勉強下口。
可吃了幾口,又覺得少年過得有點慘,逃都逃了卻進了宮還混得這麼不好,只能吃餅子。
阮晟猜想對方應該是冷宮的小太監,這不穿著太監服。
謝宴絮絮叨叨說了一堆,就看到獸軟和下來,趴在他懷裡一動不動,乖乖吃著餅子,他成就感頓時爆棚,“別急,慢慢吃,不夠這幾個都給你。”
看獸立刻抬頭看過來,裡面溢滿了擔憂,額頭抵著獸蹭了蹭,黑眸亮晶晶的,一雙桃花眼愈發瀲灩生波,“我有別的吃的。”
阮晟一方面著實不想吃,一方面也不信這人真的有別的吃食,在丞相府就只能吃餅子,在宮裡也是餅子,誰過得慘還說不定。
就在謝宴真的打算把所有餅子都餵給獸的時候,耳邊又傳來細微的動靜,他立刻停下動作,屏息一會兒,想到如今那個石雪也調到冷宮,他為了探路離開不短的時辰,怕石雪半夜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