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對死在我身邊的那些逝者的敬意吧。”
“這就對了嗎!來,快把這碗粥喝了吧!”那老頭見我終於相通了,十分高興,馬上把一碗粥遞了過來。
這粥是用野菜熬得,而且是我小時候在清風山都吃煩了的一種野菜。我這些年當官,吃了不少好東西了,算是見識了些世面,早不把這些野菜放在眼中了。大概是我真的餓了吧,這碗粥吃起來格外香。
“對了,我姓張,村裡的年輕人都叫我張叔,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田……靖華,您叫我小田就行了!”我差點兒習慣性的說出了田慕君這個名字,但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說出了田靖華這個都快被我忘掉了的真實姓名。是啊!六年前皇陵事件中的田靖華,他依然好好的活著,倒是六年前橫空出世的田慕君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我說小田,一會兒你得過去謝謝人家小琪,是她在野外發現你的,然後又費了老大勁把你抗到你那匹黃馬上才帶回來的。你身子這麼壯實,她一個小姑娘想要搬動得花多大的勁啊!你昏迷的那個地方周圍沒有人家,如果不是她碰巧看到你的話,你的命就真沒了!”
我連忙點頭,這麼說來昨天和我吵架的那個姑娘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只是昨天晚上燈光昏暗,我都沒看清楚她的長相,根本不知道她在哪。不過好在她家就在張叔隔壁,出門左轉就是了。
我又吃了些東西墊了下肚子,這才下床租了出去。我確信這個張叔和那個叫齊琪的女孩子都是好人,因為我從天全逃離時身上帶了一大筆的金銀,如果他們要是見錢眼開的歹人,我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現在。
那齊琪的家也只是三間泥房而已,不過卻有一個大院子,比我在文新馬家莊的那個院子大上了兩倍,外面是用石塊壘得一道圍牆。這個圍牆實際上並不能阻擋住人的,它的作用只是為了告訴其他人裡面是私人禁地而已。圍牆並不是很高,我能很輕鬆的看到院子裡面的場景。這個院子簡直就是座小型的動物園,裡面養著十幾只雞和兔子,此外還有一隻山羊,而在院子的西面則種著八棵桃樹、一棵山楂樹、一棵櫻桃樹,此外還有一棵叫不出名字的大樹。那棵大樹十分粗壯,一個成年人還環抱不過來,長得也是枝繁葉茂的,在其他小樹的襯托下顯得格外顯眼,讓我也不免多看了幾眼,而我的黃馬就拴在這棵大樹上。院子裡面一個青衣麻布女子正背對著我在雞舍餵雞,從背影看似乎是昨日的那個女子。我不敢貿然進入,十分有禮貌的在院子那個十分簡陋的木頭門口上敲了一下。
聽到聲音,那女子連忙回過頭來。這是個最多二十歲的年輕女子,身材高挑,模樣十分周正,雖然比起雲君來差遠了,但可以算是不錯,只是面板黑了些,手也很是粗糙。想讓一個農家女如同公主般嬌貴,明顯是不可能的,但這些勞動的標記讓她顯得質樸單純。
在看到是我後,她笑了笑,沒說什麼,只是點頭示意我進去。走進院子後,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叫齊琪是嗎?我叫田靖華!謝謝了!”許久我才來了這麼一句。還好,我說話的時候沒有結巴。
在我說完後,齊琪又笑了,而且笑出聲了,“好了,知道了。對了,你的馬在我這呢,還有你的包袱。”說完齊琪轉身進了自己的屋子,並從裡面拿出了我的包裹。這包裹裡裝了不少金銀,挺沉的,我趕忙接了過來。
“你看看少什麼東西了沒?如果有的話就是掉在路上了,一會兒我配你去找。”
“不用了,裡面沒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別這樣啊!你不檢查清楚,我心裡就是有些彆扭,總害怕給你掉了什麼東西。你清點清楚後,我也好安心!”齊琪繼續說道。
齊琪說的這種心情我能理解,因為我有時候也會有這種擔憂,便把包裹開啟了,裝模作樣的翻了翻,一下子看到了一個油紙包。這包裡我放了三件和雲君有關的東西——一年前她送我的一份讓我學習的書單,兩個月前我從臨陽為她要來的一包瘦月菊的種子,一個月前我離開天全時她送我的一塊珺玉,這些東西一直都被我當做寶貝收藏著。
但現在看到這東西,我突然氣不打一處來,一揚手就把這油紙包給扔上了天,包瘦月菊的紙一下子就被拋散了,漫天都是瘦月菊的種子,散的到處都是,然後稀里嘩啦的砸到地上,就像下冰雹一樣,下得齊琪滿院子都是。珺玉到了最高點便開始做自由落體運動,掉在了我和齊琪間的泥土裡,如果下面是石板的話,這塊美玉就粉身碎骨了。而那份書單則落得比較慢,飄著飄著竟然落到了齊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