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不曾斷腸。沉浸其中,未必是痛苦的,因為人有趨利避害的本能,沒有人會心甘情願落於痛苦之河,不要被外表的錯覺所矇騙,內心總有一個角落流淌出了快樂的溪水。
那天我去了杭州的九溪十八澗,溪水清澈溫柔,我有一種想要脫光衣服把身體乃至靈魂泡進去的衝動,但是我承愛不住溪水的涼,正如有人說,她承受不住蛋的鮮。
生命很脆弱,靈魂太堅強,是誰令我猝不及防,一腳把我踹下了水?閉上眼,沉下去吧,沉下去!或者睜開眼,掙扎吧!掙扎!是沉沒還是掙扎?這是莎士比亞問過的一個問題,那時候的莎士比亞相信有一個彼岸,等待我們掙扎著奮不顧身游過去,但是尼采告訴我說,上帝死了,沒有彼岸,不論你是沉沒還是掙扎,最後都是一樣的結局——沉沒。
就連泰坦尼克號遊輪都沉沒了,更何況你我?生命很脆弱,靈魂太堅強,誰能承受得住冰山的硬?
我的大腦裡有一片海,海里漂浮著座座冰山,冰山是如何形成的呢?是隨著歲月的流逝有增無減還是有減無增呢?每一座有著什麼樣的來歷和傳說?每一座冰山裡面禁錮著一個什麼樣的故事?或者只是一句話,一個眼神,一顆淚水,一個傷痕,一個轉身離去的背影,一張多年以前寫好的卻沒有寄出去的明信片?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初記憶,我的原初記憶是這樣的:那時,不能確定是幾歲,六歲,五歲,或者更小。有一天中午,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