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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心情就越差,心情越差就越想發火罵人,越罵人脾氣就越糟。

最後,連他自己都開始討厭起自己,說不出的厭惡。至於厭惡的原因,追根究底,他的心裡其實很清楚。

他太在乎鬱勤,在乎到遠遠超過他所以為的程度,甚至已經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多可笑,他竟在不知不覺中讓一個女人攻佔了他的心,還深陷得不可自拔,像無底沼澤一樣,越掙扎就陷得越深,最終達到滅頂的命運。

“於大哥,你怎麼……”李宗吟被嚇得猛地往後又退了幾步。

以前他是冷得很嚇人,但現在卻是暴躁得更駭人。

“我怎樣?你現在很怕我嗎?你可要看清楚,我就是這副模樣,你還敢聽從你父親的安排,還想嫁給我嗎?”

是的,他也意識到自己正由冰山褪化成一頭暴龍,一頭會莫名其妙噴火的暴龍。

至於元兇是誰?始作俑者是誰?想都不必,答案全都指向同一個女人,是那個無故曠職的女人,害得他心浮氣躁,害得他的冷靜全都一古腦兒的不見,害得他……唉,真是該死!

“我、我、我……”李宗吟被嚇得幾乎要哭出來。

“要哭就滾回家去哭個痛快!”於尹東嫌惡的瞪了她一眼。

呿,無聊的女人,若不是怕父親羅嗦,他早就將她給趕走。

“我、我、你、你……”哇地一聲,李宗吟真的哭了出來,哭得驚天地而泣鬼神,哭得梨花帶淚,嗚嗚咽咽。

“住口,你哭什麼哭?我叫你要哭回去你家哭,你沒聽見。”她一哭,於尹東的心更煩,一煩吼得更大聲。

經他一吼,李宗吟哭得更大聲,幾乎聲嘶力竭。

“閉嘴,你煩不煩呀,滾、滾、滾出去!”他發誓,他已經盡力的剋制脾氣,不過她的哭聲實在太煩人,煩到讓人想拿東西往她的身上砸。

於是,他用力的掃過了辦公桌上的所有東西。

檔案飛了滿地、鋼筆在地毯上亂滾、液晶螢幕報廢、紙鎮掉落在桌角下、卷宗被揮到了窗簾旁……

李宗吟見狀嚇白了臉,一下子忘了該哭,聲音全哽在咽喉裡。

“我、我、我……”不,她不要嫁,就算父親拿刀押在她的脖子上,她死也不嫁。

“滾!”於尹東又惡狠狠的瞪過來一眼。

李宗吟嚇得連滾帶爬的往外衝。

她寧可去嫁個路邊乞丐,也不要嫁給一個這麼恐怖的男人!

三個男人難得在天未黑,下班時間未到,就相約到私人俱樂部裡喝酒消愁。

“我的女人跑了,說是到歐洲去看一級方程式賽車去了。”坐在吧檯前,閻羅嘆了一口氣,無精打采地說。

該死的是,她認識了一個真正的賽車手。

說什麼與其讓他開車載著四處甩尾,倒不如真的去跟一個賽車手,生活還來得有趣些。

“茉莉也不見了,急診室找不到人,她的代班友人說,她跟一個同期的男醫生走得很近,兩人還提到要一同去參加紅十字會的世界義診。”

佟繼白,緊接在閻羅之後開口,沒了以往的暴躁口吻,意志消沉。

於尹東端起酒,一仰頭,又是咕嚕一聲的全數喝下,一滴不剩。

已經是第五杯了,過往,他從沒像今天一樣的喝酒。

“喂,你呢?”閻羅推了他一把,換來一記兇惡的眸光,嚇得他趕緊將手給收了回來,就怕縮得太慢,會讓人給剁掉。“該不會,你也……”

“要你管,你管好自己的事就好!”於尹東一開口,就爆吼。

這一吼不僅嚇著了閻羅,也讓一旁的佟繼白擰眉眯眼。

“哇,這傢伙八成是吃到炸藥,要不然就是繼白你的暴躁頭銜已經換人做做看了!”閻羅提肘朝著佟繼白頂了頂。

佟繼白免費附上一記大白眼,不過挺讓人意外,沒開口罵人,而是端起酒杯,猛灌猛灌。

“喂、喂,你們兩個,沒那麼慘吧?兩個人的個性居然一百八十度的對調?”唉,看來他們三人真是被那三個女人給逼瘋了!

“你閉上嘴的話,沒人會說你是啞巴。”於尹東掀掀薄唇。

“喂、喂,尹東,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閻羅靠了過來,一手搭上他的肩。“我們不只是好哥兒們,也同是天涯淪落人吧?”

頓了下,他似乎突然想起什麼,呀了一聲,一臉賊氣的靠到了他的耳邊。“沒看你這模樣,我倒是忘了問,你的女人不是一向最容易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