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他只不過是一介江湖草莽。
“這位兄臺請了!”在任何地方,徐玉俊美飄逸的外貌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那位梅大公子也注意到了他。忍不住上來打招呼道,“兄臺也是來趕考的嗎?”
徐玉這時才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梅翰林的公子,見他雖然也出身大家,卻沒有向陳東強一樣,長了滿身的肥肉,身子骨倒彪悍得緊,顯然是長期鍛鍊所造成的。骨骼比較粗大,如果不說,他一定不知道這人竟然是一個官宦人家的公子。必定以為是江湖中的粗俗漢子。但可惜這樣的一個大男人,卻穿了一身銀紅色的長袍,粗糙的臉上滿是粉刺;還有著幾分淡淡的香味,應該是香粉的味道。一個大男人用香粉,徐玉不禁一陣噁心。
當即淡然回答道:“沒錯,在下才疏學淺,這次家父讓我下場,不過是長點見識,可沒敢有謀取功名之想。”
“哦?”梅公子輕輕的答應了一聲,笑道:“在下梅君鎣,請問兄臺尊姓大名?”
徐玉想了想,終於還是答道:“杭州徐玉!”暗想著就算趙珉山真的要殺他,他也不懼,該來的總還是要來的,遲早而已。
“原來是徐公子!”梅君鎣在聽說他是杭州人氏的時候,臉上的輕視之色,明顯的流露——原本他見相貌俊美異常,衣衫華貴,本以為也是京城中哪位官宦人家的公子,但一聽說他是杭州人氏,便知道自己猜測錯誤。杭州知府也不過官居四品,不值得他折節結交。而且,看他樣子,也不怎麼像是官宦人家公子,倒像是商家子弟,頓時心生輕蔑,又見他帶著長劍,想來也是做做樣子,裝飾而已。頓時便想找點樂子,於是便道,“徐公子佩帶寶劍,想來也是文武又修,在下自幼好武,也略練過幾招,不知能否請徐公子指點一二?”他小時候曾聘請了數十名武師,教他武功,他倒也頗有幾份天賦,沒幾年就把那些原本是他的教師的武師打得落花流水,從此後自以為武功了得,就是那些江湖豪客,他也不放在眼中,平時苦無機會顯耀一翻,今天眼見徐玉佩帶寶劍,又是外地人,頓時起了戲謔之心。
眾人都知道他的脾氣,那些善於逢迎的學子大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而一些頗有正義感的人卻是敢怒不敢言,都畏懼他父親的權勢——要知道,一般來說,學子金榜題名,除了一部分人被派遣到外地做個小小的縣官外,另一總價留在京城,有指望成為“棟樑”之材者,都是先進翰林院,是以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得罪了這個翰林家的大公子。只有周天昀,剛才和徐玉略有交談,心生不忍,忍不住說道:“梅公子武功高強,又何必尋這位徐公子的開心?”
徐玉看了周天昀一眼,知道他是提醒自己小心注意這個梅君鎣,當即衝他微微點了點頭,心中卻頗為氣惱,這姓梅的小子也不知道練了幾天三腳貓的功夫,竟然敢在他面前叫囂?暗想著難道這些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兒,就只會仗勢欺人不成?想到上次自己身受重傷的時候,碰上了那個御史大人家的公子陳公強,差點就被他抓進了大牢,冠上一個搶匪的名號。想到此,心中越發的不好受,暗想著這次若不出手教訓一下這個梅君鎣,他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江湖有多險惡。
“趙大人來了!”徐玉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大聲嚷嚷道。
頓時,眾人都自動的讓出一條路來,徐玉看時,卻見一個國字臉,劍眉星目,身材魁梧的青年走了過來,咋看時覺得此人俊朗非常,但一個鷹鉤鼻子,卻將他的那份俊朗外貌破壞,使他多了幾成的陰狠。此時,他正帶著兩大內侍衛,虎步龍行的走了過來。當然,他也一眼就見著了徐玉。
如同徐玉一樣,他也恨恨的把這個人打量了夠,不用任何人介紹,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好要找的人。徐玉俊美的外貌,奪人的神采,飄逸脫凡的氣質,自然也讓他心中感到了威脅,更是妒忌大起。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霹靂相遇,各以氣勢在暗中進行較量。
梅君鎣見著了趙珉山,忙打躬作揖叫道:“趙大人好!”別的青年也紛紛上前問好。
“你們剛才在幹什麼?”趙珉山看著一直冷眼旁觀的徐玉一眼,問道。
“沒什麼。”梅君鎣忙小心的回道,“這位杭州的學子帶著寶劍,在下不才,想要討教一二。”心中卻得意的想著,這正是一個天賜良機,可以在趙大人面前好好的露一手。
趙珉山又看了徐玉一眼,心想著你這小子豈非自討苦吃,心中雖然如此想著,口中卻說道:“如此倒好,大家都是學武之人,切磋一下正好,我今天就做個公證人,大家讓開點,讓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