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萎靡下去,依舊美麗。
離潛離潛,潛在的離別,這就是所謂的那株可以起死回生的聖藥嗎?
離潛草在蒼白的手上兀自散發著它獨特的熒光,我將它再次扣緊握在手心。
楚彥柯的氣色已經好了很多,看來他經過這幾天的調養,滋潤了很多。
“這是你要的,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轉身便走。
“等等!”
我繼續向前移動腳步,沒有再理會他的挽留,楚彥柯追上來趕到我的面前,眼光射進了我的眼裡。
“你的目的不是達到了嗎?給我讓開!”
從沒有用那麼大的聲音對任何人說過一句話,這麼大的聲波下讓我的胸口又開始劇痛,我想,再怎麼痛也不能在這個人的眼前吐血。
楚彥柯似乎也被我的吼叫聲震攝住,呆呆地看著我,張了幾次嘴後還是沒有說一句話便將離潛草放到我手上。
我怪異地看著他,如果現在我相信他是良心發現了,認識到自己做了多麼錯誤的事後後悔莫及,為了彌補錯誤,便決定將用冰夜的血換來的破草來贖自己的罪的話我就是世界上最白痴的人。
我不是觀音,我沒有那種胸襟可以把任何人都當成一心向善的人!
“父皇的病可以用其他辦法來醫治,但我現在只有你一個親妹妹!”
我是梳皇與珍妃的女兒這點此刻並不是什麼秘密,對於那晚金殿上發生了什麼事如果楚彥柯想要探聽清楚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
他是因為知道現在的楚彥暉已經沒有了競爭的資格才不去管梳皇的死活吧?
冷笑一聲,將那棵破草扔向他那張虛偽的臉:“我的手會髒了這麼珍貴的草藥!你這個好哥哥的身份我更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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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長空上飛嘯而過一隻蒼鷹,它蜷縮著利爪,展翅翱翔,對抗著迎面而來的陣陣狂風,尖銳的喙嘴像是要刺破頭頂那偏蒼穹。
海洋的顏色並不是如夢境般那樣是純淨的冰藍色,現在的我枯坐在沙灘上,看著遠處天水相接處分享著同一種色調,灰灰暗暗,飄飄蕩蕩。
隨手拿起身邊散落的螺旋形海貝,迥旋的花紋裡有著色澤深淺不一的小點,精緻而美麗,輕放在耳旁,湧動的海水交織著呼嘯的海風的響聲迴盪在耳邊,每一聲都像是穿越了時空的期盼,蕩氣迴腸。
站起身,赤足走上黝黑的沙灘,細膩沙子黏在腳底有麻癢的感覺,整個海灘上留下的是我深深淺淺的腳印,寫下無數個“寂冰夜”,海風鹹澀,紛亂了長髮,蔓延過臉頰……
寂冰夜,你離開已經有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中的一百個日日夜夜我都會在心裡描摹最後見你時你的容顏。
你對我信誓旦旦,我相信你。
你對寧源他們許下諾言,他們相信你。
可是現在你的人又在哪裡?
一陣潮水襲來,沖刷了我寫在海灘上的所有思念,我皺了皺眉,擦乾淨手指上的泥沙,腳步朝海水深處走去,腳底踩到的是一片柔軟,但是沒有深陷下去。
海風漸漸急了,鉛雲漸漸聚了,以我難以想象的速度朝我湧來,就像腳下的潮水一般……
是什麼砸到了我臉上,帶著鹹澀的味道,揚起頭,看到少得可憐的光線躲進了鉛雲的身後,嘴角一勾,我就那麼可怕嗎?連你也要躲我?
這樣的雨水應該可以沖刷所有的血腥和髒亂吧?
我伸手撫了下臉,冰肌玉骨的感覺。
突然想到了寂冰夜那少有的溫暖笑容,在他身上出現的每一個微笑在腦海裡閃過,像是凝結了一生的剪影,在我的心中泛出漣漪。
寂冰夜,你說過,我把我最真實的眼淚流給了你,你又何嘗不是這樣?你把你最溫暖的笑容留給了我,於我,這是最珍貴的寶藏。
一把紅色的雨傘出現在頭頂,在這個昏暗的空間顯得很突兀,但它卻遮蔽了傘外漸漸狂亂的風雨。
手肘被另一隻手緊緊抓住,生疼生疼,我回頭看見第五間銀色的長髮在風雨中飄搖淋落,很好看……
“原來你沒有我想像當中的堅強!”
他挑眉,我朝他綻開一笑,聽他的語氣,是怕我自殺嗎?
如果我決心要選擇這種死法,也不會等到你來了!
“我一直是個很卑微的人,談不上堅強不堅強。”
第五間放下手握緊的手,搖搖頭:“女人,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