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抹角,直接道。
敖玉想著自己若是被鋸掉龍角褪去龍鱗,還怎麼能稱之為龍?父親敖順當真是半點也不顧及骨肉之情呢。隨即對著輕虹跪倒磕了三個頭誠懇道:“敖玉多謝大人援手。”
輕虹捏指微微用力,托起敖玉道:“其實你最該感謝的,除了西王母之外,是你的堂兄敖丙。若非是他,我們也不知你在天庭受罰。你可曾想過,不過是一顆小小的殿前明珠,燒了便罷了,為何敖順要告你忤逆?”
敖玉著實難受,他並不想將父子家事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來說,但是輕虹已經開口,他也只得語帶蕭索地道:“我父王一心想和天帝交好,對於我這個總是和他對著幹的兒子向來不喜歡。這次他為我定下的妻子乃是碧波潭的公主,成親之前,我親眼看見她和九頭蟲私通,一氣之下,要退了親事。父王不許,氣急之下,我不小心燒掉了殿前天帝賜下的明珠。如今我已經被父王逐出了西海,即便身上有角有鱗,也無處可去了。”
輕虹聽話此話,便看到孔宣的臉色變了。知道他是被敖順這番為父不尊的行為給氣到了,長袖之下的纖指捏住了孔宣的大掌。雖然不想再在敖玉心中降低他父親敖順的品質,但是有些話卻不能不說清楚。
“怎麼可能憑這麼一件不大的事情告你忤逆?你父親敖順不單單想和昊天拉近關係,更想和西方佛教拉上關係呢。如來欲向東土進一步傳播釋教,想尋找取經人去西天求取真經,從東土至西天路途何其遙遠,只憑取經人凡胎俗體,有生之年也難以到達西天。若是有龍馬為坐騎,自然方便許多了。而你,被你父親告了之後,在鷹愁澗拘禁脫不得身,這個時候,西方的某個菩薩突然出現了,告訴你,只要你化為取經人的坐騎送他去西天,功成之後你不但不會受罰,還會得道正位,不過也只是得封西方佛教的八部天龍馬而已。”
敖玉聞言,面色果然大變,之前他只以為是父親不喜自己罷了,如今看來,他是完全不將自己這個兒子放在心中的,一時間腦中各種思緒紛紛擾擾,最後只剩下一句話:“我要回西海去問問父親,一定要親口問問他……”
孔宣早就不耐煩敖玉如此婆媽,一掌揮出將他劈暈,拉著輕虹起身;隨即對著西王母道:“這條小龍既然是王母你所救,以後王母也多費心就是了,我聽說王母你和東華帝君都沒有親傳弟子,這敖玉資質不差,王母也可考慮一下。”
說完話,不顧西王母的神色,就拉著輕虹離開了西崑崙,路經東崑崙時,孔宣心中的怒氣還沒有平息,隨手一個火團丟了下去,被瑤池金母闢做人間福地的東崑崙燃起了熊熊大火,珍奇異草殿臺樓閣都被燒了個精光。
輕虹心中明白孔宣如此的原因,卻不便說出口,只得看著東崑崙的火海笑道:“昊天會以為我們特地來崑崙放這把火的呢。”
迎面的罡風吹掉了心頭些許的鬱氣,孔宣轉頭對著輕虹道:“等看過孫悟空,我們再去幽冥陰司看看銀秋去。”紅霓和蒼穹都在北冥,他自然不大擔心的,自己雖然那沒有父親,也更要做個好父親。
輕虹靠進孔宣的胸前,笑著應下了。
五行山乃是如來覆手化石為鎮壓孫悟空所出現的,滿山上下寸草不生,唯有山頂如來後來命令普賢降下的六字真言格外的醒目。還未近五行山下,便見此間的土地神出來了,對著輕虹孔宣兩人瑟瑟發抖。
“兩位大人,不知來這五行山有何貴幹?小神一定替兩位大人辦得妥妥當當的。”
輕虹輕聲一笑:“聽說你在此監押了幾隻猴子,我們想看看他們,不知道這百多年來,那幾只猴子怎麼樣了?”
土地自知拒絕不得,便帶著輕虹同孔宣往一石洞去了。“兩位大人見諒,小神不過奉旨辦事。只得喂那石猴吃鐵丸喝銅汁。至於另外兩隻猴子,獼猴及犭禺狨,若非小神心生不忍,他們也會餓死也不定呢。”
輕虹一怔,心頭浮起幾縷複雜的思緒,雖然這獼猴及犭禺狨就算死了,她也絲毫不會後悔之前的行事與謀算,但是這兩隻妖怪活著肯定比死的好。
孔宣看向石峰之間,相隔數十米便有一洞,一隻猴頭露在洞外,正同那獼猴對罵著。至於犭禺狨,則雙目緊閉,絲毫不理會兩隻猴子的吵鬧。
獼猴聽到輕虹和孔宣的腳步,扭頭一看,見是兩人便厲聲道:“你們還敢來此地?若非是你們兩人的詭計,我等何須壓在這五行山下受苦?有朝一日,一旦我脫得這藩籬,定要你們好看!”
孔宣攔住輕虹,挑眉道:“我們如何謀算了你等?要怪也要怪這孫悟空官迷了心竅,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