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還是要注意,千萬不要讓她懷上,如果她懷上,恐怕就萬萬不妙了,焉知那時候,在宮裡的心中,比之大阿哥,誰的分量更重?”
那拉氏聞言一凜,眼中閃過一絲凌厲:“那麼明兒早的敬茶,勞煩嬤嬤做好準備了。”誰也不能擋了她的弘暉的道!
“奴才明白。”心領神會。
側福晉李氏的房中。
李氏聽了貼身丫頭落英的彙報,笑吟吟道:“你是說,爺晚上是先去了福晉的房中,然後才去的烏雅妹妹那裡?”
“回主子,沒錯。”
“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們的福晉肯定又大度地把爺讓過去了。”李氏想了又想,德妃一直不喜歡她嬌嬌弱弱的樣子,但爺就喜歡她這個調調。一個月裡,除了福晉,就數來她房裡的天數多。如今來了個烏雅氏,竟然是德妃那邊的人,焉知對她是好是壞。李氏倒是不屑於為她著想,不過,轉念一想:“福晉明早定要耍些手段,讓這個烏雅氏難以受孕,就跟我當年一樣,我就偏要賣她這個好。”
“主子為何要幫助這個烏雅氏?”
“我哪裡是在幫她,我是在幫我自己……福晉想要什麼,我定不會讓她如意!”李氏微眯了眼睛,話語裡帶了深切的恨意。站起身,徑自走到床前,從枕頭底下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個波浪鼓。李氏盯著它,發呆半晌,含淚小心拿出來,左右搖晃,聲音在夜裡仿若嗚咽,分外單調淒涼。
“如果不是我那時防得緊,留了個心眼,身子又調理得好,怎麼可能有大格格、弘盼和弘昀?饒是這樣,我的弘盼還是被她害死了,現在還天天盯著我的弘昀不放!這個賤人!”李氏咬牙切齒,面容猙獰。“這個仇,我定會好好回報她!”
李氏撫摸著波浪鼓,上面的漆已磨掉不少:“落英,你從小跟在我身邊,這些年來,我一直忘不了弘盼臨死前的一幕,他才三歲,那麼小,就這樣去了。他的小手拉著我,一直喊著‘額娘,我疼……’我心裡面比誰都疼……”泣不成聲。
“主子,逝者已矣,你要保重好身子,你還有大格格和二阿哥!”
“是啊,我還有他們。”李氏止住啜泣,抹了眼淚,恨恨道:“福晉除了弘盼還不夠,還一直視我的弘昀如眼中釘肉中刺,時時恨不得再除掉他。誰讓府裡如今只有兩個阿哥,宋氏和武氏又不中用,自然眼睛一直盯著我不放。既然這樣,我就把這個烏雅氏推出去,若是她懷上了,福晉必然不會善罷甘休,烏雅氏背後又有德妃撐腰,我就可以坐在一邊看她們鬥了。”
“主子不怕養虎為患?”
李氏冷眼笑道:“懷的上未必生的下來,生的下來未必養的大。意外總是時時有的,不是嗎?”
“主子英明!”
☆、敬 茶
清早,清嵐和胤禛一同出現在正房,滿屋裡的女人眼睛“唰”的看了過來。
“給爺請安!”異口同聲。
“起來吧。”
“謝爺!”
胤禛大步走到主位上坐下,清嵐站在當下,不留痕跡地打量著這一屋子的鶯鶯燕燕。福晉坐在胤禛左邊靠下,笑容得體,一舉一動分外雍容大方;李氏坐在右邊,嬌媚婉轉,明豔動人,看到胤禛走過來,眼波流轉間,雙眸含情;再往下是宋氏、武氏,打扮得花枝招展;還有若干侍妾站立兩旁。清嵐俏生生地立著,對著一屋子目光灼灼、神情各異的女人,氣勢不弱分毫,仿若不是她們在審視她,而是她在閒庭信步。
那拉氏神色閃了閃,笑道:“爺,可以開始了嗎?”
胤禛微一頷首。
一小丫頭走過來,放了一個蒲團在福晉跟前,清嵐走過去,依著規矩跪下,拿起旁邊托盤裡的茶杯,高高地舉起:“給福晉敬茶!”
那拉氏無端有種快感,笑著端起茶杯,輕輕抿了抿,放在一邊,繡帕沾了沾唇角,拉過清嵐的手:“真是個秀氣的姑娘,爺真是好福氣。”
“多謝福晉誇獎。”
貼身丫頭入夏端過一個托盤,那拉氏拿起上面放著的一對耳環:“初次見面,以後你我就是姐妹一家人,這對耳環是上次中秋德額娘賞賜的東珠製成,如今看妹妹膚色盈潤如玉,正配妹妹。”
“這麼貴重的東西,奴婢又怎可奪愛?”
“再好的東西也要合適的人戴才行。寶珠美人相得益彰,妹妹勿要謙虛、推辭才好。”
“謝福晉。”
清嵐又來到李氏跟前:“給側福晉敬茶。”
李氏抿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