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間,真的有純粹的友誼嗎?
反正趙夢是沒遇到,所以她不相信。
顧澤本想送個紅包,但看到趙夢要殺死他的眼神,生生把錢塞回錢包。
這年頭女孩子怎麼越來越可怕了!他看了眼陸子明,心總算回到正軌。
一頓飯吃到最後,大家各自散去。
坐在原地的趙夢,看著一桌的狼藉,腦海裡閃過無數的畫面。手撐著腦袋,看著衝自己傻笑不停的言敘。她手輕輕的搭在言敘的肩上,眉目含笑道:“言先生,今天開不開心?”
“開心。不過,我們真的不用請雙方父母喝喝茶,把結婚的事情公佈嗎?”言敘提到後者,笑意漸漸收起。
不明白趙夢為什麼要對家裡保密?他們兩家關係不錯,怎麼可能會反對。
趙夢低頭打量著陸子明的禮物,頭也不抬道:“喝茶?他們不是天天都聚在一起喝茶嗎?公佈是早晚的事,但咱們現在還是學生,不太適合。要是他們因為咱倆結婚,聯合起來對付咱們可不好。”
“……,你說的是有那麼一丁丁點道理。”言敘思前想後,居然被趙夢說服了。他看到趙夢站在窗前的背影,走了過去抱著趙夢的後背。
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讓他想到大一軍訓的一個下午。
那個時候教官抽出三個男女,比賽猜拳輸的彈腦袋。他和趙夢分到對立面,當時他求勝心切,連贏了兩把,把趙夢的額頭都彈紅了。
最後一局趙夢贏了,他以為自己的額頭要收到重創,沒想到趙夢只是用指腹戳了戳他的額頭。
孫慕魚和李念起鬨的話,他早忘了。只記得午後的陽光打在趙夢的臉上,溫柔的笑眼和自己的心跳。
趙夢迴握著腰間的手,靠著言敘的胸膛,目光悠長道:“無論以後我們發生任何事,都要溝通為主。不要嘗試用傷害彼此的方式,來讓自己痛快。”
“嗯。我想過了,等畢業我就接手我爸的公司。等作出一番業績了,咱們就公佈結婚的事。”言敘頓了頓,凝望著趙夢的雙眸,無比認真道。
“我給你兩年的時間,你覺得怎麼樣?”趙夢轉過身,雙手搭在言敘的肩上。這一瞬間,整個人都溫柔了許多。
反正她和家裡的經濟完全脫離。畢業後有房子,工作更是好找。公司有哥哥坐鎮,完全可以抗住父母的壓力。
至於她,可能會走上和言敘一樣的路。畢竟兄妹齊心,其利斷金。
董事會那些老傢伙,可不是好對付的。哎,想想就頭大。
言敘低頭輕吻了吻趙夢的額頭,把趙夢抱在懷裡,笑的苦澀道:“你要你不會不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瞎說什麼呢。咱兩都領證了,戀愛也談了那麼久,感情基礎那麼深厚。你怕什麼。”趙夢雖然言語不輕饒,但還是回抱著言敘。她臉靠著言敘的胸口,有點想把言敘直接拿下。
他們現在是合法夫妻,完全可以更進一步。畢業啊,你快點來吧。
坐著計程車的李念一夥人,前後回到學校。
秦倩見孫慕魚醉意已深,實在是不放心。她讓張銳和薛帆先回去,自己把孫慕魚揹回宿舍。
李念沒喝多少,理智佔據腦內絕大部分。幫著秦倩把孫慕魚弄到床上,收拾完畢才下了樓。
樹下站著的許牧生像個望妻石一樣,在看到李念時眼裡微彎,快步的走了過去。他任李念挽過自己的胳膊,在路上溜達。
“孫慕魚很少有控制不了情緒的時候。今天的她,似乎觸動很大。”李念晃盪著許牧生的手,看著前方悠悠道。
看到前方的教學樓,李念不禁想到下屆社長的人選。哎,鎮社之寶還沒有想到。留下點什麼呢,她似乎想不到。
不知道以往的社長是怎麼突發奇想的?
李念鬼使神差的領著許牧生來到漢服社,豆豆向兩人打過招呼就忙別的去了。她掃過自己留下的畫架,靈機一動道:“許牧生,你在這裡等著我。”
“嗯?”許牧生詫異的看向李念往裡間走,不知道李念搞什麼鬼。他起身開啟畫架旁的畫筒,抽出一張細細的觀摩。
每次看到李念的畫,心裡會有種說不出的舒服。無多是多麼煩心的事,都會莫名的平靜下來,心像是被什麼安撫似的。
可能是李念對自由的追隨,已經到了潤物細無聲的地步。石老師對李念的指引,他能理解,但更希望李念保持本色。
每個人的風格不同,何必非要朝著一個方向走。不同的靈魂,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