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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石邊的她,事發突然,她的彎刀來不及出手,我已刁住了她握刀的手腕,跟著一個背挎,正像昨日摔託尼那樣要把她摔出去。不想她一提膝頂在我的腰間,我再摔不了她,跟著她突然勒住我的脖子,手法異常熟練兇狠,好像是一種本能,我驀地反扣住她的腰,腳下一個反絆,使她不得不放開我的脖子鬆手退開。

短短一瞬我們已交換了幾招,兩人每一次出手都同樣精確有效,我突然意識到,我和“一陣風”使用的,居然是非常相似的一種搏鬥術!或者說是同一型別的搏鬥術。

“一陣風”又撲了上來,她的刀方才雖沒有被我奪下,卻也被甩到一邊,這次她上面用掌虛斬我的脖子,下面一腿不露痕跡卻兇狠陰毒地踢向我的下身。我好像對這樣的花招耳熟能詳,雙腿一閉夾住了她的腿,跟著扣住她的手腕,我像對人的關節非常熟悉,立刻死命反扭,她手臂一轉,轉順手腕關節後一頭向我面門撞來,兇狠異常,我忙側開頭,二人的頭頸立刻交叉錯開,就像相擁在了一起。在她使勁推開我時,我突然咬住了她的面巾,我二人一分而開後,我終於面對面看到了她的臉,不由呆了一呆,也就這一呆,我小腹已吃了她一記膝頂,撞得我踉蹌著連退數步,捂著肚子半跪於地,她還想補上一腳,託尼已揮刀趕了過來,她這才恨恨地丟下一句:“這回便宜了你!”

說完,她吹響口哨招呼同伴離開,這次她身邊只剩兩名匪徒了。

“怎樣?要不要緊?”託尼說著無力地半跪下來,見他腿上血流如注,我忍著痛撕下一幅衣衫,把他的傷口死死扎住,託尼沒有阻止我,只望著我包紮完傷口,然後他緩緩向我伸出右手,直視著我的眼睛淡淡說:“我叫託尼,易卜拉欣·漢森·託尼!”

我一愣,望著他一直伸著的手和他平靜的眼神,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立刻握住他的手說:“我叫白痴!很高興認識你!”

“不好了,桑巴老爺不行了!”聽到弗萊特在高喊,我趕緊過去,只見桑巴倒在地上,胸口一道傷痕深可見骨,這是一道致命的傷痕!黯然握住他的手,我望著他不甘心睜著的眼睛輕聲問:“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

桑巴猛地抓緊我和託尼的手,艱難地說:“我把黛絲麗託付給你們,帶她到絲綢之國,帶她到京城臨安!”

託尼立刻點頭,我則皺起眉頭,知道心中的疑團若不再問,恐怕以後也沒有機會了,我顧不得他就要離開,望著他渾濁的眼睛平靜地問:“我想知道,為什麼一定要把黛絲麗送到絲綢之國?為什麼‘一陣風’會對我們窮追不捨?甚至不惜冒死闖鬼城,甚至犧牲了幾乎所有的手下,我們剩下的這點貨物根本不值得她如此冒險!”

“你不要問,你只要答應!”桑巴抓住了我的前襟,力量之大出乎我的預料,沒想到垂死的人竟有如此的反應,他幾乎是在高喊,“你只要答應我,一定要答應我!”

我冷酷地搖搖頭:“除非我知道原因,否則我不會答應什麼。”

桑巴眼中閃過一陣猶豫,最後終於哆嗦著嘴唇要說什麼,聲音卻已細如蚊蟻,我把耳朵湊到他的嘴邊,立刻聽到了他嘴裡艱難地吐出的幾個字,細微得幾不可聞。我渾身一顫,如遭雷擊,我聽到了曾在夢中聽到過的一句話――――你是保護神!

等我想再問時,桑巴已長長地吁了口氣,無力地鬆開了手,頭緩緩耷拉向一旁。

“爺爺!”黛絲麗失聲痛哭,此時她已沒有戴面巾,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臉,見她嬌豔的面龐上淚水漣漣,痛不欲生,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憐惜之情,更覺得自己有責任把她帶出這鬼城,帶出這死亡之海。

掩埋了所有死者,我們收拾行裝繼續上路,現在我們只剩下八個人和十七匹駱駝,其中託尼有傷,黛絲麗是女人,嚮導哈里老爹是老人,真正能戰鬥的就只有我和弗萊特、尼奧、巴斯和老苦瓜。其他人都已經葬身於這座鬼城,現在也不再有什麼武士和苦力之分,為了求生,所有人都一律平等了。

我們帶上清水和糧食,丟棄了所有貨物,騎上駱駝迎著朝陽向東方前進。行進中我不禁又想起了等在前路的“一陣風”,以及她那張充滿野性的臉,那張臉已不能從我腦海中揮去,那是一張雕塑般完美無缺的臉!

騎在駱駝背上,我隱隱感到腳腕有些發木,一種暈沉沉的感覺漸漸襲了上來,我不由想起在和“一陣風”搏鬥中,腳腕曾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拉起褲腳一看,腳腕處有兩個細微的小孔,正滲出點點血絲,那血絲已不是紅色,而是一種黃色,像沙漠一樣的顏色,幾乎同時,我從駝背上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