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和張老頭幫忙壓了下去，他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裡？

饒有深意的瞥了揚益一眼，賀福強輕笑道：“揚益，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和龍懷遠有關？”

揚益趕緊點頭，龍懷遠是死是活，就要看這次了。

“我讓上面去抓人。至於某後還有什麼黑手在操縱。我想，我們很快就知道了。”賀福強陰陰一笑，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揚益抬了抬手，又生生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本來他還打算讓人將歐陽燁監視起來的，這樣更容易揪出真正的大魚。但是轉念一想，也就索性放棄了。萬一要是太貪心了，連歐陽燁都跟丟了，那豈不是虧大發了。

只要抓住歐陽燁，以他那種貪生怕死的性格，也差不多會把知道的全都招了的。

周童的電腦一直嚴密的監視著遠在京都的歐陽燁，深怕他在龍組隊員趕到之前離開。一直等上面傳來訊息，說人抓住了，眾人才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下午的時候，上面傳來訊息，說歐陽燁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肯說。

揚益一下子就火了，王八蛋，都落到這步田地了，竟然還敢嘴硬。他暗恨自己不再歐陽燁跟前，要不然非得用鞋底抽他不可。

看著賀福強黑的跟鍋底一般的臉，揚益又好氣又好笑。道：“賀老，我就納悶了。一個國家，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人？不招？不招就打到他招啊，滿清十大酷刑都上一遍。我就不相信還有人比我嘴硬的。”

“要能打還用你來說？”賀福強沒好氣的瞪了揚益一眼，苦笑道：“這小王八蛋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成了外籍戶口，打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還要把他完好無損的放了呢。”

“不可能。”揚益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的說道：“不能放，打死也不能放。”

好不容易抓出一條不算大魚的魚，怎麼可能就這麼放了？放了，那還要死多少人？

揚益有種想罵孃的衝動。

華夏，堂堂一個華夏，竟然古板怯弱到了這種程度。

在國外，外籍人連狗都不如。而在華夏，外籍人卻和上帝一樣。打人不犯法，強…奸也不犯法。最多就是遣送回國。

這是國人的悲哀，還是國家的悲哀？

“這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的。”賀福強無奈的搖了搖頭，道：“這便是體制，你不在體制內。根本不可能知道這樣的無奈。要考慮的因素，太多太多了。一不小心，就會引起外交紛爭啊。”

揚益有些煩躁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皺著眉頭說道：“外交紛爭又能怎麼樣？別人都不怕外交紛爭，難道我們堂堂華夏就怕了？賀老，你給上面打電話，我來說。這可不是歐陽燁一個人的問題，關係到咱們整個華夏。如果把他放了，這樣死人還死到什麼時候？賀老，你告訴我，這樣和打仗有什麼區別？”

“……”

賀福強深深的皺著眉頭，無言以對。

揚益說的話，又何嘗沒有道理？

打仗要死人，病毒也要死人。而且如果一旦傳播開來的話，死的人不會比打仗死的少。打仗如果勝了，還有戰利品。可是這種病毒呢？

克服了，少死一些人，克服不了，全華夏都得死。一點好處都沒有。

“賀老，如果上面執意要放人的話，那你幫我帶個話給他們，我不幹了。我要回家，我媳婦還等著我呢。”揚益賭氣的說道。

奶奶的，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抓到人，還是自己的仇人，就這麼放了。揚益心有不甘。

要麼讓歐陽燁死，要麼他揚益就捲鋪蓋回家。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願意幹誰幹去。

賀福強挑了挑眉毛，又好氣又好笑的盯著揚益。道：“小子，你這是在向我施壓？”

“我哪敢？”揚益正眼也不瞧賀福強。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了，這事，沒有第三種解決的辦法。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賀福強輕哼了一聲，無奈道：“好了，看你還說的算有點道理的份上，我再試試。我想，張老爺子也應該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面吧。”

說完，還饒有深意的瞥了揚益一眼。

揚益頓時氣急。因為上次的事情，他到現在還在記張老頭的仇呢。現在難道要為了這件事給他打電話？

揚益覺得，自己拉不下這個臉。

再者說了，這事該怎麼處理，上面應該比自己更著急才對。憑什麼是他去求別人？

不過想了想，揚益還是決定給那老頭打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