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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件事,開口便笑道:「可以。以後國中事務,就交由你全權處理了。本王若是回不來,你便是新的平南王。」

「王爺!」

「知道了便下去吧。」說罷蕭尚延輕夾馬腹,挺身便驅馬往前走去。他一下甩開了程雲卿,竟是再不回頭去看身後家國。

蕭尚延這下走得瀟灑,過後卻是雙目輕斂,望著前方纍纍緩慢行進的人頭,一時間竟是想得出神。也沒留意馬兒正輕輕搖動馬尾,悄然便走到前頭那匹白馬身邊。這時白馬上那個圓圓胖胖的身影似乎也察覺到身旁異動,頭顱剎時往一轉,才剛對上蕭尚延的臉,頓時便像是受了大驚嚇似的渾身一抖,眼看就要摔下馬了——

「譁!」

「小心!」蕭尚延心急情動,求人要緊,一時間也忘了身份尊卑,健臂一伸便往人腰上兜去,轉瞬便把那圓球給扶正過來。

「嗄。。。。。。呼呼。。。。。。。」機智寶兩手笨笨的抓住馬背,整個人竟是趴了下去,手腳並用的圈住馬身連連喘息。蕭尚延提著機智寶那根腰帶,淡淡往對方看去,正想出言諷刺一兩句,誰知那雙大眼睛剎時一轉,落到自己腰身之上,瞬即又柔聲嬌氣的叫來。「王爺,你這也真是的。。。。。。」

蕭尚延也是出了手才後悔。這些天以來他早就被機智寶纏得膩味,巴不得再看不到這煩人的東西,這下卻又鬼使神差的靠近了對方,還真是苦在心裡口難言。機智寶見他不說話,也就越發放肆起來,手掌微升,便想要貼近蕭尚延的臉了:「王爺情深義重,教小寶今後如何捨得離開你呢?」

「屁!」蕭尚延聽得頭皮發麻,也沒多想,大腳一伸便往白馬腹上踢去。一時間距離拉開,馬聲嘶啞,機智寶人一仰,懷中一個事物便猝然翻倒出來,叮鈴咚當的便直往旁邊的崖壁滾落。

「哎呀,我的懷爐!」機智寶好不容易扶穩了馬身,再往崖邊看去,那裡還有那東西的影蹤呢?一時間不免好生失望,臉頰微鼓,兩條眉毛都黏到一塊來。

蕭尚延出手時是施了恩,如今摔了爐也算是還清了情,因此心裡也無愧疚,轉臉便沒事人似的繼續策馬行走。只是這機智寶動作多多,一時是嘆息,一時是抿嘴,才剛靜了一陣子,過後卻是把雙手貼著臉頰呼吐,把一陣陣白氣蒸起來。雖然錦衣毛裘裹了一身又一身,機智寶卻仍是凍得受不了似的,屈縮著身體便隱約發抖起來。

蕭尚延用眼尾瞄著人,漸漸也有點看不過去。想說這機智寶白白胖胖的應該頗為壯健,誰知這人卻像是紙紮似的,連騎馬也得抱個暖爐,可見素來是禁不得風吹的。此際平南雖說是已經回春,然而四野卻仍冷得嚇人,道路上也時見冷死的禽類被霜凍到地上,若是個身體弱的,只怕路也是難走。

想著這人現在若是凍病了也甚為麻煩。蕭尚延不覺便出言勸道:「你若是冷了,便回轎子裡坐吧。」

機智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回過頭,盯著他卻嗚咽道:「王爺,你對小寶真好。」

「嗯。」蕭尚延卻是愛理不理的,隨意便哼出一聲。

「小寶就知道,王爺心中究竟是有小寶的。」機智寶拉著鞭繩晃了晃馬,漸漸又湊近了對方。「王爺若不嫌棄,小寶想。。。。。。小寶想比起轎子,還是待在王爺的懷抱中比較暖啊。」

「——嘶嘶。。。。。。。嘶!」

突然一陣馬叫聲驚起,一瞬間那頭白馬又被踢得老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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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努力把小寶和王爺湊成對的了!是。。。是王爺自己不解風情!

色相誤國 10

10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那馬蹄兒輕輕踏踏,在日落以前便到了山雲訣外。蕭尚延與程雲卿默然下馬,兩隊人馬亦就此在關外井然分割,若是教不知情者看了,只怕還會被這肅殺氣氛嚇得以為大戰將至。

程雲卿自屬下手上接過一壺酒,透明的酒液流趟到玉杯中,他舉手便把酒往蕭尚延手上送去,接而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王爺。」

「程雲卿。」蕭尚延雙手接過,二人對視一會,接而便一同把酒杯一翻到底。

訣別的酒也喝過,離別的話語亦已說盡。然而程雲卿卻還是不走,兩眼死死的盯著主人看去,似乎是怕會遺忘甚麼般,就這樣定住在路旁。蕭尚延接過酒壺把殘酒往地上一潵,主僕之間便劃出一道分水嶺來。以北是平安,向南是險阻,蕭尚延低頭看著自己的命途卻是一笑,很快便抬頭朝北方的人道:「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