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安雋臣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眼底飛閃而過一抹鄙夷,快得讓人難以捕捉。
自以為是的女人他見過很多,包括母親紀情,但隨時隨地發騷,以為所有男人都會敗在她石榴裙下的人,眼前這是唯一一個。
“臣哥哥這是要去哪裡呢?”某女繼續發騷,聲音嬌嗲。
在看不見的角度,男人唇角勾起一抹隱晦的笑弧,如實相告,“去京都參加滿月宴。”
溫馨雅驚呼一聲,“族老不是勒令誰都不許去參加嗎?”
安雋臣迫不及待打碎她自欺欺人的美夢,“昨天二叔已經從祠堂取走了族譜,今天已經在命人準備賀禮,我想,熬到最後,他們都會選擇妥協。”
安雋煌一句“此不服,還有彼,總有人服”又狠又準地戳中了眾族老的痛腳,嫡庶之爭,長幼之爭,在安家早已成為公開的秘密。
家主之位爭奪不休,族老之位也有人虎視眈眈,這些老頭子身後還有胞弟、庶弟,想當一族長老的大有人在,憑安雋煌如今的威信和權勢,只要他出手,想要推人上位不是難事!
妥協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溫馨雅聞言,面色變了變,卻還是勉強維持住唇角的笑意,“說來,溫家也收到了帖子,正好我已經有大半年沒見過母親了,不知道臣哥哥願不願意捎帶我一程?”
安雋臣笑意愈發深沉,輕嘆一聲,鳳眸深邃,“雅兒,一定要去嗎?”
溫馨雅眼中亮光一現,隨即飛快隱匿,斬釘截鐵,“是,我要去。”
“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
別怪我沒提醒你,是你趕著要去送命。
洛笛被挖了眼珠,就是不知道你的下場如何……
大嫂,你,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呢?
安雋臣算到了夜辜星睚眥必報的性格,料到了溫馨雅不太美妙的下場,卻忘了替自己算算。或許,在他眼裡,女人終究是女人,就算有些手段,也翻不出男人掌心,就像他尊敬的母親——紀情。
滿月宴請帖一出,可謂八方雲動,打破了安家主宅的平靜,也攪混了各大世家、名門望族這趟本就淤泥沉結的水!
安家十五脈族老從一開始強烈反對,到如今一個個忍氣吞聲,終究還是帶著族譜不甘不願地上了飛機。
就連安琪也帶著小蓮混在聲勢浩大的人群中,踏上了去華夏京都的路。
只有紀情,在收到榮嫂腐爛的頭顱之後,第二天就開始發燒,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卻始終睡不安穩,好像在夢裡被什麼髒東西纏住,即便不分晝夜地臥床休息,可眼下的青黑卻越來越重,到了第三天,已經燒得不省人事,全身發冷抽搐,只能靠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
原本熱鬧的佔鰲島,為了這次滿月宴幾乎可以說傾巢出動,留下紀情冷冷清清守著一座孤島,連個探病的人也沒有。
平嫂打電話給安雋臣的時候,他已經上了飛機,看著床上不停說胡話的小姐,她決定悄悄請個法師上島看看!這種情況,想必是被什麼東西魘著了……
她想起那顆腐爛的頭顱,腦海中不斷閃現出往日和榮嫂相處的場景,最後記憶畫面定格在熊熊火光中,不鏽鋼盆裡,那一灘焦黑,後頸突然涼了凉,她連忙緊了緊衣裳,警惕地看向四周……
安雋煌一張請帖,亂的不僅僅是安家,甚至驚動了世界各大勢力,影響程度遠遠波及歐洲、美洲、北亞等地區眾多古老家族!
自然,京都紀家、江家、秦家也都不出意外收到了請帖!
但與即將出席的眾多世家名門相比,這華夏土生土長、存在甚至不過百年的三家就大大地不夠看了!
距離滿月宴不到兩天時間,小小京都已經入住了各大勢力有頭有臉的人物,走在街上甚至都可以感受到那種隱約的尊貴霸氣,來客之中不乏皇室中人!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滿月宴也自會有人安排籌備,大小事務全都交由安雋煌做主,夜辜星樂得清閒,每天的任務就是看著兩個孩子,然後鍛鍊。
或許是潛移默化的影響,她現在對瑜伽情有獨鍾,每天都會花上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來完成一些動作,難度也是逐日提升,自然,身材也一天比一天豐滿。
沒錯,就是豐滿。
夜辜星原本骨架就小,沒生孩子之前,清瘦,甚至有些孱弱,用安雋煌那廝的話說——抱著有些硌人。
加之重生以前,省吃儉用,為生計犯愁,營養不良,雖然面板天生白皙,但怎麼看都少了幾分健康的紅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