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目不轉睛盯著水面,神情頗為專注,連平日裡超喜歡粘的哥哥也暫時擱置一旁。
“看魚魚。”
“呃……”夜辜星朝裡面看了眼,“我怎麼沒看到?”
小東西抬眼,雙眸晶亮,很是正經,“它們都沉到下面去了。”
夜辜星又專注地看了兩分鐘,“還是沒看到。”
“唉喲!麻麻,你笨!它們都沉到水底了嘛!所以你才看不見……”
“……是咩?”
“是啊!”
“哦。”
“你不問我它們為什麼沉到水底?”
“那為什麼?”
小姑娘神神秘秘地壓低嗓音,單手做小喇叭狀,一字一頓,“因為,我、是、美、女。”
“……”
“它們見到我就沉了……”
夜辜星滿頭黑線,覺得自家閨女咋這麼有才咧?
絕小爺鄙視臉:“笨……”
晚上,夜辜星把這事兒原封不動告訴安雋煌。
男人嘴角抽搐,半晌,擠出一句:“也不看看是誰的種。”
“我算知道,咱閨女那自戀勁兒是從誰身上遺傳來的。”
“不是自戀,叫自信。”男人糾正她。
夜辜星輕聲一嘆,雙臂枕在腦後,“我就看你們父女倆得瑟……”
“老婆,”男人音色沉喑,眸中幽光閃爍,“長夜漫漫,不如我們……”
“安雋……唔……”
不是昨天才做過嗎?!啊啊啊——
她仰頭問蒼天,可惜,壓根兒沒人理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甜甜蜜蜜,歲月靜好。
隨著除夕的遠去,年味兒也愈漸寡淡,上島赴宴的安氏族人也陸陸續續登機離開,重返崗位,爭取來年替安家創造更大的利益。
之後,便迎來外姓熟客拜訪的高峰期。
第二撥登島的人,大多為安家世交,抑或有生意往來的夥伴。
夜辜星不用花太多心思招待,反正有相應的公關部負責接待,她沒必要操那份兒心。
她清閒了,安雋煌反倒忙起來,幾乎都是早出晚歸。
好幾次還喝得一身酒味。
雖然回到臥室第一時間洗乾淨自己,可夜辜星還是聞到了酒醺。
半夢半醒間,她下意識推開臭味只源,“離我遠點……”
男人沒皮沒臉往跟前兒湊,“你捨得?”
滾燙的氣息噴灑耳畔,夜辜星躲了躲。
果然,喝了酒的男人惹不起,見此動作,當場沉了臉,翻身壓上,啪啪啪的羞人聲,響了很久……
早餐時間,月無情和溟澈分坐兩邊,夜機山難得現身,坐在首席。
鄧雪端著托盤從廚房出來,三碗熱粥分別擺放在三人面前。
“慢用。”
“誒,你等等。”溟澈出聲,把人叫住。
鄧雪腳步一頓,目露詢問。
“怎麼不見夫人和家主?”
鄧雪目光往樓上飄,臉上隱有紅暈。
畢竟,昨晚動靜不小,再加上傭人往房間送了醒酒茶……
輕咳兩聲,月無情淡淡開口,“吃飯。”
夜機山面色如常,目無波瀾,直接開始喝粥。
只有溟澈還在懵逼,一雙桃花眼分外明亮,自然也格外招人,這不,鄧雪就差點沒把持住。
“我問你話呢!你眼睛瞟什麼瞟?抽筋了?用不用我開點藥……”
鄧雪:“……”
夜機山碗筷一放,“飽了。”
出門晨練。
這段時間,他一直住在客房,只是露面的時間很少,平時就像沒這個人一樣。
鄧雪趁機溜號兒。
待溟澈反應過來,“欸!我說你跑什麼跑?!這個問題很難嗎——”
月無情伸筷去夾盤子裡的鹹菜,卻遭溟澈截胡。
他轉向另一塊,又被截。
溟澈得意地嚼著,又呼嚕慫了口熱粥,燙得他齜牙咧嘴。
月無情冷嗤,“醜人多作怪。”
溟澈瞬間炸毛,他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這張臉!
不說風華絕代,好歹也是貌比潘安,怎麼到了這廝眼裡,就是“醜八怪”了?!
筷子往桌上一拍,“月神棍,你丫存心找茬是吧?!”
冷淡一瞥,“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