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對頭。
方少意看出了齊慕陽的疑惑,坐在齊慕陽身旁,笑著說道:“父親派我過來,畢竟這沈家辦喜事,怎麼也要過來巴結一下。”
這話自然是玩笑,諷刺外面那些上趕著上門祝賀的官員。
“大門那邊可忙著出題比試,你難道不過去看看?”
因為是大喜的日子,沈恪作為新郎官自然要出去敬酒,這有人自然也出了題目刁難,其實就是變著法為沈恪造勢。畢竟沒有人會這麼沒眼色,在沈家這個時候搶風頭。
“那你怎麼又跑出來了?”
沈恪眼神中透出一絲嘲諷,不屑道:“不過是阿諛奉承。”
“不過我說慕陽你這沈閣老的外甥,要是說出去,只怕那些人也會圍過來,奉承你。”
“那就過去吧!”
齊慕陽一笑,起身朝著外院走了過去,他也不能一直呆在這,還未出涼亭,便看見沈麒走了過來,臉上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絲毫不見得當初在酒樓時候的瘋狂。
“慕陽,這位是——?”
沈麒望了站在齊慕陽身旁的方少意一眼,頭微微一昂,笑著說道:“沈家二爺沈麒。”
方少意眼睛一亮,打量沈麒幾眼,他也聽說過這位沈家二爺的名聲。沈家雖說家世顯赫,但治家有方,沈家子弟在外也都頗受讚譽,唯有這沈家二爺倒是一個奇葩,惡名不斷,而且還好男風。
就算是這樣,沈家也沒有人去管教這位沈麒,也不知惹出多少事。
齊慕陽看著沈麒臉上的笑容,眼神一凝,沈麒倒是藏得夠深,在這沈家只怕也只有沈麒敢直呼沈星源的大名。不過有件事,齊慕陽一直都想不通,如果沈星源敢除掉沈麒的父親,那為什麼又要留著沈麒?
就看沈麒這般不把沈星源放在眼裡,想來沈星源也應該知道沈麒為何會對他這幅態度。
難道是因為沈麒母親的緣故,沈星源才沒有對沈麒下手?
“倒是對沈二爺久仰。”方少意笑著說了一句。
沈麒有些詫異,倒沒想到方少意會說出這番話,再一想方少意的身份,看見方少意和齊慕陽走得這麼近,心裡不禁明白了些許,拍了拍齊慕陽的肩膀,說道:“表叔,別怪表侄我沒提醒你,沈星源他可不喜歡方家人,你最好還是不要他們來往。要不然——”
齊慕陽瞟了方少意一眼,看見方少意驚訝的目光,心裡好笑,還沒說話,便看見沈家的管家李虎急忙忙地趕了過來,匆忙行禮之後,便說道:“齊少爺,老爺在書房等著,說要見你。”
沈麒眉頭一皺,旋即笑道:“表叔,你看這沈星源現在就來找你的麻煩了。”
方少意同樣驚訝沈麒直呼沈星源的名字,再一聽沈星源要見齊慕陽,驚訝之色一閃而過,暗暗打量沈麒,他似乎找到了一個比齊慕陽更有趣的人。
當初沈氏便和他說過,沈星源有話和他說,他倒沒有驚訝,點了點頭,便跟著李虎去了沈星源的書房。
不同於上次在迎客堂的不安和緊張,齊慕陽他倒顯得十分坦然,臉上甚至帶著笑容,即便他知道他馬上是要去見他的殺父仇人,想要殺他的沈閣老。
方少意和沈麒看著齊慕陽走了,倒是沒有離開,而是方少意和沈麒說起話來。
沈麒雖然有些擔心齊慕陽,不過他不認為沈星源會在這大喜的日子下手對付齊慕陽。至於面前這方家少爺,他明白方家和沈家的關係,不過這正是他在意方少意的原因李虎帶著齊慕陽去沈星源的書房,繞過長廊,一路直走,相比起外院的喧鬧,這一路上倒是安靜下來。
若是在這裡殺人,就算是喊救命,只怕這個時候也根本就不會被人知曉。
齊慕陽一路看著沈府院落景緻,並未欣賞,而是在想哪裡究竟適合藏人,要是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像菩提寺那般想要殺他,會如何做?
李虎看見齊慕陽暗自察看沈府的佈置,心裡一驚,不過兩年多未見,眼前這少年卻像是變了另一個人,截然不同,再不見當初的緊張和不安,目光凌厲,似乎在謀算著什麼。
“到了!”
李虎收回心思,推開面前的一間僻靜房間的門,低聲說道:“老爺就裡面等著你。”
書房並不算大,往裡面是書案,還有書架,上面擺放著各式書籍,還有古瓶花瓷,書香味十足,雪白的牆上掛著各色書畫,又有詩詞題名懸掛於另一旁的書架旁,下方便是古銅角鼎焚香,另一邊的窗格上擱置著幾盆花草,更顯幽靜,別緻。
齊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