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打消了這個念頭,但仍舊心中不爽,回到自己宮中就發起了脾氣。
宮人們也不敢勸,等他發洩過後,才悄悄上前收拾打掃。
再說龍瑄,他發了一陣火後,忽然想起了幾天沒注意了的司徒靜靜。對司徒靜靜,他也是有些特殊關注的,但是他這種性格,就算有些喜歡那也不算什麼,司徒靜靜對他的抗拒在他眼裡就是不能容忍的,他便打算像是馴獸那樣,馴服這位亡國公主。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並不像他想的那麼順利,開始還好,如同他想的一樣,在他的縱容下,司徒靜靜在宮中過的並不好。但是從那日晚宴開始,這個司徒靜靜就有些不一樣了,龍瑄也是從那日起,到今日第三日還沒再見到她第二面。
派去威脅恐嚇的小太監回來稟報說,司徒靜靜被那幾根血腥斷指嚇的生病臥床了,他才有幾分滿意,想著再晾她幾日,就可以繼續他馴服計劃的下一個階段。今日這一出,龍瑄想著不如去看看那司徒靜靜是否已經學會聽話,恰好也給自己換個心情。
他想到便做,起身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身旁隨侍的太監,“靜妃如何?”
太監答道:“靜妃病的越發厲害了,在房中說見不得風呢?”
龍瑄皺起了眉,“不過一個小病怎麼還未養好,還越發嚴重了,該不是她又在鬧么蛾子故意裝病?”
“是蔡太醫親自來回稟的,應當沒有錯。”低著頭的太監眼裡動了動,低聲回答。
蔡太醫是他信任的太醫,聽到這話,龍瑄有些猶豫,病的這麼嚴重,他去了也沒什麼趣味。不過轉念一想又有些猶豫,既然想馴服她,這時候去看看說不定更有效果。於是他繼續往前走道:“擺駕靜妃宮中。”
身旁的太監知曉他並不喜歡別人干預自己的想法,也不好再勸,不過想到那位大人的吩咐,便對另一邊的一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那位小太監點點頭,一下子不引人注意的退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龍瑄剛走出自己的宮殿,就聽見有小太監急急追來報,說葉太師有重要軍報呈上。龍瑄畢竟還是個皇帝,後宮之事只是消遣,既然朝上有事,他自然是回去了前朝,沒有了再去看司徒靜靜的心思。
而舒魚呢,這位據說臥病在床的人,此刻好端端的在院中練劍,有人侍候茶水點心,還有宮女等著給她擦汗。
她壓根什麼都沒做,也不知道皇帝那邊認為她病重,從她那日從國師所在明月臺回來之後,她就再沒有出去,也沒有做其他事,只是認真的練劍鍛鍊身體,企圖尋找機會離宮。而這幾天,她的宮殿裡非常平靜,沒有人多說一句什麼話,也沒有外面的人前來打擾。
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她所在的宮殿被人為的隔離了,沒人知道這宮殿之中的真實情況,就連皇帝,都只能知道某人想讓他知道的情況。
自以為對前朝後宮掌控手中的皇帝,自然不會懷疑有那麼一個人凌駕在他之上,隨心所欲的控制著他的想法做法甚至是心情的好壞,他只能看到假象,聽見應該被聽見的訊息,做到被允許做的事。
舒魚同樣不知道,她的大部分心思都被不知道在哪裡被關小黑屋的浮望所佔據,還有一小部分在苦惱怎麼不驚動霸道渣男主離宮。
從知道浮望的情況後,她就陷入一種既焦躁擔憂,又害怕膽怯的情緒中。她如果真的再次見到浮望了,他還會記得她嗎?是的,那時候浮望很愛她,舒魚從不懷疑這一點,可是畢竟過了這麼多年,時間能消磨一切,更何況他可能還經歷過了很多很痛苦的事情。
舒魚都不敢肯定,浮望是不是還記得她。
想想也是苦逼,她就覺得自己睡了一覺起來,之前還在親親我我黏黏糊糊的熱戀愛人就很有可能壓根都記不起她是誰了。舒魚並沒有抱有幻想,又不是小說裡動不動就深愛千萬年的,尋常人談個戀愛,能一輩子幾十年不變心就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了,更不要說千年,簡直像個不可能的童話。
但是不管浮望還記不記得她,還喜不喜歡她,浮望都依然是她深愛的愛人,她會盡自己的努力將他救出來,至於之後的事……那就到時候再說吧。
舒魚這樣決定後,就開始努力的鍛鍊,想要逃離皇宮,她總不能讓這個弱弱的身體給拖累吧。所以即使心底急的不行,她還是努力吃好睡好,讓自己能保持充沛的精神和體力。
一晃就過去七日,龍瑄數次想要去看司徒靜靜,都被各種突然發生的‘意外’所阻攔,因為這些意外都發生的太過自然,龍瑄毫無懷疑,只覺得所有的事情都突然堆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