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到,讓她的魂魄,也這樣陰錯陽差的附了進來。
無論如何,都是太后欽定,王府正妃,不就是老公沒和自己新婚上床麼?多大點事兒。
她本來對這種包辦婚姻也沒什麼好感,大不了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最好誰也別管誰才清閒自在呢。
只是剛才的那幾個妾室……夕鳶輕輕冷哼一聲,同染香吩咐道,“乏了,咱們回屋去罷。”走了幾步又道,“剛才你可記著太妃說,何時將鑰匙和賬簿送來?”染香只覺得她這一個早上,性子只跟換了個人似的,比從前不知沉穩了多少。如今她只讓夕鳶這樣一瞥,無端端心裡頭便提了起來,半分也不敢鬆懈,忙道,“太妃不是說了,這事兒不急,那賬目本子和鑰匙,這會兒只怕還在李側妃那兒。大約過了午後,就著人送來了吧。”不急?夕鳶不屑一笑,她當然不急著讓我碰這些了,府裡頭的權柄,握在她嫡親侄女手中,在她看來可不是再好不過了。只是……夕鳶的眸光變深了幾分,唇角凝笑,我好歹也不是個沒腦子的,哪兒能就讓你們當個軟柿子來捏呢?那名義上的老公肯定是指望不上了,無論自己往後想脫身還是長住,總要在這府裡先站住腳跟才好。她這會兒倒是有些明白王熙鳳為何要一味抓著錢權不放,倘若在四下根本沒人可以讓她依靠倚仗的時候,錢和權這兩樣東西,確實是最可靠不過了。她邊走邊盤算著這些,等剛回了屋裡坐下,便見著從門外進來幾個婢女和小廝,一應上前請安道:“奴才們見過王妃,給王妃請安。”夕鳶見了,倒也不忙著喊這些人起來,只看著跪在最前頭的一男一女問道:“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他二人見狀連忙俯身道,“奴才長桂、奴婢雲謹,參見王妃。”夕鳶抬眼瞧了瞧他們,笑意不溫不火,慢悠悠道,“恩,我瞧著你們二人,在這眾人之中便顯得格外穩妥些,在這府中多久了?”長桂倒像是個很機靈的,眼睛雖小卻顯得十分靈動,他衝著夕鳶十分討巧的笑了一笑,道:“奴才是打小就在府裡頭的,側妃聽說王妃進了府,恐怕王妃這兒沒有得力的人用。又見小的還不算太粗苯,便指了奴才過來伺候。”“奴婢倒不是王府中的老人兒,奴婢從前是宮中服侍太后的宮女,因著年歲到了,太后又想到王妃新婚之事,便放了奴婢出來,特來服侍王妃。”雲謹抬眸看向夕鳶,面容沉穩大方,不卑不亢,“奴婢往後便是王妃的人,自當盡心竭力,為王妃效力。”夕鳶對他們這番話語不置可否的笑了一笑,卻是想起另一事來,同長桂問道,“你既然從前是側妃身邊的人,可知道這府裡頭的從前的賬目,是否都是由側妃過目的?”長桂不解其意,只得笑著點了點頭。“我初來王府,許多的事情都還摸不著門路,不過這也不打緊,假以時日也便熟了。”她的眸子緩緩掃過下首眾人,漫不經心似的道,“你們心裡頭,各自有各自的主意並不打緊,只需要謹記自己的主子是誰便好。主子的事兒,也容不得你們在下頭嚼舌頭根子,若是讓我發現了誰管不住自個兒的舌頭,那我到時候也自然有根治的法子。”下頭眾人心頭一凜,俱是沒有想到這位王妃頭一日便說出這樣厲害的話來,他們有些人心裡頭雖不服氣,想著她不過是個不得寵的晦氣人,在這會兒卻也不敢不從,俱都恭順的叩首應聲。夕鳶何嘗不明白他們的想法,只不過這是頭一步,氣勢總要先端出來些的。她隨手一揮,命染香分發下去了些賞銀,又同長桂道:“你既然是李側妃身邊的老人兒,那便由你過去將賬目和鑰匙從她那兒取過來罷,替我同李側妃說,過去辛苦了她。這往後,料理王府的瑣碎事情,自有我來擔當了。”她的眸光凜冽,斜睨著長桂道:“還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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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太后傳召
長桂倒是十分利索,極快便趕了回來,手中不僅拿了賬目和一個匣子,身旁還跟了個人。
“奴才長順叩見王妃,王妃金安。”那人同長桂一同跪下,掛著笑道,“奴才是府裡頭料理賬房的,長桂正是奴才的犬子。本該一早便來向王妃請安的,剛剛卻被李側妃喊去查賬目,還望王妃莫要怪罪奴才。”
夕鳶挑起眼睛瞧了長順一眼,伸出手含笑道:“起吧,你打理著賬房,事情自然多些,沒什麼可怪罪的。”她頓了頓又問道,“怎麼不見總管?”
長順低眉順眼的笑道:“總管去外頭的鋪子上了,聽聞近日外頭有些事,王爺便命總管前去瞧瞧,一時只怕還回不來。”
她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又命染香從長桂手中接過賬本和鑰匙匣子,翻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