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微張。
李琛忘了裝樣子,脫口而出:“那麼你豈不是有…”
話到口邊,李琛轉著眼睛住嘴不說了,徒見胸腔急劇起伏,瞬間壓住震驚,如履薄冰地回想剛才說錯話否。
等他閉嘴,黎塞留才鏗鏘甜脆地昭告天下:“作為緊急備用許可權,橙色許可權在生命體徵完整連續的前提下,與特務部最高許可權同時使用,可以取代指揮權。請多指教。”
黎塞留聲音不大,悅耳清越,在李琛腦海裡卻振聾發聵,大腦一陣缺氧,眼前像電壓不穩一樣一陣陣發黑,天旋地轉地倒跌一步,被機敏的副官扶住。
李琛知道,尉栩不動聲色的倒行逆施終究瞞不過慧眼如炬的老頭子們。報應不僅來的及時還來的兇險。這個橙色許可權分明是尚方寶劍!黎塞留一個人能欺負一個整編連,而特務部頭子…別說頭子了!連特務部有幾個人、在哪兒都沒人知道啊!許可權不夠高的人都以為基地只有七個部門啊!
這一記保險極其牢靠,配合九人團常務表決制度,重新將尉栩瀕臨失控的權力投入監牢。上級正在有條不紊地給尉栩上鎖。
李琛不敢再心猿意馬,他指尖有觸電的酥麻。在他眼裡,面前不再是美貌如花的純潔騎士,而是李老那深邃睿智的雙瞳意味深長地剮著自己。
李琛都不知道自己何時下的解散命令,整個人飄飄蕩蕩像魂飛九霄。讓他回過神來的是與眾不同的香味。
黎塞留敬禮離開時,轉身的乾脆利落讓齊腰金髮飛起裙襬般美麗的圓弧。秀髮末端灑出的百合香把李琛拽回現實來。
然後黎塞留美眸一眯,扶刀的白手套攥緊了金鑄刀柄,左手把金穗辮子撩開,仔細看清遠處俏立的倩影:“美食家維多列奧。維內託?你?”看清以後,黎塞留的鵝蛋臉浮起仇敵相見的緋紅。
78 造黎塞留就是用來對抗維內託的
vv原本在思考是否正面交鋒。聽見黎塞留乾脆悅耳的聲音,耳朵一豎,細眉一揚,扶腰迎著走過去,一金一黑兩抹亮色在寬廣凌空的棧橋上翩然接近,成單刀之勢。
vv不屑一顧地微笑,閉上眼睛輕鬆地撩開遮眼的銀髮,柔順飛絲折射著絢麗的銀白,像冰冷的月光:“原來是小胖子黎塞留啊,聽說你節食過頭餓出病來了?前兩年在地中海找不著你,我還當你整容去了呢,原來換戰區了呀。”
黎塞留掛著冷汗,連連擺手,輕蔑地偏頭微笑,閉上藍眸以示毫髮無傷:“總之瘦了就行嘛,不是誰都有胡吃海喝都不長個的運氣呀!而且我需要整容嗎?你才需要整形吧,都幾年了還沒醒悟嗎木瓜湯沒用的!接受現實吧!”說完,雙目一睜,投去斬殺一擊的凝望。
vv芳心劇震,宛如被三百八十毫米炮命中胸口,心頭哇涼,然而神色不變,腳步如常,漆黑的西裝披肩飄飄起舞,美麗卷弧的銀髮在頰邊一蕩一蕩,掛著毫不在乎超凡脫俗的笑意:“哎呀呀從地中海消失也不簽了認慫書再走,我還以為你休完假還會回來呢……不過來這裡是開飛船啊,認清楚啊!身前掛著這麼大的配重浪費了宇航局多少燃料啊,想想納稅人把那對毫無用處的保齡球送上天花了多少錢啊喂!根本一點都不光榮啊,營養都攝取到下作部位的你更應該懺悔吧,給國家添麻煩了啊!自己去反省啊!”紅瞳睜開,不甘示弱地直視,目光在空中展開廝殺。
這殺氣騰騰的一句句話,接二連三轟擊黎塞留,黎塞留像被網球噴射機連連擊中,俏臉一僵,竟然惶然思索起來,句句好有道理,完全無法反駁。被莊言帶壞的vv連惡毒的話都那麼有理有據,讓黎塞留心裡七上八下地想:“完蛋,我真的給國家添麻煩了!”低頭一瞧綬帶下巍巍亂顫的軍服,飄起羞恥的赧紅,緊張地捏著右肘,恨恨盯著vv咬唇道:“關我什麼事!它這麼大,我也不想啊!我有什麼辦法啊?已經很努力了啊!每天淨吃可憐巴巴的蔬菜沙拉和香蕉蘋果啊,你這種每天放心大膽嚼甜食吃蛋糕還這麼瘦的人有什麼資格批評我!”
黎塞留大步流星,vv衣袂飛揚,兩人互不認輸,美眸妒火狂噴,攥拳抿唇,眨眼就走到跟前,貼面站住。溫香撲鼻,吐息互聞,大眼瞪小眼地展開白刃戰:
“你這惡毒的小不點幾年沒見個子不見長反而牙尖嘴利了,舌頭淬毒了吧?”黎塞留按劍低頭嚷,金穗亂顫,氣憤難當。
一聽“小個子”,vv就氣炸肺,新怨舊恨淹沒了理智,攥緊拳頭仰頭咒道:“水桶腰瘦下來就得意了是吧!別高興,沾半點兒油星絕對胖回原形啊!我看你能節食幾天!”
黎塞留彷彿心口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