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
“你知道他現在從事的工作嗎?”Blue忽然轉移了話題。
那人一愣,緩緩地搖了搖頭,嘴上卻說著口是心非的話:“我才不想知道他現在在哪在幹什麼生活得怎樣,反正早已經和他分手了,我和他已經沒有一點關係了……”
“他現在是一個電臺的主持人——”Blue像是沒聽到那人的話,繼續道,“節目時間是每晚的凌晨十二點到兩點……你應該去聽一下……”
“樓昱,你應該去聽一下……”他對他說道,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也被夜風打散了,在天地間四處零落。
樓昱終於沒再接話,只是看著遙遠處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燈火,只是沉靜地看著,不想再說一句話。
樓頂處的門再度被開啟,Blue剛要走下去,身後傳來了樓昱的聲音。
“為什麼你要告訴我這個?”樓昱轉過了輪椅的方向,看著Blue問。
“江汜,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你以為我真的不會再次把他搶回來嗎?你以為我從此殘了雙腿就沒有勇氣去把他——”
“我只想要一個爽快利落的結果而已。”Blue打斷他的話說道。
說完這句話,Blue——那個也叫做江汜的男人毅然轉身,往樓下走去。
樓昱看著那扇沒有關緊的門在風中一來一去,臉上是一種無法形容出來的表情。落寞,還是可憐,誰也說不清。
許久,只見他仰頭長嘆了一口氣,彷彿要把心裡所有的苦悶和著那口氣一併吐出來一樣。
然後,他緩緩抬起了手,撐在自己輪椅的兩邊,試圖站起來。
他的動作很慢,一點也不著急,有些笨拙,但又很執著。
他把力氣都集中在兩隻手臂上,他挺直腰,閉上眼,想象自己把力氣都傳送到了早就沒了知覺的雙腿上。
“呼……”他的一舉一動都很辛苦,口中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喘息。
雖然很慢,但他還是一點點地離開了輪椅,靠著雙臂的力量,一點點地直立了起來。
可是,他的雙腿完全沒有參與進來。
比起直立,他現在的樣子更像是一個在做托馬斯的體操運動員。
由於腿使不上勁,他竭盡了全力,也只是到這個地步了。
保持著這樣的動作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於耗盡力氣,重新跌回了輪椅上。
他無力地垂著頭,表情變得更加灰暗了,在幽深的夜色中,幾乎要看不清楚了。
“呵……”一聲不大的自嘲從他口中發出來。
一滴淚珠從他眼中滑了出來,他用手背抹去。
濃重的黑夜像是魔鬼,一點一點把坐在輪椅上的他吞噬了,從殘留著淚痕的側臉開始,到最後的襯衫衣角,一絲不剩吞噬了去……
作者有話要說: 史鐵生說:“失戀的日子,與平常的日子,沒什麼不同,區別也許僅僅在於,它正途徑我,尚未到達你。”是不是,忽然覺得被治癒了?
☆、Your Scene (一)
“八月二十號,凌晨一點三十七分,這裡是Lunar的‘神思者之夜’。剛才有人問背景音樂是什麼,其實在開頭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的,不過也許你是剛剛才開始收聽的吧,我表示一點也不生氣……才怪!好啦,今晚的這首曲子是來自神思者的《Your Scene》,中文的話可以翻譯成‘你的景色’,是一首相當靜逸的曲子,感覺比較適合進入了八十歲的老夫老妻聽的曲子吧,呵呵……”
“今天一整天的天氣都是陰陰沉沉的,要下雨又不下的樣子,讓人感覺十分壓抑……不過千萬還是不要下的好,因為粗心的我出門時明明想著要帶雨傘的,可是因為時間太趕了,因此又忘記了……”
“老聽眾小朋對我說:Lunar,好像已經開始飄小雨滴了哦!後面還跟著個幸災樂禍的表情,不是吧?我是真的沒有帶雨傘,看來必須要向其他同事借了……找英英姐的話不知道行不行……不對,我記得她一直是開車來上班的,乾脆搭她的順風車回去好了……”
“剛才英英姐好像知道我在說什麼的樣子,竟然莫名地瞟了我一眼……我看還是算了,找英英姐幫忙的話,她一定又會說:‘我跟你又不順路,你自己搭計程車回去就好了!’……對對,她絕對會這麼說的,然後她還會特別大方地甩二十塊錢給我,當是給我的打車費……”
“不好,又被瞟了……哈哈,不說這些了,有些聽眾已經等不及要聽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