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人笑道:“那位火王呢?”
慕容雲笙道:“正在和在下一位同來前輩,動手博鬥。”
中年婦人目光轉動,四顧了一眼。低聲說道:“敝上安排第三批人手,似是也該到了,但迄今未至,想是三聖門另派有攔截,一事有誤,事事受牽,此刻,咱們先設法遷入西面客棧之中,憑以拒敵,萬一敝上預計之事有變,我等也能從容對付。”
慕容雲笙道:“夫人說的是,在下先回店中,助那位長輩制服了火王彭謙,再請夫人入店。”
也不待那中年婦人答話,轉身奔人店中。
抬頭看去,只見神釣包行和火王彭謙,正打入生死關頭。
包行對他施展火彈一事,心中似甚憚忌,是以攻勢極為猛銳,掌勢綿連,迫得那火王彭謙無法騰出手來。使用火攻。
慕容雲笙欺身而上,說道:“三聖門一切行動,素來不守江湖規戒,咱們自然也用不著和他們講什麼武林規矩了,”話落口,右掌一抬,攻出一招,拍向火王彭謙的背後。
火王彭謙大喝一聲,身子一側,右手一招〃孔雀開屏〃,攔住包行攻勢,左手〃拒虎門外,封擋慕容雲笙的掌勢。
慕容雲笙早已蓄勢以待,待火王彭謙左手一招攻出之後,右手一轉,巧妙絕倫的扣拿住了火王彭謙的脈穴。
彭謙萬沒料到對方竟能在自己攻出一招中,就擒住了自己脈穴,不禁微微一呆。包行也看的怔了一怔,心中暗道了兩聲慚愧,忖道:“看來,慕容長青留下的武功,果然是冠絕人間的奇學。”
就在彭謙一呆之間,慕容雲笙右手加力扣緊了彭謙脈穴,左手同時抬起,按在了彭謙命脈穴上,冷冷說道:“閣下如不想死,希望能平心靜氣的回答在下幾句問話。”
彭謙冷笑一聲,道:“大丈夫生而何歡,死而何俱,你如想以死亡威嚇彭某人,那是白費心機了。”
慕容雲笙道:“但死有重如泰山,也有輕如鴻毛,你不怕死,但你死的是否值得,你可曾想個明白嗎?”
包行突然伸手在臉上一抹,擦去了臉上易容的藥物,淡淡一笑,道:“彭兄,識得在下嗎?”
彭謙仔細打量了包行一眼,道:“閣下是神釣包行。”
談話之間,突然步履聲傳入耳際。
回頭望去,只見那手執緬刀的長衫老人,大步而去。
慕容雲笙心中一動,暗道:好啊,這老者和補鍋老人,本和那雪山三怪對峙,怎會自行退了下去,難道這片刻工夫,室外之局,又有了大變不成。
那老者望了火王彭謙一眼,大步行了過來,道:“閣下放手。”
慕容雲笙先是一怔,繼而放開了火王彭謙的脈穴。
彭謙長長吁一口氣,道:“多謝大哥。”
長衫老者望了彭謙一眼,道:“兄弟,你可知擒拿你脈穴之人是誰嗎?”
彭謙搖搖頭,道:“不知道。”
長衫老者道:“他就是慕容長青大俠之子,慕容公子。”
火王彭謙轉過臉來,望了慕容雲笙一眼,道:“你是慕容公子?”
慕容雲笙一抱拳,道:“正是晚輩。”
彭謙搖搖頭道:“很難叫人相信。”
慕容雲笙擦去臉上易容藥物,道:“晚輩經過易容。”
彭謙仔細打量了慕容雲笙一陣,低聲說道:“果然有慕容大俠生前的風采。”
慕容雲笙道:“老前輩見過家父。”
彭謙道:“我和義兄三十年前,都受過慕容大俠相救之情。”
慕容雲笙心中暗道:好啊!你既然受過先父相助之情,怎的此刻卻要和我作對。
但聞那長衫老者說道:“兄弟還記得此事嗎?”
彭謙道:“受人之情,怎能忘懷。”
長衫老者神情嚴肅地緩緩說道:“兄弟既然還記得咱們身受慕容大俠的恩情,想來定也知曉咱們該如何對待慕容公子吧?”
彭謙道:“兄弟就算有心還情於慕容公子,但形勢格禁。只怕難有所為。”
長衫老者道:“此時此地,你就可棄暗投明。背棄三聖門。”
火王彭謙黯然嘆息一聲,道:“大哥,可記得你那位賢淑的弟妹嗎?”
長衫老人道:“記得,她怎麼樣了?”
彭謙道:“她和你那小侄女,都被三聖門留作人質,小弟不得不為他們所用了。”
長衫老人臉色一變,道:“有這等事,什麼人這大膽子,敢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