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吟道:“有什麼解救的辦法?”
青衣童子道:“如是姑娘身陷危境時,請高呼聖主留情,可解一時之危,以後事,我替姑娘安排。”
楊鳳吟正想再問,那青衣童子已然快步搶行,直奔到郭雪君等面前,道:“諸位請隨在下身後。”
行約五十丈,景物突然一變,只見一片花海,五色續紛,幾隻鶴鹿,漫遊其間,見人行入,全無驚恐。
慕容雲笙細查形勢,只見那一片花圃,足足有十畝大小,但花色繁雜,顯是人工植成。
楊鳳吟最是喜花,手下的花女、花婢,大都是育花能手,慕容雲笙眼看這一片耀目花海,不禁回顧了楊鳳吟一眼,楊鳳吟冷笑一聲,道:“花色雜陳,看起來縝紛奪目,其實花色不調,庸俗無比,全無美感,什麼人植育這一片花圃,傷花誤人。罪該萬死。”
她說話的聲音,雖然不高,但仍然被那帶路童子聽到,回頭接道:“這麼說來姑娘對植花一道,甚有研究了,”楊鳳吟似已不願再和青衣童子多言交談,抬頭望天,恍如未聞。
那帶路童子碰了一個釘子,不再多言,順著花圃中小徑曲轉而行。
郭雪君目光轉動,打量了四周一眼,只見四面群山環抱,峭壁聳立,這是一片天然的盆地,想不到這等深山幽谷之中,竟然是號令江湖的樞紐。
那個童穿行過一片花海,進入了一片濃廕庇天的林園之中,一道白石成的小徑,曲轉於密林之中,轉了兩三個彎,形勢又為之一變,只見那濃密的森林中突呈開闊,形成了一個三丈方圓的空地。地上青草如茵,橫立著兩排木架,木架上釘著一塊木牌,寫著〃解劍處〃三個大字,那青衣童子回顧了身後的慕容雲笙等一眼,緩緩說道:“諸位身上如若帶有兵刃,請解下掛在此地,回來之時,再行取回。”
慕容雲笙、郭雪君等相互望了一眼,緩緩解下身上兵刃,掛在木架之上。
那青衣童子望了四人一眼,緩緩說道:“除了寶劍之外,如若諸位身上藏有暗器,最好也能在此存下。”
郭雪君冷冷說道:“聖堂之內是否有刀劍之類的兵刃呢?”
青衣童子道:自然有了。”
郭雪君道:“貴門中人,既然可帶兵刃,為什麼不許我們身帶寸鐵。”
青衣童子道:“區區只是奉勸而已,聽不聽那是諸位的事了。”
不再理會郭雪君,舉步向前行去。
郭雪君、慕容雲笙、楊鳳吟等依序而行。
又行十餘丈,地形突呈開闊,只見一座青石砌成的圍牆,橫攔去路。
那圍牆十分高大,掩蓋了圍牆之內的景物。
只見兩扇石門,緊緊關閉著,既不見人蹤,又聽不到一點聲息,一種出奇的幽靜,構成了一種陰森、神秘的恐怖。
那帶路而行的青衣童了,突然停了下來,探手從懷中掏出一方絹帕,包起右臂的傷勢,道:“進了那石門之後,就算進了聖堂,小可只能送諸位到此地,諸位保重。”
也不待幾人答話,身子一轉,行入了密林之中,消失不見。
慕容雲笙低聲說道:“一路行來不見一個人影,的確是叫人難信。”
郭雪君道:“他們可能藏在樹上、草叢之中,不足為怪,怪的是那道圍牆,倒是從未見過……”慕容雲笙道:“那圍牆怎樣?”
郭雪君道:“三聖堂,顧名思義,應該是三座殿堂,至少也該有一座殿堂,但那圍牆之內,卻不見高出牆頂的建。”
慕容雲笙暗中算計,停身處距石牆還有十丈以上的距離,而且地勢較高,如若那石牆之內有什麼高聳的樓舍,是應該可以瞧到。
楊鳳吟突然接道:“我想那石牆之內,可能別有境界,咱們進去瞧瞧,才能隨時應變。”
郭雪君微微一笑,道:“說的是,敵人未現身,咱們倒是自己嚇起自己了。”
慕容雲笙舉步而行,一面低聲說道:“進那石門時,咱們最好能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萬一有變,後面人也可從容應付。”
談話之間,人已行近了石門。
慕容雲笙雙手用力,按在石門上,向後一推,人卻疾快的閃向一側。
兩扇石門應手而開。
凝目望去,只見石門之內,是一條青石成的大道,兩側都是低矮的石屋,但修卻十分整齊。
慕容雲笙輕輕咳了一聲,道:“在下慕容雲笙,拜會聖堂。”
良久之後,仍不聞有人回答,也不見有人出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