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嗎?這雖是你唯一的求生之路,但機會亦是渺小的很。”
劉五成一語不發,揮動手中短刀,點脈截腕,全神拒敵。他身法靈巧,手中又有短刀為助,馬雄飛雖然迫攻甚緊,但一時之間,要想傷他,亦非易事。劉五成且戰且退,到丁近窗所在,突然大喝一聲,手腕一振,短刀脫手而出,直取馬雄飛的面門。這等極近的距離之下,劉五成又是垣力投出,勁道十分猛惡。馬雄飛雖強,也是不敢大意,身形疾退,偏頭讓刀。柳葉刀挾一股銳風,掠著馬雄飛面門而過。劉五成卻藉馬雄飛迫攻一緩之勢,順手抄起了一把木椅,投向窗外。但聞一陣呼呼啦啦之聲,木椅撞碎窗欄,飛向窗外。劉五成縱身而起,緊隨那木椅之後,穿窗而出,馬雄飛冷笑一聲,道:“想走嗎?”
欺身而進,快如電光一閃,話出口,人已追到窗邊,有手一抄,抓向劉五成的右腿。這窗下面就是大街,劉五成投椅破窗,早已招來行人駐足,眼看一個人穿窗而出,只瞧得大街上駐足觀眾,大呼驚喊。馬雄飛有手五指將要抓住劉五成的右腿時,突見寒芒閃動,兩點銀星,挾著破空輕響,自迎面飛到。他久走江湖,一瞧之下,已知這暗器力道勁急,不可輕視,頓時改抓為劈,一掌擊在劉五成右小腿上,人卻藉勢一個倒躍,退了回來。兩枚子午釘穿窗而入,掠著馬雄飛頭頂掃過。僅半寸之差.就要擊中馬雄飛的面門。言大鶴道:“好小子,竟然還埋伏有幫手相助。”
飛步向樓下奔去。馬雄飛臉色嚴肅,冷冷說道:“站住,不用追他了,他活不過十二個時辰。”
樑子安道:“可要下令兄弟們找他的下落?”
馬雄飛不答樑子安的間話,卻抬頭望著釘在橫樑上的兩枚子午釘道:“起下那兩枚子午釘,咱們要追查發射暗器之人的來路。”
樑子安應了一聲,縱身而起,左手抱住橫樑,右手暗運功力,起出了兩枚子午釘,一鬆左手,輕飄飄的落著實地,恭恭敬敬把兩枚子午釘,交在馬雄飛的手中。馬雄飛接過子午釘瞧了一眼,放入袋中,道:“咱們走啦。”
當先下樓而去。且說劉五成白馬雄飛一掌拍中右腿,全身頓失平衡,直向地上摔去。距地還有七八尺,突感一股暗勁,一撥自己的身軀,變成了頭上腳下,站落實地。劉五成流目四顧,但見看熱鬧的人,不下數百之多,也瞧不出是何人所救,生恐馬雄飛等追來,一頭鑽入人群之中,轉向一條小巷。行約一里左右,突覺右腿麻木,被那馬雄飛掌力拍中之處,有如火灼,這才想起那馬雄飛的五毒掌馳名江湖,被他擊中一掌,定已中了劇毒。抬頭看去,只見一座黑漆大門前面,聳立著兩個石獅子。劉五成閃入石獅後面,捲起右腿褲管瞧去,只見右小腿上指痕宛然,五條清晰的指印和一個掌痕,色呈深紫,印入了肉中,中掌處上下半尺都紅腫起來,不禁心頭駭然,暗道:“好厲害的五毒掌。”
但見紅腫之勢,快速的蔓延,片刻工夫,整個小腿都已經腫紅起來。突然間,腦際中靈光連閃,想起白衣少女之言。想不到,竟然被她言中了。又一個新的念頭,閃轉腦際,道:
“我在這江州城中,從無相識之人,適才有人打出暗器拒擋那馬雄飛的追襲,暗發內力,助我站正身軀,這人又是誰呢?我唯一認識的人,就是那白衣姑娘啊。”
心中一轉,對那自衣姑娘油然生出敬重之心,暗道:“大概她是不會騙我了,這腿傷如此之重,說不得只好到那城惶廟去瞧瞧了。他知道自己如若放腿奔行,行血加速,這腿上之毒,亦將隨行血快速散佈。當下從懷中摸出絹帕,扯成兩條,緊困住右腿兩端,緩步向城惶廟中行去。那城惶廟乃江州城中游樂、雜耍雲集之地,人人皆知,極易尋找,劉五成很快找到了城惶廟。只見廟前空場上,五色雜陳,說書的、賣唱的,賣膏藥的、釙卦的,應有盡有。
這時,劉五成腿上奇毒已然發作。整個腿已經僵硬難屈,而且毒性已開始向上身蔓延,內腑之中,也已感覺到有些不適。他強自振作精神,憑藉著一口真氣支撐,流目四顧,但見人群往來,接踵摩肩,卻不見一個老叫化子,那馬雄下的五毒掌在江湖之上,盛名甚著,武林中人對他是又恨又怕,凡是被他五毒掌擊中之人,很少能夠活過十二個時辰,劉五成勉強支撐著毒性發作的身體,走進了城惶廟內,已然無法支援,只好依壁坐下。一種強烈的求生本能,使他在將近絕望之中,仍然四下瞧看,希望能找到那老叫化子。但他失望了,強烈奇毒,已然全面發作,劉五成感覺到雙日中的視線,已逐漸的模糊不清。眼前的行人,都變成一團黑影!劉五成緩緩摸出那自衣姑娘相贈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