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今莊夫人不在身邊,於情於理我都不能對他不聞不問。
楚龍吟胳膊一伸勾住我的脖頸,笑道:“說到莊先生……小情兒你若有空給我講講你和莊夫人之間那點秘密可好?”
我歪頭衝他笑道:“好,不過近期不行……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楚龍吟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臭小子,還瞞著老子!滾罷!”
從三樓下到二樓,找到莊秋水的房間,輕輕敲門,半晌門開了,露出他那張萬年不變表情的臉,側身讓我進房,而後便坐到窗邊桌前拿起本書看。
“莊先生胳膊可好些了?”我已經習慣了他這不會與人溝通的態度,因此絲毫不覺尷尬,走過去坐到旁邊的椅子上看他。
“再有三五日當可復原。”莊秋水看了我一眼,道。
“喔,日常起居可還方便?”我禮貌性地問。
“方便。”他道。
“嗯……如有需要幫忙的就叫我……算了,還是我直接來找你罷。”想著莊秋水這傢伙永遠不可能主動來找我幫忙,說也白說,還不如我經常來看看他有沒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呢。
“直接找我做什麼?”莊秋水木木地問。
“呃……沒什麼。”我起身,“不打擾先生看書了,我走了。”
“你冷麼?”還沒待我邁步,莊秋水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
“啊?”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莊秋水沉默了半晌,道:“家母讓我每日對你噓寒問暖。”
“噗——”我實在沒忍住噴了出來,連忙捂住嘴衝莊秋水搖手,“我不冷,也不熱,正好,謝謝伯母關心。”
莊秋水看著我,又半晌才道:“胳膊還疼麼?”
我頓了頓,搖了搖頭,道:“謝謝莊先生關心。”
莊秋水便垂下眼去,繼續看他的書,不再吱聲。
接下來的幾天,這艘巨船就這麼穩穩地航行在深秋裡的恆昌河上,途中每逢碼頭便會停下卸客卸物,而後再迎上一批新的船客。如是這般,出了清城地界後又經過了澄城、流城、漠城,這一日進入了汀城。
吃罷早飯,楚龍吟便帶著我鑽進楚鳳簫的房裡同他下棋,如今不必每日坐堂辦案,哥兒倆著實清閒了一回,每天不是賞景下棋就是看書閒侃,再或鬥嘴廝打賭氣冷戰,反正沒一刻安省的。
楚龍吟已經輸了第四盤,算上這幾日總共對弈下來的,平均每十盤裡他都要輸上七八盤,完完全全地落在楚鳳簫的下風,眼見著他在那裡抓耳撓腮的苦思迴天之策,楚鳳簫悠哉遊哉地端了茶邊喝邊同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或者就窗外美景同我言論一番,一時聽楚龍吟那廂道:“好了,我落子了,換你了。”
楚鳳簫這才回過頭去望向棋盤,原本胸有成竹的表情一下子不見了,眉頭微皺地看了半晌,突地向著楚龍吟一瞪眼睛:“喂!你挪了我的子!”
“屁!你哪隻眼睛見我挪了你的子了!”楚龍吟根本不承認。
“我這個子明明在這裡放著的!”楚鳳簫指著棋盤。
“嘁!我還說我這個子兒在這兒放著呢!”楚龍吟拈起個黑子往棋盤上放。
“你就賴罷!多大的人了!”楚鳳簫翻個白眼兒不想跟他再亂扯。
“小情兒!你說——老爺我可賴你們鳳爺了?”楚龍吟瞪向我。
“老爺您沒賴……”我道。
“噯!”楚龍吟滿意地一點頭。
“……難道還是我賴的?”我把後半截話說完。
楚鳳簫仰脖哈哈大笑,楚龍吟跳起身竄過來,一手一個地捏住我和楚鳳簫的後脖頸:“兩個臭小子!合起夥來欺負老爺我哈?!”
楚鳳簫笑著向我道:“情兒,你可知咱們龍哥最喜歡什麼麼?”
“什麼?”我問。
話中漏洞
“他呀,最喜歡人家給他呵癢了。”楚鳳簫擠著眼睛笑。
我心領神會:“那我們就讓老爺好好喜歡喜歡。”
“喂——”楚龍吟撒手欲撤,早被我和楚鳳簫一人抓了一條胳膊拽住,伸手撓向他腋下,楚龍吟連躲帶閃地往後退去,笑罵道:“反了反了!兩個小兔崽子……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哈……看老子我非得把你們……哈哈哈哈……”
百年難遇的可以收拾楚大流氓的機會,我和楚鳳簫豈能放過?!當下死纏爛打地將他揪扯住,一左一右只管呵他癢,楚龍吟退到床邊再無退路,腿一軟便向後倒在床上,哈哈哈地早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