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一樣,可我愛的不是他的長相,能耐麼,的確,在此之前我覺得你不如他,現在看來你是扮豬吃老虎,全是故意裝憨。可你又錯了,我是喜歡有能耐的男人,但這不是我選擇愛人的絕對標準。我愛的人可以沒能耐,可以沒錢,可以沒家業,甚至可以醜陋不堪,只要他與我心心相印,我就會義無反顧地愛他。聽明白了麼?我要的是心,一顆能與我引起共鳴的心,你沒有,楚鳳簫,你人再好、再溫柔、再體貼,進不去我的心裡,你就只是痴心妄想。”
“傻情兒,凡事都沒有絕對,”楚鳳簫一點不急,“日久生情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既然我同大哥沒有什麼不同,時日長了你必然會被我打動,‘時間’就是有這樣的力量!我瞭解你,話總說得冰冷決絕,可實際上心軟得很,心軟就是你最大的弱點,我這麼說出來不怕你防也不怕你改,因為你防不住也改不了,你就是心軟,所以你不可能一輩子心存怨恨,我的時間有很多,我可以等你到任何時候,直到你自己淡化了這怨恨,慢慢地愛上我。”
“這件事我不想再同你討論,”我掙扎著坐起身,用被子遮住身體,冷冷瞪住他,“我心裡有幾個疑問,你最好如實告訴我!”
“問罷。”他不答應也不拒絕,只管望著我笑。
“你爹孃原說過完年開了春才辦楚龍吟的婚事,緣何又改了主意非要年前辦?”我盯著他問。
“因為夜長夢多,”他笑,“你和大哥的事忽然鬧出來,爹孃自然坐不住,況大哥又執意要娶你,根本不聽勸阻,就只好用這雷厲風行的手段斷了他的想頭了。”
“我不信!雖然那時我已經恢復了自由身,到底是孤身一人,又無靠山,你爹孃根本沒有理由怕我從中作梗!況那時距過年已沒有多少天了,你爹又是個好面子的,如此匆匆辦了婚事必顯潦草,他面子上肯定下不來,所以——年前辦婚事絕不似他的主意!”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楚鳳簫含著笑的平靜的臉。
“情兒的聰穎真是教我怎麼愛也愛不夠呢!”楚鳳簫重新支起頭來望著我,“沒錯,年前辦婚事不是爹孃的主意,而是我的。”
“你怕的什麼?”我譏諷地冷笑。
“大哥雖然抵不過宗族這邊的壓力,但有一個人卻可以幫他解決所有難題。”楚鳳簫眯起眼來看我。
“王爺?”我驟然明白了。
“不錯,王爺進京去了,保不準一過完年就會回到清城來,到時候只要大哥請他出面,就是宗族的命令也不管用,天地君親師,這君可是在親的上頭的,所以我必須請爹孃在年前給大哥辦了婚事,生米煮熟,縱是王爺來了也無濟於事了。”楚鳳簫微笑。
他這張笑臉也許在別人看來很是迷人,然而在我眼裡卻與露著獠牙的魔鬼一般無異。他為防王爺插手便慫恿楚老夫婦在年前就替楚龍吟辦了婚事,而為了讓我死心又故意把迎親路線設在了我所租房住的那條街上,更為了讓我對楚龍吟斷了念想就假扮於他,甚至在此之前不知什麼時候他就租下了現在的這所院子,知道我得悉楚龍吟娶親後必定倍受打擊,他便可趁虛而入,倘若我肯移情於他還則罷了,若仍不肯舍下楚龍吟,他便將我先行佔有、然後囚禁,待王爺回了清城楚龍吟那廂已經木已成舟悔婚不得,而我也已“下落不明”,就算楚龍吟到時被楚老夫婦從房裡放了出來重獲自由,也難以將我找到。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和楚龍吟之間就越不利,而等到拖夠了時間,楚鳳簫再把我帶回楚府,那時候做什麼都晚了,楚龍吟只能將我拱手讓與他,只能與我生生錯過!
我心中發寒,咬牙問道:“你爹既是書生出身,想必也不會娶個目不識丁、粗鄙潑辣的女子為妻,然而那日得悉我的身份後你娘大發雷霆,二話不說上來就打,現在想來蹊蹺得很!”
我本想用“令尊令堂”來稱呼他的父母,然而心中恨得他要死,就直接用了不敬之詞。本來這一問只是忽然想起那天的情形來,心中惱恨,純為發洩,卻不料見楚鳳簫竟點頭道:“情兒當真心思敏銳——不錯,那一回上我也為了你我之事做了爭取。娘其實平日待下人還是很寬厚的,只要不犯錯,萬事好商量。然而娘也有她的忌諱,譬如……娘懷我們的時候大著肚子,因起居不大方便,爹便下榻到了另一間房去,同時撥過去幾個丫頭伺候。誰知這些丫頭中的一個心太大,總想著往上爬、做姨娘,一天夜裡就大著膽子去誘惑爹。
“爹那時正是盛年,接連幾個月禁慾便有些心猿意馬,再者,照老一輩的說法,正室懷了身孕無法伺候男人,本就該納妾填補,只不過祖父祖母去世得早,沒人替爹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