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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兇手便離得不遠了。”

楚鳳簫便道:“我看我們不妨先從劉洪福所住房間開始查起。”

劉洪福是王爺的門客,雖然身無官職,但宰相門子還三品官呢,再加上只要王爺一舉薦,門客便可一躍成為太子的教書先生,因此地位也不能說低。因他同昨天那個叫張萬全的都是太子太師的候選人,所以這幾天一直都住在王府裡,王爺特意給他二人安排了聽竹軒這座既幽靜又清雅的小樓下榻,一樓是客廳,二樓便是臥房,兩人的房間挨著,此刻張萬全正滿臉驚惶地在樓外迎著王爺,顯然已聽說了劉洪福慘死之事。

楚龍吟一馬當先進了劉洪福的房間,見床上被褥整齊,窗戶緊閉,桌上油燈還亮著,燈下鋪著紙筆,紙上是才寫了幾段的關於竹的文章,最後的一句話也才寫了一半。

楚家哥兒倆滿屋子裡繞了幾圈,楚龍吟便問楚鳳簫:“如何,可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了麼?”

楚鳳簫看了立在門口不敢進門的張萬全一眼,先向王爺抱了抱拳道:“王爺,能否先摒退其他人等?”

王爺會意,令所有人都至樓外等候,不經傳喚不得擅入樓中半步,於是轉眼間劉洪福的房內就只剩下楚家兄弟、我、子衿和王爺及其貼身的一個下人共六個人了。

楚鳳簫這才道:“記得王爺昨日給劉洪福和張萬全安排了一篇文章,看這屋中情形,顯然劉洪福死前正坐於桌前書寫,那最後一句話尚未完成,證明事發突然,並未在劉洪福之預料中,然而看他紙張上並無墨跡或是未寫完的半個字等,又說明事情雖然發生得突然,但並不倉促,至少劉洪福在‘離開’此屋前,他還是有功夫將一個字寫完並且將筆擱在筆架上的,而且沒有慌張。”

“是什麼原因打斷了劉洪福的書寫呢?一是突發狀況,二是有人造訪。我更傾向於後者,這樓中只有劉洪福與張萬全二人居住,因此這個突然造訪之人必是張萬全無疑。說白了,殺害劉洪福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他,無論是作案動機還是作案條件,每一樣都對他相當不利。”

楚龍吟點了點頭,道:“鳳簫你的說法固然有七分可信,但也有些憑猜測判斷的嫌疑。為何傾向於後者呢?難道突發狀況就沒有可能?為何認定張萬全就是兇嫌呢?只因為他同劉洪福是競爭對手?在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的猜測的情況下,絕不能輕易讓自己陷入自己劃定的局中,明白了?”

楚鳳簫點頭,惹得王爺在那廂輕笑了一聲,道:“看不出小龍兒還有那麼點子大哥風範,裝模作樣地倒教人懷疑你是不是本尊呢。”

楚龍吟繃不住壞笑了起來,道:“您老給我點面子,我這裡好容易拿出點兒架子來,讓您老一句話掀了攤子,回頭這小子不服我,我找誰哭去?”

楚鳳簫聞言瞪了他一眼,他便立刻收了口,眨巴著眼睛衝著楚鳳簫討好地笑,王爺見狀笑道:“依我看小鳳兒攤上你這麼個不著調的哥哥該大哭三聲才是,就你這樣子能讓誰服?”

“噯,將來我家娘子服我就成,管它別人服不服的。”楚龍吟壞笑著一語雙關,惹得楚鳳簫直翻白眼。楚龍吟收起玩笑,瞟了我一眼道:“小情兒對這案子怎麼看?”

“小的只有一個疑問,”我一指窗戶,“王爺昨日給劉先生和張先生布置的題目是《竹》,而這樓外種的都是竹子,兩位先生若寫的話,通常應該是敞開窗子面向窗外的竹子邊觀察邊寫才有靈感罷?且昨兒個又是八月十六,月色正好,兩位先生既是文人,又怎會沒有推窗賞月觀竹的雅興呢?”

“退一萬步說,即使兩位先生再無興致,昨天下雨前的天氣還是挺好的,並不算涼,這麼關著窗戶難道房內不悶麼?老爺你這幾天晚上睡覺還都開著半扇窗呢。再有,昨夜的雨是丑時之後才開始下的,若說是關窗遮雨更行不通,且看這臨窗的桌上鋪著紙,若是雨後才關的窗那紙上早就被淋溼了,幹了以後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平整。所以小的認為,這窗戶關得沒有道理,劉先生若是個正常人,一定會開著窗子對竹作文章的,而現在這窗子關上了,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窗,是劉先生之外的人關上的,就在劉先生‘離開’房間之後、下雨之前。”

楚龍吟啪地打了個響指,笑道:“到底小情兒心細,這窗子上的蹊蹺我竟未注意。如此看來我們先須向伺候張劉二位先生的下人詢問過後才能再來斷案了。王爺,可否借樓下客廳一用?”

借客廳是用來問詢的,楚龍吟和楚鳳簫分別對伺候張劉二人的下人以及張萬全進行了詢問,不過用了半個時辰便收了工,仍將一眾人摒退,主詢張萬全的楚龍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