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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國傾城卻也能稱得上是個絕色美人,再怎麼著也不能是張大眾臉吧?

“在哪裡見過的呢……”懷謹世子一副不想起來絕不罷休的神情,用手指點著自己的額頭冥思苦想,“——啊!沙城!在沙城!”

“沙城?”我看著他,“在哪裡?”

“邊關,鄰近邊關的一座小城,”懷謹一拍手,咧出個大大的笑容,“我就說見到過嘛!她住在沙城!我那時在邊關戍任,時常去沙城的街上閒逛,幾乎天天都能看見她在街邊賣針線——錯不了,就是她,同你長得一模一樣!”

“世子戍邊的時候……那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罷?”我想起逸王爺說過他是在七八年前被派去邊關任職的,“那時她有多大年紀?”

“唔……不好說,但凡美人兒都是看不出年紀的,老也不顯老,”懷謹笑起來,“不過斷然是比那時的我要年長,因她身邊還帶著個六七歲的小女娃兒,那女娃兒管她叫娘來著。可惜啊……沒能同她生在一個年代,否則這麼美的一個女子,我又豈能放過?”

這懷謹倒還真是不與人見外,什麼話都能跟人聊,因而聽得我忍不住好笑,道:“那時世子才幾歲,就已經開始考慮終身的問題了?”

“在普通百姓家,男孩子七八歲還算是孩子,但在帝王家……七八歲就已經該想大人想的事情了。”懷謹冷笑了一聲,“我那時也不過十來歲而已,也許不瞭解婚姻,人之美醜總能看得出來的,”說至此處又恢復了調笑,“哎,我也是死腦筋,追求不了那美人兒,先把她女兒搶回王府占上也是一樣的嘛!總好過讓她後來失了蹤,白丟一個老婆!哎哎!悔之晚矣!”

“失蹤?”我睜大眼睛,“誰失蹤了?那個小女娃兒?”

“是啊,”懷謹臉上帶著唏噓,“那美人兒聽說是寡婦,身邊只帶著那小女娃兒過活,母女兩人相依為命,然而在我離開沙城之前那美人兒就死了,只剩下那小女娃兒一人,卻沒有人再見過她……唉,天妒紅顏,只因為美人姓花,便要同花一般在開得最燦爛時凋零麼?”

姓花?我心中一動:“她叫什麼名字?”

懷謹笑道:“名字我倒記得清楚,很好聽:花千樹。”

原景重現

——花千樹!

她……她死了?

忽然間不明來由地一陣頭暈目眩,以至有些站立不穩,懷謹扶了我一把,疑惑地看著我:“你怎麼了?”

“不妨事,女人家常這樣的。”我勉強笑了笑,“世子可知道她是怎麼死的麼?”

“這個麼,我就不大清楚了。”懷謹一手支了下巴審視著我。

不待我繼續細問,逸王爺已經從裡間出來了,我便沒有再往下說,替他在杯中續上茶,行了禮後轉身回了裡間。

那古怪的眩暈也不過是一下子的事,坐到床邊時已經恢復了原狀,我心中替海盜迅感到難過,不成想他苦等苦盼苦思苦戀了十六年……不,已經十七年了,竟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要怎樣跟他說才好呢?告訴他,怕他會從此憂傷自責一生,不告訴他,他仍會把自己困縛在對千樹的記憶和思戀中無法自拔,無法開始新的生活,無法去追求新的幸福。

而且——千樹居然還有了一個女兒!先不管女兒的父親是誰,單說這個女兒現如今是否還活在這世上呢?千樹死時她不過才七八歲,那麼小的一個女孩子要如何在這複雜可怕的人世上活下去呢?

唉,世間事遺憾的太多,圓滿的太少,知足就好。

收回思緒,我伏到桌前提筆練字,漸漸地心無旁騖,靈臺澄澈。坎坷的經歷是成長的基石,如今我已能在這基石上平靜而立,只要我愛的人一切安好,我什麼都不會擔心和畏懼。

不覺間天色擦黑,已是到了晚飯時候。逸王爺帶著我和懷謹來至一樓廳內,依舊同九王爺和楚家兄弟同桌用了飯。飯畢,懷謹一抹嘴,向楚龍吟笑道:“楚大人,幾時開始你所說的那個什麼‘場景重現’?我扮誰?”

楚龍吟黑亮的眸子將他望住,慢慢地道:“就委屈世子來扮作懷清世子罷。”

懷謹聽了面不改色,爽快地道:“好啊,若能因此為懷清找出真兇,我自當助一臂之力。”

楚龍吟笑了笑:“不過呢,下官有話說在前頭:因為這場景重現是按照下官目前為止所做的推測來進行的,如過程中有對世子不敬或是推斷錯誤之處,還請世子暫先忍耐,莫要打斷程序,待我們從頭到尾演示完畢,世子再來為自己申辯,可好?”

“沒問題。”懷謹點頭,“那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