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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照人,哪裡像是楚龍吟現在這般瘦削蒼白?!

我願放棄

這張面孔在看到楚龍吟之後愣住了,一時半刻竟然沒能作出任何反應,可楚龍吟並沒有愣住,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面前,突然狠狠地打出一拳,正中楚鳳簫的面門,直將他打得摔飛了出去,跌在外面樓道的地面上,鼻血洶湧而出。

楚龍吟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空當,兩步過去跟至面前,彎下腰扯住前襟將他從地上拎起來,緊接著又是重重的一拳打在臉上,楚鳳簫便再度跌飛了出去。

楚龍吟一言不發地跟上前,拳頭重而沉地一次又一次落在楚鳳簫的臉上和身上,楚鳳簫不閃避也不反抗,任憑楚龍吟這麼狠狠地痛揍他,整個樓道里就只能聽見“呯呯”地、沉重壓抑、令人生畏的聲音。

眼見楚鳳簫已被打得奄奄一息,楚龍吟終於停下了拳頭,把他從地上拽起來,連拖帶扯地進了房間,並且示意我把門關上,然後將楚鳳簫摁坐在桌旁椅上,狠狠地將他瞪住,咬牙道:“鳳兒,知不知道你錯到了何種程度?知不知道你已經落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你瘋了還是傻了?你這顆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你——”

楚鳳簫粗喘著推開楚龍吟,用袖子擦去滿臉的血跡,哂笑著望住他:“大哥,說這些無用,只說你打算怎麼處置我?”

楚龍吟看著他,眸底是難掩的沉痛,一字一字咬牙道:“依法抓捕,按律……問斬!”

“問斬?”楚鳳簫笑起來,喉中帶著嘶啞,“你捨得麼?大哥,你捨得施刑于我?我是你最疼最愛的唯一的親弟弟啊,你不怕你那後半生都在心痛與折磨中度過?”

楚龍吟疲倦的身軀有些顫抖,卻仍咬著牙沉聲道:“身為長兄,未能管束好幼弟,理當受罰,待你伏誅後我便引咎辭官,自去族中領荊鞭之刑,而後自罰逐出楚氏一族。該我承當的我自會承當,該你承當的……我也不會手軟!”

楚鳳簫扯過桌上茶壺倒了杯水,而後漱去口中血絲,揩了揩嘴,笑道:“也是,殺了我之後你再自逐出族,這樣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同情兒再續前緣了,是麼?”

“無關情兒,換作其他人也是一樣。”楚龍吟不為所動,只管盯著楚鳳簫的臉。

“大哥你莫要忘了,我同情兒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如今連孩子都有了,你又憑的什麼判我有罪?”楚鳳簫笑著問。

楚龍吟沒有應聲,有些話當著我的面他無法明說,但我知道他對於我在楚鳳簫手中所遭遇的一切都已推知了個八九不離十,而事到如今我也不覺得這些事有什麼難以啟齒或是諱莫如深的,不去提那些傷害不代表沒有被傷害過,不代表我的傷口已經不在疼痛,不代表我已經遠離了事外得到了解脫,想要解脫的法子只有一個,就是勇敢面對。

我望著楚鳳簫平靜開口:“楚鳳簫,什麼叫做名正言順?強行婚娶也叫名正言順麼?這在我朝律法裡要判什麼刑?□婦女也是名正言順麼?這在我朝律法裡要判什麼刑?非法囚禁也是名正言順麼?這在我朝律法裡要判什麼刑?”

楚鳳簫偏頭望向我,柔聲地道:“情兒,整個清城都知道你與我拜了堂成了親,如何不是名正言順呢?”

“那是子衿假替我成親的!”我道。

“子衿假替?誰能證明?”楚鳳簫笑起來,故意用寵溺的目光望著我,就好像我是個任性的孩子一般,“□婦女,誰能證明?非法囚禁,誰能證明?莫說你沒有人證物證了,情兒,就算是證據確鑿將我打入大獄來個秋後問斬,我們的孩子卻仍是我楚家的孩子,你帶不走他的,你捨得離開他麼?

“好,就算你捨得了孩子,我也未必就一定會被處死。大哥,我朝律法有避親規定,既然是我犯的案子,你便不能主審與干涉,而能受理此案的衙門無非是清城府衙,現任代理知府陳大人主審。那陳大人也算是個蠻有能力的官員,只除了一樣:愛財。大嫂他們曾家在我的‘指點’下,這一年多來可沒少拿銀子‘孝敬’他,陳大人收受賄賂的證據全在我的手裡,由他來主審我的案子,雖然不敢枉法胡判,怎麼說也能從輕處罰罷?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硬是要按律處罰於我,九王爺也會替我做主改掉原判的——甚至,這件案子有可能根本到不了陳大人的手裡就能被壓下來,更甚至——大哥你這個官位能不能保得住也不過是我在九王爺面前一句話的事,到時成了平頭百姓的你要拿什麼來同我對抗?

“所以,大哥,情兒,你們又何苦費盡心力地去做這種得不償失的事呢?事情已經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們何不坦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