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元衡,如果本君再不出面,元元只怕也難逃毒手。”
此言一出,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天煉提防著楊夜惱羞成怒,暴起傷人,而楊夜卻忽然笑了起來,“你既然都已知道,為什麼不阻止我?居然還在眾仙面前假裝毫不知情。”
天煉暗鬆一口氣,總算是進入了正常談話的軌道,這楊夜著實琢磨不定,若不勾起他的興致,只怕說不上幾句就會喊打喊殺。“掌禮,掌教二仙的事,本君不好出面,正巧見你施計,所做所為正合我意,本君自然不會阻攔。”
楊夜聞言,頓時對元元、元黃有了興趣,天煉早已知道他二人有鬼卻不動手,看來他們另有靠山才對,還是連天煉都忌諱的靠山。沒想到,自己這次成為天煉手裡的刀,幫天煉仙宮割除了二塊腐肉。“哈哈,如此說來,你該重重酬謝我才是。”
“謝你?讓你師傅任掌教大仙如何?”天煉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元昀就任掌禮大仙,讓你心意門獨掌天煉二院,這你該滿意了吧?”
老狐狸!偷窺狂!
楊夜知道自己故意叛門的意圖瞞不過天煉,心裡忍不住暗罵,不過,他也不可能斷定,此言試探的意味頗多。楊夜念頭極快,皺皺眉頭說道:“心意門的那些老傢伙與我毫無干係,都是你徒子徒孫,你任命誰關我屁事。廢話少說,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你乃本君天煉門人,找你來自然是來收你入門。”
“廢話,少來這一套,到底有什麼事?”
天煉對楊夜的惡言惡語毫不動怒,好似聽著極為順耳,整個人都輕鬆自在起來,呵呵笑道:“別急,別急,有些事情不是一句二句就能說得清楚的。”說完,天煉揮手間揚起一層輕霧,飄渺霧氣裡幻變出一套圓玉桌椅,桌面上晶瑩盤、翡翠壺、琉璃杯一應俱全,天煉走到近前舒服地坐下,狀極悠閒地舉壺倒茶,嫋嫋輕煙從水柱裡騰起,一時間異香撲鼻,心神俱暢。
楊夜看到這一幕,覺得自己還是太浮躁,難怪被老傢伙利用,天星及天煉這類人乃是活了數萬年的人精,謀得仙君位更非易事,對付他們容不得絲毫輕視。想到這,楊夜頓時沉靜下來,淡然一笑,緩步走到桌前坐下,自斟一杯,聞香淺嘗,隨後一飲而盡,只覺滿齒留香,一股清涼潤澤的氣息直入肺腑,忍不住讚道:“好茶,好水。”
天煉露出讚許神色,好整以暇地說道:“此茶名‘曼佗羅’,乃佛界的極品香茶,在仙界可是極為難得,說到著,本君倒是想起,楊巡查使居然能指揮一位‘千手聖佛’,看來你與佛界的關係非比尋常啊!”
第十卷 三君四帝
第七章【前往太一】上
天煉若是真的斷定楊夜與佛界有來往,也就不會拿言語試探了。
楊夜腦海裡的念頭轉動的飛快,天煉的言語往往是虛實相間,若是猜測無法確定的事,他就會以言語拐彎抹角的探問,若是真的認定,他豈會浪費時間廢話連篇。“靠,一定是‘假紫神鐵’露出了破綻讓天煉起疑,他從天星處得知我已修神,這才斷定我是主謀來套話,先前的種種言語皆是試探,他畢竟不是真神,能分析猜測,卻沒可能無所不知。”
楊夜回想自己剛才說的話,除了承認設計陷害了二仙外,並未透露太多,大有迴旋餘地。想到這,楊夜心思篤定,臉上略微流露出一絲怒意,沉聲說道:“仙君此話何意,我與那千手佛交手二場,其黃金法身銳寶難傷,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件法寶,哪來的聖佛?我指揮它更是荒謬,整件事情除了假紫神鐵外,其程序我根本無法控制,只是順勢而為之。”說到這,楊夜按耐下‘怒氣’,一臉桀驁,酷酷地說道:“仙君若是認定我與佛界關係匪淺,嘿嘿,也無所謂,看來,是要找時間去佛界找波度菩薩敘敘舊了,他孃的,騙走了我的菩提樹,正好找他算算老帳。”
楊夜與波度的關係,天煉是知道的,聞言連忙阻止道:“你乃天煉仙人,身份又極其特殊,佛界萬萬去不得。你若與佛界並無來往,那是最好不過了。”
“哼,仙君找我來談話,卻無半分誠意,什麼意思?”楊夜放下茶盞忽然站起身來,神情略顯激動地說道:“仙子居掌櫃黑心斂財,騙到我楊夜頭上,豈能容他,以‘神機偶人’扮天煉仙人騙盡其家財乃我楊夜一貫作風,掌教元黃更是可惡,竟然敢刁難我,當我楊夜好欺負嗎?當然要害他身敗名裂才能消心頭之恨。”
說到這,楊夜愈加暴躁,拍著桌子罵道:“誰知道半路里竟然殺出個千手佛,把我的費勁心思煉製的‘神機偶人’劫走,居然還膽敢藏身尊禮殿內,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