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只要她下降的不是南苑王就好,賜婚後肖鐸也曾和她暗示過,要她多提防南苑王,可見在他們眼裡,他並不是個多可靠的人。
婉婉腦子裡一團亂麻,如果當真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他們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偏要這樣打啞謎?想到最後不由傷情,對他們來說她終究是個外人,他們才是生死與共的。
她不說話,眉心擰了個小小的疙瘩,看上去很不快樂。他微微往下縮一點,和她視線齊平,“不信我的話?”
她點頭過後又搖頭,“我希望自己能相信你,你先前說得沒錯,我下降南苑,日後你我當是最親的人。以前的恩怨是非,暫且不去提它,從今往後請你實心實意,千萬不要騙我。”
他自然無可反駁,墊在她頸下的手臂拗起來,終於能夠緊緊抱住她了。她的個頭相對於一般女孩子來說屬於高挑的,但是在他懷裡,依舊顯得嬌小脆弱。
他不停叫她的名字,一聲聲婉婉,在他舌尖變得出奇的軟糯。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別人這麼稱呼她了,父母在世的時候還稀鬆平常,他們過世之後只有大哥哥和二哥哥,也是小妹妹居多,極少叫她的閨名。她本以為會很排斥他故作親密的套近乎,可是聽他這麼喚她,她又感覺到一種久違的平實,原來她對幸福的追求只是這麼簡單。
隔著兩層褻衣,彼此能夠感覺對方的身體,這一步邁得著實大,到現在還沒鬧明白是怎麼回事。她很緊張,害怕他接下去會有過分的舉動,他的胸膛越來越熱,彷彿攏著火盆,下一刻就會灼燒起來似的。男人總有一種攻擊性,就像她在西苑豹房看見的虎豹,渾身充滿力量,隨時蓄勢待發。她不知道別人新婚是怎麼樣的,自己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