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也沒有任何動靜了。
直到有一天來找她,站在旁邊伺候了半天巾櫛,才慢吞吞開口:“兒子有件事,想請額涅示下。”
他能有什麼事,左不過朝廷又變了什麼新花樣,要搜刮南苑的錢糧了。再不濟就是要割出一塊土地貼補別省,最壞不過削藩,這個準備已經作了五六十年,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她那時沒放在心上,盥完了手道:“說罷,額涅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識過。”
他才笑了笑,“兒子要娶合德長公主為妻,先來回稟額涅一聲,看看額涅的意思。”
她半天沒回神,“能迎長公主下降是好事兒,接下來至少十年不必憂心王府處境了。可宇文家歷來沒那個造化,朝廷也忌憚咱們,這事兒怕是不好辦。”
他卻說得輕飄飄,“額涅聽我的好信兒吧,再過半年,我一定給額涅一個說法。”
結果半年後,南苑王府接到了長公主下降的聖旨。
她不想打聽經過,必定是千迴百轉,費盡思量。只知道他說到辦到,合德長公主果然進了他宇文氏的家門。起先也怕這位皇妹心高氣傲,不易伺候,他說盡了她的好話,把她粉飾得金子打造的一樣,“額涅瞧著吧,您見了她一準兒喜歡。”
結果確實喜歡,人的品行怎麼樣,一番交談就能看出來。目前為止至少知道長公主和善,甚至對底下妾侍生的孩子也沒有偏見。帝王家出身,有這份容人的胸襟不簡單。太妃樂於看見一家子和美,用不著為了保住一位公主媳婦,葬送兩個孫子,真是皆大歡喜。
但公主對良時,可見沒有這份心。昨兒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