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魂軍的幾千將士都聚集在這一片空地上,想一。睹正帥、副帥的生死搏鬥,這些個殺人如麻的斬魂軍在公孫水落的訓練下,早就捨棄了人性原有的善良,他們唯一的信念就是:守衛天合帝國的疆域,至死不休!他們服從於皇命、軍令,無論正義與否,所以斬魂軍可以做到一個奇蹟——七步之內血流成河!
公孫將軍一反常態,竟收起法訣,扶起了養子林瑜。
古影面對這樣的場景,忽然也愣了一下,他神情恍。惚間想到十年前的另一件事,呵呵地笑了兩聲。公孫水落的軟筋,就是林瑜的狠狠一跪!
“快起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公孫水落剛要發。動咒語,忽然瞥見林瑜手上的長劍,驚聲道,“傲雪劍!”
“咳咳,副帥給我。的。”林瑜嬉皮笑臉地從地上站起來,不過心裡卻是十分後悔的,因為神算天機子說過,第五次跪拜於地的那一天就是他林瑜的死期。
這是林瑜第三次跪地……
“傲雪劍是從哪裡發現的。”
“難道這把劍還有什麼驚天秘密?”林瑜跳上將軍的書案,扯著公孫水落的大袖,眨巴眨巴眼睛。
公孫水落像躲瘟疫似的錯過林瑜的爪子,斥責:“出去!此事與你無關。”
“反正我也悶得慌,出去就出去。”林瑜誠惶誠恐的讓到一旁,經過古影身旁時停了片刻,兩隻眼睛一直瞥向父親故作鎮定的身軀。
古影臉上流露出一絲微笑,向林瑜微微頷首,暗暗朝他使了一個放心的眼色,林瑜這才躡手躡腳地躥了出去。
正帥、副帥的對決不了了之,許多斬魂軍將士都失望地搖著頭折回駐地。草草埋葬了那幾個被嚇死的倒黴將士,插一塊木牌,用劍刻上死者的名字,荒蕪的土地上驟然多了幾個小土堆。
林瑜神聖的一跪,正帥和副帥的大帳首次安放在了一起;林瑜神聖的一跪,公孫水落咬牙切齒地喊了古影一聲‘哥哥’;林瑜神聖的一跪,引出了另一個故事……
公孫水落右手劃過,一道淡淡的金光覆蓋在羊皮卷軸上,頓時,在那金色光芒環繞之下,一行文字出現了,古影有些激動的念道:“天合九年最後一個月圓之夜,黎峰之下,再續前緣。”
“天機子六年前為我算的最後一卦。”公孫水落淡淡道。
“天機子早在天合二年就仙逝了,莫非?”這一次,古影的吃驚已經變成了驚駭。
“錯。世人看到的不過是天機子佈置的幻想,他是第二年才……為我算完這一卦,西去了。”
“天機子一生只算五卦,想不到被你獨佔了兩卦。嘖嘖嘖,兄長好生羨慕,要是我能求上一卦,那……”古影回憶起幾年前的事,心裡不免有些痛楚。
“林瑜的那一卦我是深信不疑的,這些年我很少讓他單獨在戰場上殺敵。”
古影等了許久也沒聽到自己想要知道的話,便開口問:“這一卦?”
順著古影右手所指的方向看去,羊皮卷軸靜靜地躺在書案上。公孫水落收回卷軸,低聲道:“誰知道呢。”
聽公孫水落這麼一答,古影不禁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神色。
“該你說了,新婚燕爾的新郎官被我請到這裡來,總有些埋怨的。”公孫水落衝古影一笑,胸口隱隱作痛。
“耀月鎮的蘇員外……”
“是蘇蔓菁?”公孫水落揮手打斷了他的介紹。
“這輩子我不會碰女人。”
公孫水落靜靜的看著她,忽然又笑了。
古影心中連道三個‘不妙’,公孫水落一笑絕對是個噩夢的預兆。
果然,公孫水落婉轉身斜,氣勢磅礴的一掌迎面而來。他仍舊笑著說:“辜負了公孫煥,你還嫌不夠;蘇蔓菁雖然不懂你的心病,但是終究已經是你的妻子,我不奢望你能像待公孫煥一樣待她,只求你施捨一點體貼。”
聽到這句話,古影雙眼一亮,微眯的雙目緩緩睜開,眼中精光閃爍:“我待蘇蔓菁如待弟弟。”
公孫水落的精神還有些混亂,所以並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向古影又打出一掌。
“你難道不問問傲雪劍的來歷麼?”古影隻手擒下公孫水落劈來的刀手,他眉頭一皺,兩人四目相對,灰眸映著灰眸。
公孫水落下意識的橫移半步,他立刻就感覺到了古影灼灼的目光,眼底閃過一道青色的光芒。樹精氏族的後人,灰眸,在情緒波動的時候眼裡會有青色光芒。
古影到了嘴邊的話忽然停滯,因為他瞥見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