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福心中有數,自己也就能這麼想一想而已,他確山老家的那股力量的確很有戰鬥力,但是隻能看家護院。這不是說他們不能打仗,而是秦有福根本不能動用他們。別看康熙對秦有福挺好的,但是康熙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秦有福老老實實的還好說,要是秦有福在這個時候動用了他在確山的那股力量,就算能平安的出了京城,康熙也會天涯海角的追殺他們,估計就算是耽誤了平三藩的大事都會在所不惜。
“這個事情不好說。”姚啟聖搖了搖頭,他也行不通劉國軒為什麼丟下了馬祖不要了,這實在不合情理。
“會不會是我們水師攻打金門的動靜把劉國軒給嚇住了?橫豎守不住,乾脆不要了算了。”施琅是剛從海上回來沒幾天的,畢竟他手裡掌管著大清水師,事情到了這個時候,當然要把所有的計劃都說給他聽。話說回來,這一次炮轟金門可算讓施琅神氣起來了,只有自己打別人,別人連招架的手段都沒有的事讓施琅心裡那個舒坦,連著幾天,臉上笑出來的褶子就一直都沒有消下去過!不過這在秦有福看來又是另一種說法,按秦有福的想法,施琅這會的心情大概跟自己當初從湖南打仗回來的時候差不多,不管是誰,猛然間掙了那麼大的一筆財富,恐怕都會笑得合不攏嘴。
“我看不會。”姚啟聖搖了搖頭,他這些年沒少跟劉國軒打交道,對劉國軒可以說是很瞭解的,他心裡有數,劉國軒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光憑嚇唬就能嚇唬得住的,秦有福下令炮轟金門與其說是嚇唬劉國軒不如說是向劉國軒顯示一下大清水師的實力,間接地給他吃一個定心丸,讓他堅定立場、老老實實的投降。其實只要不傻就能看明白,就憑大清水師的實力,炮轟金門能打成這個樣子,對付馬祖就更不在話下了,無非就只是調轉炮口的問題,馬祖這麼個彈丸之地根本經不住轟,用不了幾下就完蛋了。劉國軒怎麼說都是有名的戰將,他怎麼會看不出這個道理?大清水師既然炮轟金門的當天沒有對付馬祖就證明根本不想怎麼樣馬祖,更何況現在連金門島都沒要,又怎麼會對馬祖動什麼腦筋?
“要我說,這劉國軒又不是傻瓜,他清楚我們不會對馬祖動什麼腦筋,現在馬祖的守軍全部退出了防區肯定不合理,問題是老夫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生了什麼。”姚啟聖苦笑著答道。要是放在原來,他這個福建總督一下子拿回了金門和馬祖兩個島,怎麼說都是功績了,還不得趕快上報京城?可是現在?姚啟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會不會是臺灣現了劉國軒跟我們聯絡,解除了劉國軒的兵權?”秦有福不太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問得有點傻。
姚啟聖沒有說話,畢竟是一品大員,對秦有福這樣的說法實在有點看不上。不過施琅就不得不解釋一下了,畢竟他現在歸姚啟聖和秦有福節制,秦有福的這個說法傻,但是他也有義務解釋給秦有福聽。
“秦大人過慮了,別看劉國軒是臺灣鄭氏的將領,但就算是鄭經出面,想解除劉國軒的兵權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且不說這劉國軒掌管著臺灣的全部水師和不少軍隊,便是那鄭經這些年也是不斷的跟我們接觸,所以劉國軒跟我們談判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再說了,鄭經已經有幾年不管事了,現在是他的兒子在監國,劉國軒一直都是臺灣的依仗,他們又怎麼敢冒著觸怒劉國軒的風險解除了他的兵權?別的不敢說,只要鄭氏一開口,用不著我們招安,劉國軒就會為了保命投降。除非是他們派人刺殺劉國軒,否則誰也動不了他。”施琅解釋著。
……
“大人,劉國軒派人有事相商!”正在幾個人胡亂猜測的時候,門外的侍衛進來通報著。
“哦?”姚啟聖看了秦有福和施琅一眼,兩個人都是一副期待的樣子,於是開口道:“把人讓進來。”
一個三十多歲的精壯漢子跟著幾個侍衛走了進來,一進屋,便給姚啟聖施禮:“敢問可是姚啟聖姚大人?”
畢竟姚啟聖坐在主位上,又穿著一品官服,基不會認錯的。
“老夫便是福建總督姚啟聖,這位是秦有福秦大人,這位是施琅將軍。”姚啟聖當然明白能為劉國軒來傳話的肯定是劉國軒的親信,所以只是介紹了秦有福和施琅,就等著這位來人自己介紹了。
“在下是武平伯劉國軒帳下參將麥克平,奉我家將軍之命特來見過姚啟聖姚大人和秦有福秦大人有要是相商。”一般來說,劉國軒的手下在通報劉國軒職位的時候應該稱劉國軒的軍職徵北將軍,這個時候他說的是劉國軒的爵位已經是很給姚啟聖和秦有福面子了,至於他只是介紹了自己以後就點奉命見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