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我想過了,不管我們到什麼地方都會有人在康熙那裡嚼舌頭。正所謂三人成虎,別看現在康熙還信任我,知道我不會造反,可是時間一長,又不斷有人在他的耳朵邊上嘀咕,保不住哪一天康熙就會懷疑我了。倒不是我信不過康熙,但是怎麼說他都是皇帝,一旦讓他產生了懷疑,搞不好哪天咱們一家就不明不白的丟了腦袋。但是到了溫州就不一樣了,別看溫州離臺灣很近,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我是不是要投了臺灣,說不定也會有很多人利用這件事說事,但是康熙清楚,越是這樣,就說明我越老實,根本不會有什麼不安分的心思。這樣咱們一家人才能安全。”都已經被bī到走投無路的程度了,秦有福難得的動起了腦筋,別看這傢伙不懂什麼韜略,但是電影電視看多了,虛虛實實的道理還是明白的。這幾天時間,秦有福反覆設想過各種可能生怕有一天康熙會用莫須有的罪名砍了自己,直到上了船以後,秦有福總算是行明白了,只有到溫州,康熙才會明白自己不會背叛。
秦有福的話讓熊婉兒皺了皺眉頭,倒不是因為秦有福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只是因為對皇上的稱呼上。嫁進秦府這些年來,熊婉兒算是瞭解秦有福的,她明白,別看秦有福平時經常有點糊糊的,好像什麼都不上心一樣,但是對皇上還是忠心的,秦有福平時也經常說,康熙是個好皇帝,至少對老百姓還不錯,但是有一點讓熊婉兒想不明白,秦有福像是不拿皇上當皇上似的,平時在家裡的時候,總是直呼皇上的名諱,這要是讓人聽了去,說不定就是一條罪名。為了這個,熊婉兒也沒少說秦有福,不過秦有福總是嘴上說得好好的,可話到了嘴邊,好像總是叫不出皇上兩個字一樣,好在也就是在家裡,熊婉兒也只能經常提醒著,卻拿秦有福沒辦法。
“老爺以後說話還是小心些,在家裡倒也罷了,現如今在外面,犯忌諱的話小心些說。”對於熊婉兒來說,秦有福已經是她唯一能依靠的人了,別看她父親在皇上那裡還能說得上話,但是相比秦有福而言地位卻相去甚遠,萬一秦有福出了事,熊賜履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喔,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秦有福一看熊婉兒嚴肅了起來,當然明白她擔心的是什麼,頓時嬉皮笑臉的,指望能讓熊婉兒安心一些。其實秦有福知道,康熙是不至於因為自己稱呼他的名字就要了他的命的,不過現在一家人都提心吊膽的,何必還讓熊婉兒不安心?
熊婉兒白了秦有福一眼,她當然知道,別看秦有福嘴裡說得好,可越是這樣,越說明自己說的話沒讓他放在心裡,不過也不好計較,只希望秦有福今後能謹慎就是。於是接著剛才的話題問道:“老爺說咱們家只有到了溫州皇上才會安心,這我就不明白了,溫州與臺灣隔海相望,老爺是被貶出京的,本應遠離是非之地,為何卻反其道而行之,偏偏住到了這溫州?豈不知這本就很容易落人詬病?”
秦有福一看熊婉兒不再追究,提起了剛才的話題,頓時得意起來,不管怎麼說,這可是他翻來覆去才想出來,這樣的得意之作,當然是要有人欣賞的,當下款款而談:“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訴你啊,想當初……”秦有福一口氣將當年自己得以進身的法寶,也就是跟康熙說過的撤藩、平臺和剿滅葛爾丹的事說了出來,然後得意洋洋的道:“你想想,這些事可都是康熙一直……。”
正說著,發現熊婉兒的臉è;變得不好看起來,秦有福趕快檢討一番,發現自己又說錯話了,連忙改口:“是皇上……嘿嘿……皇上……。”
熊婉兒一看秦有福忙不喋喋的改口,知道自己說的還是讓秦有福警惕了起來,頓時舒服了許多,臉è;也就好看了起來,罕見的表揚了秦有福一句:“這還差不多,接著說。”話音剛落,熊婉兒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她可是書香第出來的,開始識字就學的nv訓,別看嫁給秦有福也有幾年的,可骨子裡那種矜持和教養卻不是一下改得了的,現如今對秦有福說出這樣的話,對於熊婉兒來說卻是極輕佻的了。
熊婉兒當然不知道,秦有福也就是來到清朝以後才見識了什麼叫男尊nv卑,換在現在nv人,別說不知道什麼nv戒、nv訓之類的,就是三從四德又有幾個人當回事?對熊婉兒這樣的話秦有福是早就免疫了的。
當下秦有福也沒注意熊婉兒的表情,聽得熊婉兒已經不追究他了,便接著說了下去:“你想啊,皇上既然知道我是清楚他的宏圖大志的,又怎麼會跟自己過不去?皇上心裡明白,我這個人從來都是不吃虧的,怎麼可能眼瞅著臺灣就要完蛋了,還上杆子去投靠那個什麼鄭氏?在說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