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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這腦子適合搞婚慶啊。”季錦繼續笑道。

“我也沒料到,他後來告訴我,他也是請潛水教練提前幫他安排好的,牌子什麼的,不然可以寫中文。”徐靜貞的確覺得,孫協安難得有這樣溫柔到讓人感動的時刻。

“嘖嘖,夠了啊,不要繼續虐殺我們單身狗了,我們也是有狗權的。”季錦調笑著。

“說正經的,東南亞的這片合作,該談的我都談過了,我和你對一下,你看這些……”徐靜貞把話題轉到工作上,這次出差加旅行,的確是收穫良多。

與此同時,孫協安結束了一個悠長的假期,終於接到了john召喚他回到工作崗位的電話。

經過一個假期的調整,他覺得自己的心態終於調整到了好的狀態上。

努力做自己能做好的,在自己不能改變的事情上,不去強求,做好自己!

他開車把徐靜貞送到公司之後,驅車前往自己的公司上班。

不過區區二十多天,這次回到公司,倒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所以總有人討論說,迷失自我的時候,就應該換個環境去旅行,旅程中,總能找到自己應該走的路。

孫協安把車停好,從地面停車場走向公司的正門。

還有一段距離,他就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同。

遠遠傳來的,是,哀樂?

他眯著眼睛,一邊快步往前走,一邊自己看著公司門前,那是?

有人在公司的門前放著哀樂,拉起巨大的白色橫幅,上面的黑色大字觸目驚心。

“無良公司,還我丈夫!xx公司員工陳元過勞死,孤兒寡母求公平正義!”

周圍圍繞著團團的人群,肅穆的,沉默的。

整個軟體園區的不少從業人士都出現在了公司門前,圍繞在一起。

陳元?!

孫協安覺得自己的心劇烈跳動著,陳元?那不是大元的名字嗎?

不不不,公司這麼大,一定是重名。

孫協安三步並作兩步,急忙奔到人群的中心,努力擠開重重的人群,這才看到人群的中心。

一位年約二三十歲的女性一身白衣,披麻戴孝,滿面淚痕,讓人看著不忍心酸。

更讓人不忍猝睹的是,她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年幼的孩子,不過三四歲,似乎是被母親的悲慼模樣影響了,也流著淚,看著母親,問道:“媽媽,爸爸呢?我要爸爸。”

真是見者傷心,不忍繼續看下去。

孫協安楞在當場,這神情悲慼的女子,他在公司的年會上有過一面之緣,的確,這是大元的妻子沒錯。

孫協安的胸口有一種難以言表的鈍痛。

在休假前,他還特意給大元打了個招呼,當時的大元,神情疲憊,在人群中抬起頭來,朝著他揮了揮手,沒有想到,這竟是訣別。

過勞死?

孫協安在舌尖咀嚼著這個詞,這個行業之殤,吞噬了多少年富力強的生命?

他知道大元的專案已經熬了很久,9…11…6的時間表,這還只是固定加班,如果遇上重要的專案節點,每天熬到凌晨兩點之後,一兩個月一天的休息也沒有也是常有的事。

他失魂落魄走向公司,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一路衝到了大元的座位上,已經被清理的乾乾淨淨,空著的辦公桌一點大元的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還是大元同專案的一個和孫協安相熟的工程師,拉住了孫協安,把他帶到一個空的會議室,單獨和他聊了聊。

“挺突然的,那天大家出版本,一起熬通宵,到早上六點多,天快亮的時候,大元突然說他太累了,要睡一會兒,就躺在他的午睡床上去睡了。”

“大家剛開始都沒當回事,熬累了誰不是在午睡床上躺一會兒就算了,直到早上十點多,他都沒醒,我們本來也不打算打擾他的,是john有個彙報喊他一起參加一下,這事兒我們誰也代替不了他,只有喊他起床。”

“沒想到,居然沒有喊醒,我們這才覺得不對,趕緊打電話叫120,120來的時候就說沒有生命體徵了。”

“我們都知道他家裡是孤兒寡母的,公司也說會給予一定的賠償,沒有想到大元的家屬居然鬧到了公司。才有樓下這一幕,我們看著心裡都挺難受的,我們專案組自己也在組織內部捐款,我們能力也有限,能幫一點是一點吧。”

孫協安安安靜靜坐在那裡,聽著這位工程師說完,一言不發,臉色卻差得嚇人。

“我先去忙了。”他看孫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