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絡胭臉上越來越溫柔的笑意。
“娘娘。”雲夕上前,有些擔憂的看著二皇子的背影,如今皇上子嗣不多,如今二皇子這樣鬧,若是讓皇上對主子不喜怎麼辦?
莊絡胭輕笑出聲,“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她可不是良善女主,因為對方還是孩子就任由對方胡鬧,在這後宮中,哪裡有真正的孩子,真正的孩子向來活得不好,或者活不下去。
二皇子又在昭賢容面前無理取鬧的事在後宮傳開後的第二日,皇帝便翻了熙和宮的牙牌,眾人也等著看皇帝對此事的態度。
夜半讀書,紅袖添香。這種事與莊絡胭沒有關係,她與皇帝在床上暢快完事後,她懶洋洋的任由皇帝手爪子在腰間輕輕按捏,“皇上,往右邊一點,那裡疼著呢。”
封謹倒是依言往右邊移了移,輕輕的替莊絡胭揉捏著,只是沒有幾下,手便移動到了不該摸的地方。
“皇上,妾那裡可沒有什麼不適,”莊絡胭勾眼看封謹,按住封謹的手,伸出手指輕輕點在他的唇下,媚眼如絲,“皇上您的手不老實。”
“朕不僅手不老實”封謹握住在自己唇邊不老實的手,放在嘴裡輕輕一咬。
芙蓉帳暖,良辰美景,不做人生樂事,豈不是浪費?
再次做完消耗體能的運動,莊絡胭趴在皇帝的胸口上,聽著皇帝的心跳聲,睜著眼睛抵禦睏意的來襲。
“朕聽聞前幾日二皇子對你無禮了?”昏暗中,封謹只看得見懷中之人的輪廓,看不見對方臉上的表情。
“皇子怎麼知道的?二皇子還是個孩子,我跟他計較什麼?”
聽著對方因為過於睏倦而含含糊糊的聲音,甚至忘記身份自稱我,可見對方睏倦到極點,封謹輕輕拍著對方的背,繼續道:“你如今身為賢容,他生母低微,竟是對你無禮,總該罰一罰,你說該罰他什麼。”
“罰什麼罰,若我們孩子”懷裡之人聲音越來越模糊,到了最後竟是睡著了。
封謹把人往懷裡攏了攏,仍舊輕輕拍著對方的背,眼神在黑夜中變得越加的深邃。
後宮中想要看熱鬧的人再度失望了,昭賢容侍寢後,皇上既沒有斥責二皇子,也沒有對昭賢容的恩寵有任何改變,倒是讓藉著此事出手的某人弄得疑雲難散。
不久便是淑貴妃生辰,後宮中自然又熱鬧了一日。
皇后坐在靈溪亭上,看著池中的錦鯉游來游去,頗為愜意的喂著它們吃食,看著這些於為了魚食擠作一團,面上露出一絲笑意,“淑貴妃生辰不久便是昭賢容的生辰,不知道皇上會如何賞賜昭賢容。”
和玉端著裝著魚食的盤子站在一邊,聽到皇后的話後便答道:“這次淑貴妃的生辰雖說不比往年隆重,但也算熱鬧,皇上喜愛昭賢容,想來不會太過冷清。”
“去年皇上在昭賢容生辰上,晉了她的位份,不知今年”皇后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完,如今後宮中在妃位以上的妃嬪很少,皇上也一直沒有提起此事,不過以皇上對昭賢容的寵愛,只怕昭賢容很快會一升再升。
皇后與和玉的話談了沒有多久,就見一個太監急急跑來。
“出了什麼事?”皇后扔掉手中的魚食,轉身看著太監。
太監行過禮後,便道:“皇后娘娘,皇上方才來宮裡傳了口諭,說二皇子言行不羈,要把他放在京郊行宮教養,讓皇后娘娘你安排伺候的人以及教習師傅。”
皇上這是要把二皇子趕到宮外了?
一個被趕到宮外又多次換師傅的皇子,以後還有什麼用處?
“你可知是何原因?”她身為後宮之主,二皇子又是皇嗣,皇上這樣的旨意按理她是該勸慰幾句的,只是沒有弄清事情前,她還是不要輕舉妄動。
“奴才聽聞是二皇子在御駕前無禮,引得皇上大怒。”小太監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繼續道:“奴才還聽聞,當時好幾位貴主子都在,蔣賢嬪因為不小心提了一句熙和宮的荷花,二皇子便鬧嚷了起來。”
“當時昭賢容在場嗎?”皇后想了想,繼續問道。
“當時皇上與幾位貴主子只是巧遇,昭賢容並不在場。”
蔣氏與昭賢容並無甚往來,此事只怕是個巧合,二皇子的做派,也難怪皇上不喜。
“既然這樣,你們就下去好好安排吧,”皇后隨口吩咐一句,起身往乾正宮的方向走。
“賢貴妃也真有本事,讓原本還算有些腦子的二皇子變成了衝動無腦的廢物,”皇后扶著和玉的手,有些感慨道,“連本宮都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