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小指勾住蕭玄衣的小指,蕭玄衣抽了一下,沒抽掉。
“蕭大哥,我想問你一句話。”
“嗯。”
“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喜……歡。”
張小盼閉上眼睛,兩片朱唇湊上來,蕭玄衣無奈,只得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
“你騙我!”張小盼一把推開蕭玄衣。
“喜歡一定就得那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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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火攻
第八十七章 真虎假虎
饒樂都督府的府治在潢水北岸,城池不大。
這天一行四人來到府治的北門,正要進城時,看到西面不遠處有一所破敗的廟宇。天色還早,李克用建議先遊覽一番。
廟前有一座石坊,幾個人來到石坊前下了馬。石坊有三個門,正中的門額上寫著幾個大字:漢故將軍李廣之廟。
先是李克用詫異:“怎麼會有‘故將軍’的官稱?”
“這個你都不懂?‘故’是去世的意思。”蕭玄衣賣弄他的半瓶醋。
“那不是廢話嗎?不去世誰會立廟。”張小盼白了蕭玄衣一眼。
“蕭大哥說得也不錯,應該有這層意思,其實裡面還有個典故。”劉銀屏笑道。
飛將軍李廣,才氣天下無雙,然而一生點兒背。李廣結髮從軍,跟匈奴打了四十多年,他的很多同僚、手下都封侯了,包括他的兒子李敢。李廣卻到死也沒封侯。
有一次,漢武帝派衛青,李廣等四人從雁門出擊匈奴。衛青批亢搗虛,李廣一路卻遭遇匈奴主力,兵敗被俘。押送到半路上,李廣又伺機逃了回來,被朝廷削職為民。
在家閒居無聊,有天夜裡李廣帶了一個隨從去找人飲酒,回來時經過灞陵亭,剛好碰到灞陵尉也喝多了,看李廣來路不明,灞陵尉就把李廣喝斥了一頓。李廣本人不善言辭,無以自辯,他的隨從就說:“這是故李將軍。”
灞陵亭不是長安城,有沒有搞宵禁的必要不得而知,然而灞陵尉霸道慣了,見一個故將軍的隨從也敢頂嘴,勃然大怒:“就算將軍也不能夜行,別說以前當過將軍。”說罷就把李廣拘捕,在亭下蹲了一夜。
這就是“故李將軍”的來歷。劉銀屏說罷,李克用提出質疑:“既然是這個來由,‘故’字更不應該寫在上面。”
“怎麼說?”蕭玄衣問道。
“‘故李將軍’這四個字顯然是諷刺李廣。既然立廟了,為什麼還要諷刺呢?”
李克用的話很有道理,劉銀屏想破腦袋,也沒想出所以然來。幾個人就進了廟門。
廟宇的規模算是中下,有正殿,有廂房,庭院的正中間有一尊躍馬彎弓的石像。只是廟裡沒有一個人,年久失修,門扇窗葉皆無,並且每所房頂上都有好幾個窟窿。窟窿裡面,浮雲蒼狗,變幻莫測。
幾個人轉了一圈,沒什麼看的,便來到廟院中央的那尊石像前,品評起來。
“史載飛將軍李廣猿臂善射,你看看這石像,胳膊短的,哪象猿臂啊?”
“馬眼珠子都沒了,這不是坑李將軍嗎?”
“就那張弓還像回事,只是沒有弦。”
“弓肯定是有內胎。”
李克用看了一圈,抽出彎刀來,在馬肚子上刻字,蕭玄衣在旁邊看。劉銀屏和張小盼俯下身來看座臺上的石刻。
“千載故人李克用到此一遊!”蕭玄衣念道。
“不錯吧。”李克用得意洋洋。
“千年以前,飛將軍好象和你們不是一家吧。”蕭玄衣諷刺李克用是胡人。
“這跟一家不一家有什麼關係,我們這是以箭會友。”
蕭玄衣正想接著打擊李克用,那邊劉銀屏叫道:“我明白了!”兩人連忙湊過去:明白什麼了?
“‘故李將軍’不是諷刺的意思,而是開玩笑的意思。”劉銀屏道。
“誰敢這麼無恥,跟飛將軍開玩笑。”蕭玄衣道。
“以前是這位,剛才就是李三哥。”劉銀屏指著石像座臺道。
“你們兩個分開說,倒跟我沒多大關係,連在一起就是罵我。”
李克用踢了蕭玄衣一腳,走到石刻前看。正文是四列大字::潢水為弦,長嶺為弓,白羽于飛,永靖遼東。落款處一小字已經殘缺不全,依稀可辨的幾個字:……左吾衛將軍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