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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遇大事先擬了對策,奏請執行。

看過衛青墓,劉徹覺得給了衛青死後哀榮,全了君臣之義。再看看劉閎,穩重有禮,倒把難過的心情減了幾分,開始有了心情與劉閎閒話出巡期間的政事。點評了一下劉閎處理事情的優缺點,劉徹意猶未盡,開始說到劉閎頻頻請示上頭來了。

“你我父子,還要這麼小心做什麼?!”劉徹板著臉訓斥,心裡其實挺美,“以後有小事就別跟朕囉嗦了,煩!父子之間還有什麼可以不信任的?”

劉閎唯唯,他這種做法,是跟韓嫣學的。韓嫣給他開的第一份小灶就是——“父皇”是“父”和“皇”兩個字。私下研究之後,劉閎認為太傅講的很有道理,去世的皇祖母看得明白,所以,她成了皇太后;慄氏那個女人是白痴,所以她跟她兒子一塊兒完蛋了。

也是因為韓嫣對他這樣直白的教育,讓劉閎斷定自己可以信任這個太傅,而不是單純對太傅有好感。

當然這樣的隱蔽課程,劉閎是不會透露給劉徹的。只是現在,得有個救場的,於是,劉閎看了一眼韓嫣。

“雖是父子天性,可人終要相處才會覺得親近。老聽有人問,你為什麼不信任我?你應該相信我。覺得別人不信自己便是受了天大的侮辱,那人便是天大的惡人。又有幾人反思過,我要做什麼,才能讓別人相信?我為了這份信任,又付出過什麼?信任,要從哪裡來?不過是平日一點一滴的相處,讓人覺得安心值得信任罷了。不知付出,只會索取,再深的情感,也會被磨得沒了。”劉閎的眼神,韓嫣自是看到了。

“反正你教的學生,怎麼瞧都覺得他對。”劉徹本身就不是想“追究”劉閎禮貌過頭。

“臣說錯了麼?太子請示,不是為了別的,只是,他看重與陛下的父子之情,不願因一些舉手之勞的小事沒有做,而使父子生隙罷了。”

劉閎鬆了口氣,聽得韓嫣解釋,說到心坎裡去了。劉徹的眼睛也很亮,還帶了笑意:“是朕說錯了,兒子孝順,該高興才是。朕倒不該為著自己偷懶,讓孩子傷心呢。”

拍拍劉閎:“既然來了,便四處走走吧。”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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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閎在前面探路,劉徹與韓嫣在後面慢慢踱步,隨從們遠遠地綴著。

韓嫣又回頭望了一眼。

“看什麼呢?”

“衛青……”

“他是不錯,沒做過什麼逾距的事情。可是他姓衛,你說,他能拋開衛氏不管麼?再不同,他們還是一家人,皮連著肉、血濃於水。他又有大功於國,不能隨便處置了,朕只能晾著他。閒置他,不是我心眼小,不過是不想讓他有被我親自問罪的那一天罷了。如今他死了,倒是全了君臣之義,不然……”劉徹擺擺手,不願多說。

活著本身就是一種威脅,這說的,大概就是衛青的這種狀況了吧?他可以建功立業,但是必須在劉徹可掌控的範圍內,一旦勢大,栽培他的人就要先動手拔了他。韓嫣可以退,可衛青還有一整個需要他屹立不倒的家族。本人再善自隱忍,可一旦他有了一個可能角逐太子位的外甥,就不可能讓他一直髮展壯大。

年輕時,大好男兒也想著做一番事業的吧?薦士,是朝廷官員約定俗成、沒有明文規定的義務,只是薦了一個主父偃,被用完了族誅,為郭解求情,當面被打回。劉徹對他,是在防範吧?終讓他明白了“自魏其、武安之厚賓客,天子常切齒。彼親待士大夫,招賢黜不肖者,人主之柄也。人臣奉法遵職而已,何與招士!”

衛青,才是辛苦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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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感慨完,劉閎黑著臉回來了。

盜墓賊光顧的不止是千年古墓,剛下葬的權貴也可能被他們扒光了裹屍布。漢家先帝的陵墓一字擺開,連裡陪葬墓,綿延了幾十裡地,正是個聚寶盆。雖然皇陵時時有人維護,但卻是個冷衙門,說難聽點,就是個看墳的湊合,上心的人少,面子上糊弄過去也就行了,劉閎就是不小心看到了挖了沒堵的盜洞。

劉徹的臉也黑了,他的陵,可比陪陵豪華多了,比他父祖的陵也壯麗。再想想前幾年,文帝陵裡陪葬的瘞錢都被盜了,高祖的陵園差點被人私吞了幾十頃的地……這都是明面兒上的,劉徹父子不傻,自然知道這暗地裡怕是還有沒被發現的其他行徑。

息了見神仙的心,劉徹只希望自己死後能過得舒服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