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無雲送的東西,怎麼能賣出去。
“真可惜。”韓鐵衣嘆一聲,似乎對這條儲物腰帶很感興趣,又盯了會,再撥弄了一下桌上的裝備,突然伸出手攤開五個指頭道:“500兩銀子一件裝備,有多少收多少。”
“賣他。”秦箏還未答話,巫亓先點了點頭。
這些裝備都是玩家身上掉下來的,雖然裝備等級不一,但裡面有不少是小極品,當然,有一些價值不止500兩,但同樣有一些價值達不到500兩,平均一下,這個價賣出去並不吃虧。當然,一件件分別賣給不同玩家的話,賺的錢會更多些,但浪費的時間太多,得不償失,有這些時間去賣裝備,又能再打一批出來了。
秦箏點點頭,從桌上的一堆裝備裡挑了幾件收回來,再點了點數道:“一共是489件裝備,二十四萬四千五百兩銀子。”
這些銀子對一些仍在拾銅板的新手玩家來說可能是一個天文數字,對這包間內的高手們來說,卻也算不了什麼,所以也沒有人動容或是駭異,韓鐵衣笑笑道:“身上沒帶這麼多錢,跟我去錢莊取吧。”
“好!”秦箏答得很乾脆,畢竟人家剛救了她,她也是個性子爽快的人,覺得要是再給人臉色瞧那就太不厚道了,這一次從前的恩怨就兩相抵消吧。她在心裡盤算了一下,賺的錢可以買房子的一個角落了,還要繼續努力。
“慢來慢來。我也想從你那裡買一樣東西。”見他們倆交易如此順利,二十一弦地心忍不住也癢癢起來,連忙叫住秦箏。那個廢材牛。叫他去秦箏手裡買令牌,他不願意。非要自己打,誰知鍾無煙死後居然沒爆出令牌來,那麼秦箏手上的那塊,就加倍令人垂涎了。
“我沒東西賣了。”秦箏實話實說。
“那塊黑黑的牌子,對。就是這個,我想買這個。”二十一弦看著秦箏摸出駐地令牌,不禁眉花眼笑道:“一千兩銀子怎麼樣?”
秦箏不懂這塊名字叫做“駐地令牌”地木牌是個什麼玩意,但不懂歸不懂,她又不是傻子,閒閒一眼瞥過去,就見二十一弦故作悠然的姿勢裡有一種掩也掩不住地焦躁,再看他的眼,裡面有慾望的光在跳躍。於是輕笑了笑,將手一翻,握緊木牌道:“不賣!”
“你你你——”二十一弦原本以為秦箏會順水推舟地答說好。誰知等來的竟是這麼一句話。再看韓鐵衣,已經笑翻了。椅子都差點仰倒到地上。一面笑一面道:“弦子啊弦子,你以為你在騙小女孩?”這個七月他早就領教過了。第一次遇上她時,她一招禍水東引就搞得自己狼狽吃癟,根本就不是個容易上當的主,這兩人湊一塊,還指不定誰騙誰呢。可惜,韓鐵衣並不知道此七月非彼七月,不過人雖不同,智商卻也差相彷彿。
果然,二十一弦在這裡你個不停,秦箏在那邊卻向著他嫣然一笑,然後不接話,不發問,也不看他,只在那裡把玩著那塊木牌,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燈光照射在木牌上地角度顯得分外明晰,能看到牌身上那四個螢螢發光的字。
“五千兩!”二十一弦再次開了口。
秦箏不語,只是搖頭。巫亓在一旁皺眉瞪眼,可惜卻不認得這是什麼東西,也不曉得能值多少價,所以也出不了主意。遊戲道具其實沒有個準價,都是根據買主的需求程度來大體估價,有些東西,在一些玩家眼裡一文不值,在另一些玩家眼裡卻價若千金,不可一概而論。
“一萬兩!”二十一弦的聲音提得高了些,有種急迫感。但他的價一喊出去,見秦箏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便知道這個小女孩不是那麼好忽悠的,於是臉上換上了一慣的溫和笑容,輕聲道:“五十萬兩,商量一下?”
這急劇飆升的漲價方式將在座的人都駭了一跳,除了醉酒青牛外,沒人知道二十一弦怎麼捨得出這麼高地價錢買一塊小破木牌。五十萬呀,兌換成現實幣也有個五千塊了,基本等同於一個普通人整月的工資。雖然每個人都看到了那木牌上“駐地令牌”這四個大字,但他們平時都不怎麼關注行會,仍然覺得這玩意一錢不值。
這次秦箏的眼皮輕輕跳了一下,半座宅子哎!不過,她地心理素質有異於常人,那眼皮跳得非常非常的微弱,二十一弦根本沒看見,還以為她仍是無動於衷,不覺有些頹喪道:“要不你開價吧,你想要多少?”
“我想要多少你都給?”秦箏不看他,看自己那在燈光下顯得十分瑩潤地手指甲。
“當然不是!”當他是金山銀庫啊?怎麼可能!
“那還是你說吧,你最多能出多少價?”秦箏還沒摸清楚二十一弦地底線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