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船邊.
大船徐徐靠岸,從船上放下甲板,不一會兒,一些身著黑衣的漢子,兩人抬著一個棺材,魚貫而出.棺材似乎很重,壓得甲板晃悠悠,走在最後的依次是和尚、書生、中年漢於和兩個勁裝漢子,兩個勁裝漢子分排左右,亦步亦趨。“一、二……”柳天賜一數,共有五具棺材.
走到山谷,兩個勁裝漢於用衣袖拂了拂一塊石頭,中年漢子席石而坐,勁裝漢子分立左右,和尚和書生站在前面,身著黑衣的漢於停下棺材,一字擺開,氣氛甚是肅穆。
“上官大人,不,日月教主,就在這裡吧.”和尚上前一步,雙拳一抱說,身態甚是恭敬,用手在嘴邊扇了一下.
“嗯,天護法,上官大人已經死了,你眼中應該只有日月教主。”被稱為大人和教主的中年漢於,不滿意地向天護法一瞥.
“屬下該死,稱呼慣了一時難以改口.”天護法滿臉歉疚.
“你們都應進入角色,江湖本就是成就大事,更應該演什麼像什麼。”日月教主言辭冷峻,就事論事告誡其他人。
“萬死不辭,振我神教,一統武林,四海歸心。”黑衣漢猛然伏地,異口同聲個個精力充沛,·聲如洪鐘,宛如幾百人在林中吶喊。
“好,大家動手.”日月教主對這些訓練有素的教眾感到滿意.
黑衣漢子紛紛從棺材兩邊抽出鐵鋤,兩人一組掘坑,不一會兒在日月教主面前並排掘出五個深坑,五具棺材被抬進深坑,眾黑衣漢子將土添坑,上面還佈滿些花草,如果不細心,還真難發現這裡突然被埋下了五口棺材。
日月教主站起來,揹負著雙手,高梳的黑髮套了一墨綠的玉環向後披著,鼻直口闊,
二目朗朗射出幹練、果斷、堅毅的眼光,由於隔得近,柳天賜還發現日月教主揹負的手有一隻手扼腕齊斷,裝上的是一隻鐵手.
“我看天色已晚,大家收拾東西,我們今晚就在這座山上過夜,明天一早就出發.”日月教主環視眾人,接著說:
“你們從現在起必須熟悉自己的身份背景,決不容許誰出現差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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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收拾妥當,在日月教主的帶領下,踏著暮色,走出山林.
晚風吹拂,山林又歸於一片寂靜。
這人跡罕至的山林怎麼突然之間湧出這麼多人?又怎麼都去了呢?他們從哪裡來?怎麼做些詭秘之極。
柳天賜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彷彿是一群天外來客。
他們風塵僕僕,肯定是遠道而來,船體豪華,彩旗飄飄,似乎是官船,船頭向南是從北方來……柳天賜想理出一個頭緒,得出一個結論是:他們從北方遠道而來.
那麼他們怎麼帶著棺材?棺材裡面又是什麼?
柳天賜從懸崖飄然而下,從草叢中找出丟棄的鋤頭,不一會兒,棺材露出上面,是一具銅棺。
柳天賜用手扳了扳,銅棺紋絲不動,這棺蓋是倒鑄上的,渾成一體,但這難不倒柳天賜.
柳天賜集氣於劍,氣削而出,銅棺硬生生的切開一片,如法炮製,棺蓋切開,有股惡臭迎面撲來.
柳天賜不由心驚肉跳。
銅棺裡躺著一個和尚,一個赤身裸體的和尚,臉皮被揭,露出快要腐化的血肉。柳天賜為了印證他的感覺,又掘出一具銅棺,同樣,這個銅棺睡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子也是一絲不掛,被去的臉皮下突出恐懼的眼珠子.這是怎樣的恐懼,使他死不暝目?手,柳天賜注意到死屍的手,左手被扼腕斬斷.
他生前肯定帶有一鐵手,柳天賜作出這樣的推想.
“啊!”柳天賜猛地打7一個寒顫,
移花接木!偷粱換柱!
柳天賜不認識這躺在棺材裡的死者,但他感覺到他見過這五人,剛才的日月教主、天護法還有另外三位,他們五人就是這五具屍的複製品,他還記得,日月教主以前叫“上官大人’.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裡面肯定有個天大的陰謀,是什麼陰謀,柳天賜好奇心大熾,他很想知道這一切,忙碌了一陣,柳天賜頹然坐在地上.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們以為東贏山是個無人的孤山,所以他們選擇這裡,不辭勞苦的運來飼棺,消屍匿跡,可偏偏讓我柳天賜看到.
海浪有韻律地輕輕拍打著沙灘,月光如水,大海多麼寧靜.
一行人或躺或臥的睡熟了,柳天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