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柔柔的笑意。日已當空,林外是一片耀眼的陽光,漫漫的驛道上已不見行人蹤影。討來河水緩緩向東流去,一陣清風吹來,拂動千條柳枝,驅散了倦人的暑氣。
柳林裡片刻突然的沉默,竟使鐵芳感到手腳無措起來。他正傍徨問,春雪瓶突然抬起頭來向他問道:“你與那豹二太太沾親?”
鐵芳搖搖頭:“不沾親。”
春雪瓶:“她和你家有舊?”
鐵芳略一遲疑:“也說不上有舊。”
春雪瓶猶豫片刻,又充滿關切而又略帶審慎地問道:“既然如此,你來找她則甚?”
鐵芳愣了會兒,幾次欲言又忍,最後才囁嚅地說道:“我家裡遭到了不幸和變故,事情關聯著她,我來找她問明當時情況,查詢失散親人的下落。”
春雪瓶從他這他這幾句雖然顯得含糊、卻又是十分真誠的話語中,已看出他那所說的不幸和變故,一定臧有不少悲酸,並還有著難言之隱。彼此只不過是萍水相逢,於情於理都不應再去深問他一些什麼的了。可不知為什麼,她的心卻被鐵芳所說的“不幸”和“變故”幾字緊緊地攫住。驀然間,眼前這位曾經多次闖進她的心頭、使她魂牽夢繞的英俊少年,竟好像和她早已是童年竹馬。深深的同情,使她對鐵芳過去的身世和目前的處境更加關切起來。春雪瓶於理雖不願再問,於情卻已是欲罷不能。她移過身來,滿懷深情地說道:“你那失散的親人可是你母親?”
鐵芳的神色立即變得哀傷起來。他點點頭,悶悶地說道:“我和豹二太太說話時,你大概已經聽到了。”
春雪瓶懇切而又充滿同情地:“是的,聽到了。你當時還向她問起誰是你母親和你母親的下落。你真的連自己的母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