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一說，我倒覺得Brian更為可疑。”程殊的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冷光，“今天派來的那些人，身手已經算得上是比較頂尖的，而這樣的人卻不顧一切的對主人的身份守口如瓶，那麼只能說明一點，背後的人有足夠的本事控制這樣的一批高手。”

“更有甚者，這批人本來就是專屬於那人的私人護衛。”凌夜接著程殊的話，“就像寒斯於我的意義一樣。”

程殊贊同道，“不錯，這樣一來，我們的目標就能縮小很多了。能養得起這樣的一批人，那個人的身份地位絕對不一般，而Brian，恰好符合了所有的條件，也有足夠的動機來做這件事。”

“你不愧是我的左右手，和我的想法幾乎已經不謀而合。”凌夜笑笑，“也幸好，你我沒有站在對立面上，否則的話……”

“沒有否則！”程殊陡然提高聲音打斷了他，“我這輩子絕不會背叛你，如有違逆，終生受人唾棄，絕無善終……”

“胡說什麼！”凌夜難得急了，“我只是隨意感慨一句，怎的就讓你如此詛咒自己了？難不成，我連你都信不過麼？”

“……你別生氣。”看到凌夜因為那句毒誓對自己急眼，程殊的心中霎時間泛起了一抹暖意，連他略帶責備的話彷彿都化作了天地間最動聽的語句，“我是絕對不會離開你的，所以這些話，說不說都無所謂，就算說了，也不可能會有應驗的可能。”

“不是應驗不應驗的問題，”凌夜嘆了口氣，“你知道，我從來不信這些。只是，這種話說出來多少有些不吉利，日後還是別再隨意亂說了。”

“嗯。”程殊勾起嘴角笑了笑，眼中泛起一抹柔和，“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我會好好的待在你身邊，做好你的左膀右臂。”

程殊此時的神情，與當初充滿感恩的倔強少年如出一轍，這句許久未曾說出來的承諾，卻與當年的完完全全重疊在了一起。

縱使時光傾瀉而過，縱使有的言語再不會輕易說出口，但那顆真摯的心，卻從始至終，從未有過變化。

凌夜有些感慨，輕輕的拍了拍凌夜的肩，輕聲道，“好了，今天也折騰的夠久了，回去休息吧。”

“嗯。”程殊應了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麼，遲疑了一會兒又問了一句，“那……抓回來的那些人怎麼處理？”

凌夜想了想，“他們經過嚴格的保密訓練，應該不可能再問到什麼有用的資訊，但就這樣放在那兒不管也不行。

這樣吧，先關上一個月，想辦法試試能不能撬出點兒什麼，一個月之後廢掉他們的身手再放回去。”

程殊點點頭，“一個月，也確實能達到敲山震虎的效果了。那總裁，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這些事情我回頭會安排好，那十一個人我明天就叫人轉移走。”

“好，去吧。”

程殊走後，凌夜抬腳上樓，結果剛到拐角，就看到立在樓梯口處的風晚沐。

“怎麼站在這兒？”凌夜笑笑，快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