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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要找個大夫瞧瞧?”

“不用了,難得回來一次還驚擾了爹孃”,柳柳半歪著身子靠在軟榻上,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想到昨兒個夜裡,若不是淋了雨,也不至於如此脆弱,人家說病來如山例,病去如抽絲,果然不假,她一日都服了兩次藥了,身子好像還未見好,只是夜已深了,明日早上再說吧。

“是,那娘娘早早息下吧。”

翠兒侍候著柳柳早早的息下,因見娘娘的臉色有些難看,所以她便打了地鋪,防止娘娘夜裡有什麼需要的。

夜越來越深,月光灑下清輝,欄杆的影子穿過樓閣,靜臥在樓閣之上,發出灼灼的光華,夜風颯颯,霧氣鋪下朦朧的青帳,滿園璀璨的花朵,被月光的照耀,光琿朦朧。

柳柳睡在硃紅色的檀木香榻上,一點也不安穩,不時的輕顫起來,說著糊話,臉色潮紅,細細的汗珠子流下來,她竟然又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忽然一道月華白的光亮掃過,一道影子落在青紗帳前,透過朦朧的紗帳,看到喃語不安的她,心下陡的一驚,一揚手,掌風掀起紗帳的一角,身形一移,抱起她閃身出了丞相府。

早晨,清風徐來,捲起紗慢的一角,窗外花落入內,清香撲鼻。

室內,輕紗帳,繡破圖風,雕花攏櫃,一張寬大的檀香木床榻上,側臥著一個烏絲如雲的女子,女子面朝裡,那纖細玲瓏的身姿,透過紗帳若隱若現,更引得人無限暇想,隨著一聲嚶嚀,女子翻了個身,露出一張小巧水靈的臉,即便是臉上有半邊胎痣,也難掩去她的小臉上的璀璨。

柳柳慵懶的睜開眼,掃視著周遭,這一覺她睡得可真不安穩,夢裡竟然看到自已又生病了,好笑的搖頭,習慣性的叫了一聲。

“翠兒?”

沒有了平時的應聲,卻另有一道愉悅的聲音響起:“小姐,你醒了,”隨著話音,有人打起了紗帳,卻是一個柳柳不認識的丫頭,一身簡撲的束腰羅裙,卻不是柳家的丫頭,柳柳驚詫的挑眉,才發現睡的地方,根本不是自已的房間,雖然很清新雅緻,卻相當的男性化,沒有過多的累贅。

小丫頭在面對上柳柳的紅胎時,並沒有異樣,只恭敬的開口:“小咖,是否要更衣?”

柳柳的臉色陡的暗沉下去,黑瞳在一瞬間犀利如刀,寒光四射,小丫頭被駭住了,一時不敢輕舉妄動,這時從外面另走進來一個綠衣的婢子,奇怪的問立在床榻邊的小丫頭。

“月環,怎麼不侍候小姐起來,當心主子罰你去洗衣服?”

叫月環的丫頭一驚回過神,心內打了一個寒顫,這個臉上長著紅胎痣的女人是誰啊,那眼神好冷啊,涼颼颼的就好像二月霜裁的剪刀,銳利,蕭殺。

“喔,綠衣你來了,“月環回過神招呼了一下後進屋的婢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綠衣走到床榻前,打起另一邊的紗帳,恭敬的對床榻上的柳柳開口:“小姐,奴婢們侍候你起來吧。”

柳柳一動也不動的坐著,好像石化了一樣,面容冷魅,眸子閃過幽光不慍不怒,堅定中帶著威嚴,唇角浮起淺笑,那笑有些稀薄,聲音清冷:“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想不到她竟然如此遲鈍,怎麼會不小心呢,竟然被人帶出來都不知道,她的警覺性一直很好啊,為什麼會一點感覺也沒有呢,眉間閃過懊惱,認真的思索昨兒晚上的事,只除了給哥哥彈琴以外,連後便是她做了很多奇怪的夢,夢裡竟然有人抱她了,而且她生病了,看來是昨天看了兩次御醫的原因,才會使得她連做夢都夢見看御醫。

“是我家主子把小姐帶過來的“,綠衣小心的開口,一看眼前的小啡就不是好惹的主子,和自家的主子有得一拼,自已還是小心些,難怪先前月環發愣呢,一定是被她周身冷硬的姿勢嚇住了。!!我要見你家主子”,柳柳沉聲命令,不容人抗拒的語氣。

綠衣和月環一怔,忙點頭,主子親自侍候了這小姐一夜,直到小姐完全好了,才去睡了,這會子自個還是不要打擾他為好。

機靈的綠衣忙嬌笑著開口:“小姐難道就這樣見我家主子嗎?”

柳柳一聽綠衣的話,馬上猜到她家的主子一定是個男人,要不然綠衣不會這麼說話,腦海裡不由浮起疑慮,究竟是誰會擄她,她沒有和人結仇啊,要說結仇除了宮裡的那一位恨極了她,其他人她可沒有得罪過。

柳柳不在說話,沉默的起身聽任綠衣和月環的擺佈,兩個小丫頭很快侍候她穿好衣服,卻不是自已日常所穿的,而是一件柔軟的上等的白色長裙,裙角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