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點頭,兩個人一起下了樓,樓下那賣藝的父女竟然坐在一張方桌前等著,一看到柳柳和黛眉從樓上走下來,便飛快的走過來望著柳柳和黛眉盈盈拜了下去。
“剛才聽小二哥說是客官賞了小老兒和小女一些銀子,小老兒揩小女在此謝過了。”
柳柳一抬手,身形未動,一股氣體托起那父女二人,那父女二人一看這種狀態便知道眼前是武林高人,又再千恩萬謝了一場,才領著女兒離開茶樓,柳柳給了他們父女十兩銀子,要知道十兩銀子夠兩父女一年的開銷了,所以他們怎能不感激呢。
兩個人見那兩父女走了,這時候茶樓很多人看過來,對他們的行為很是讚賞,但是柳柳素來不喜引人注目,因此飛快的閃身離開茶樓,那店小二熱情的把他們送出門口,先前還害怕這公子呢,沒想到卻是個熱心人,現在即使他周身罩著寒氣,他也不那麼怕了,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外形壓人,但心地卻好,一種人外形喜人,心地卻毒辣,這對於見多識廣的店小二,還是明白其中道理的。
出了茶樓,兩個人剛拐了一個彎,便有人從旁邊冒了出來,柳柳飛快的收住腳步,迎視了過去,只見鳳邪一臉俊魅的望著她們,眼神璀璨,唇角含笑,那一汪碧波清潭中此時蕩起陣陣漣漪,無限喜悅渲染在他的黑瞳中,柳柳小心的後退一步,想起先前在酒樓裡吃飯的場景,這個男人肯定認定了她就是柳柳,真是太遜了,竟然在吃蔥段這樣的小細節上露出馬腳來,柳柳板下臉,周身冷氣四溢,一點好臉色都不給,清冷的開口。
“不知道柳公子攔住在下幹什麼?飯也吃過了,茶也喝過了,還想怎麼樣?”
“剛才你和花無幽見面了,”鳳邪的聲音一起,柳柳冷瞪過去,銀牙輕咬:“你們竟然跟蹤我們,太過分了。”
“因為花無幽可能是刺殺朕的人,朕監視他是理所當然的事,並沒有要監視七夜的意思,”鳳邪的聲音在風中飄過,清醇沉迷,給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臉上從頭到尾都帶著極致的笑容,本就是俊魅的臉,因為他的好心情,而格外璀璨耀眼起來,使得街邊走過的女人們,目不轉睛的直盯著他,舉手投足高貴不凡,周身的華貴,擋也擋不住。
“喔,那麼他走了,你沒必要擋住我的去路吧,”柳柳才不信他的鬼話,他此刻的樣子分明是對她很感興趣,說不定腦海裡還在想著怎樣揭掉她的面具,看看她究竟長什麼樣子?柳柳警戒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抬腳往旁邊走去,那鳳邪身形一動,竟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那纖細的光滑的觸感,和他記憶中的重疊在一起,帶給他是一波一波的狂潮,他此刻只能壓抑自己的情感外洩,此刻她還防備著他,如果自己過於急切了,說不定她就走了,大名鼎鼎的七夜如果躲起來讓一個人找,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等一下,朕想問七夜少年一件事?”
他拉住她,其實是想靠得她近一些,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刺激著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所有的一切都和柳兒吻合到一起去,幾乎無需置疑了,但是當年擺放在皇陵中的究竟是什麼呢,鳳邪的黑瞳深幽的看不見底,溫柔的笑容溢在臉上。
柳柳有些頭麻,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再這樣呆下去,自己非成神經病不可,還是早點離開吧,沉聲開口。
“放手,有話就說,兩個大男人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鳳邪聽了她的話乖乖的放開手,難得如此溫順一次,把他身後的手下嚇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主子究竟是病了,還是腦子出問題了,這半天的差異真的太大了,就算是那個步香茵也沒有讓他這樣聽話了吧,這七夜竟然輕而易舉的辦到了,難道這小子對主子下了什麼蠱,三個手下神色各異的猜測著,而他們的主子正一臉笑意的望著七夜。
“你沒有和花無幽聯手對付朕吧,”鳳邪隨意的開口,他知道她絕不可能和那個男人聯手的,如果她想害他,當日在楚江裡就不可能救他了,他也知道,她的心性促使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對付,因為他是一個皇帝,而她是那種心繫別人的女人。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皇上又想對付我們七星樓了嗎?”柳柳反唇相譏,想著他總是自以為是的思維,一個帝皇的想法永遠和常人不一樣,所以她才會如此懷疑,但是這一次鳳邪堅定邪魅的輕搖臻首,唇勾出誘人的線條:“朕相信七夜絕不是那種禍國殃民的小人。”
柳柳倒被他肯定的語氣弄得一呆,心裡有一些鬆動,她還真害怕和這個男人相處,要是相處得久了,有什麼不沉迷的,還是快點離開吧。
“我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