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幫派,可說在陳老大在的時候凝聚力確實最好的,這個不算是老牌的幫會有一條絕對不能觸犯的規定,那就是不能販毒,因為這一條規定,倒是斷了不少人的財路,陳老大生前可說是得罪了不少的人,若不是有任乾化在暗中照著他,說不定今日的鴿子幫早就不存在了。
陳老大一死,一些人在背後虎視眈眈,不管是幫內的人還是幫外的人,都覬覦著這個位置,畢竟這確確實實的是一塊大肥肉,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到頭來老大的位置卻被伍子風這個從沒聽過的人得到了。
伍子風剛進玉竹軒的時候,只有寥寥幾個人迎了上來,王朝馬漢這兩個早就認識的人不用說,餘下只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斯斯文文的模樣,臉上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如果不是聽陳雪妮說這是鴿子幫的左護法陳羽生伍子風一定會認為這個哪個本科大學畢業的白領,他的面板很白,五官相當的端正,一臉笑容的迎了上來,道:“陳小姐,風哥!”
他的語氣不卑不亢,顯然不是為了討好伍子風而過來打招呼的,在被所有人都冷落的情況下這個帶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過來打招呼,無疑是一種示好的表現,伍子風心裡微微湧起一股暖意,對著來人很感激的點了點頭。
大廳裡擠滿了人,所有人都在看著這個貌不驚人出手卻驚人的麻布衣服的伍子風,愣是不肯讓出一條道。伍子風暗地裡思量著這條路果然不是一般的難走,臉上卻帶著笑意,最後左護法陳羽生開路,眾人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讓開了一條道。
中間的一桌上已經坐上了幾個人,伍子風的到來並沒有讓他們起身迎接,幾人反而有說有笑像是沒有注意到伍子風似的,他也不覺得尷尬,一一把桌上的人記在心裡,不顯山露水的坐了下來。
一直緊緊握著伍子風手的陳雪妮也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表情冷漠。
“幾位前輩在聊些什麼?”伍子風剛一坐下臉上便露出很有誠意的笑容,對著侃侃而談的幾人問道。
你不跟我說話我不會主動說話麼,雖然有些自降身份的意味,可總不能把這幾個很有實力手握重權的元老們全都忽視了不是。
“陳小姐。”兩人剛一坐下,剛才還在侃侃而談的幾人便笑著向陳雪妮問好,絲毫沒有理這邊伍子風的打算。畢竟陳雪妮再怎麼著都是陳老大的女兒,陳老大的餘威擺在那裡,他們不得不給面子。
吃了閉門羹的伍子風乾脆閉上嘴不說話了,再有熱情熱臉貼上涼**的感覺仍是十分難受。
“你們說說,當今的溪海城黑道,誰才是最有能量的?”國字臉的崔老三給遠處的鳳姐使一個眼神,裝作不經意的挑起一個話題。為了避嫌,這次崔老三並沒有帶章子過來。
“那還用說,當然是任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但不可否認任老爺子仍舊是溪海城的地下霸主。”一臉陰沉的桑九似是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崔老三的話音剛落他就答道。
崔老三擺擺手很快否認:“任老爺子三十年前就已經金盆洗手,怎麼能算是黑道呢,我說的是這幾年的後起之秀。”
他這麼一說後起之秀,桌上的幾人腦海中立馬閃出一人:藍蠍子、響尾蛇!
藍蠍子和響尾蛇這兩個綽號是描述的一個人,據說這個有個一副水蛇腰的妖豔的女人逮誰都蟄,蛇蠍心腸,近幾年來,溪海城突然出現的這號人物誰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所有的人都在盛傳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是靠著身體上位,她的崛起速度令人髮指,被公認為是溪海城黑道上的神話。
“唉。”面色陰沉的桑九嘆口氣:“想我們一個個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混了這麼多年卻不如一個女人。”
陳羽生對他的話嗤之以鼻:“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靠著身體上位有什麼值得說的。”
“不管怎麼上位,能上位就是本事。”正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走了進來,聲音雖然不大,但足夠吸引了眾人的目光。正是任乾化。
老人鬚髮雖已皆白,但走起路來卻很穩健,絲毫沒有步履蹣跚的樣子,等到老人走到近前,陳雪妮首先站了起來:“任伯伯,你來了。”
老人微笑著看著陳雪妮,這個從小看著她長大的老人眼神中有一種讚賞的目光,隨即看向跟著陳雪妮站起的伍子風點了點頭,做到眾人為他預留的座位上。
桌上的幾人紛紛向他打招呼,這個在溪海城呼風喚雨幾十年的老人,無疑有著絕對的威懾力,他剛一坐下,酒菜已經開始上了起來。
老人的目光看向剛剛說話的陳羽生,語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