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都是外鄉人。他們組裡只有一個女的,湖南人,我們就稱她小文姑娘吧。原來她已在長沙地質學校讀了一個學期的書,這次被 抽調到春生班裡學習機要譯電。她就坐在春生的後面,平時和春生互相鼓勵,互相幫助。
一天,小文也不知從哪裡打聽到春生在北京部裡學打字時叫王鳳淑同志為‘王大姐’。於是她就對春生說:“我也比你大,你也叫我一聲大姐好不?”
“你比我才大一個多月,好意思嗎?”春生笑著說。
“大一天也是大。”小文認真地說。
“那好,我就叫你一聲小姐吧!——喂!小姐。”春生微笑著,並看著她。”
“好了,我不理你了。”想不到這句話卻把小文惹惱了,她的臉立刻由晴轉陰天,並噘起了小嘴,真的好幾天不理春生呢。
過了幾天,全班進行練碼比賽,春生只得了4分,你看他整天悶悶不樂,低著頭,連話兒也不願多說,晚上老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小文見了,說:“我不生你氣了,這下你總該高興了吧!訓練比賽又不是期末考試,值得你這樣發愁嗎?”幾句話說得春生笑了。
春生組裡還有一個來自湘潭地委的小劉,他的家跟劉少奇主席的家僅隔三里之遙,他說話的腔調,簡直跟劉主席差不多。大家十分喜歡他讀報時的韻味,小組裡學習時,凡是要念什麼資料,大家都讓他讀。畢業之後,小仍然回到湘潭地委工作。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8 畢業回京城
畢業之後,整個班的學員分配到什麼地方都有,春生和其他兩位同學被分配到部辦公廳機要科,算是最幸運的,連他們的老師都被分配到大西北。一直和春生在一起的小單,這次被分配到江西樂平縣的一個礦上,其他的老鄉被分到湖南中南礦冶公司去了。原來湖南各地委派來參加學習的同志仍然回到了原工作單位。春生的同學小文姑娘被分到青海西寧市的一個工廠,她和春生一起來到北京,然後再去西寧。到達北京的第二天,春生要去北京新站取行李,小文知道了,說:“我也去。”
“行!那我們一起去。”
小文呆在北京的兩、三天裡,白天一步也不肯離開春生,春生到那裡她跟到那裡。當春生送她上火車時見她的眼圈都紅了。這使春生回想起在長沙與她相處的日子裡,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可以看出她對春生有那麼點意思。可是春生當時還年輕,沒有很好理解小文姑娘的心。她去西寧後,開始時和春生通訊還比較正常,後來慢慢地疏遠了。再後來,小文就和她單位裡的同行王老茂結為夫妻了。
當春生第二次回到機要科時,情況發生了很大變化:辦公室增多了,人員由原來的三人增加到七人。機要科的工作緊張而有序,每人的工作既有明確的分工,但是分工不分家,大家互相協作,互相幫助。為了提高自己的業務水平,許多人利用晚上和早上上班前的時間進行業務學習。當然春生也不甘落後,有時早晨四點鐘就到達辦公室開始業務學習。
在這裡工作最大特點是保密性特別強。凡是機密的檔案、資料以及涉及到機密的其他東西規定不能放在口袋裡或抽屜裡,一定要放到保密櫃裡或保險櫃裡。在辦公室裡,什麼機密的的話也可以說。但一跨出辦公室的門,半句也不能涉及到國家的機密。只能講一些諸如“今天天氣怎麼樣,”“你生活愉快嗎?”之類的話。就是說,對於國家的機密要做到守口如瓶,滴水不漏。並規定非機要人員不得進入辦公室,即使是妻子或者父母也不能進入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裡的廢紙及沒有用的資料也不能隨便扔掉,規定由兩人簽字然後到地下室燒燬,燒燬後的灰也要設法搗碎,以免留下蛛絲馬跡。王大姐說,以前對機要人員要求更嚴格,寫信得先交領導審查然後才能寄出去。談戀愛也不能完全由自己決定,基本上是‘配給制’,要雙方同是機要人員,這樣有利工作,不會失密,當然男女得雙方自願。”
她和她的愛人的結合,是典型的‘配給制’。
到了第二年,從上海招來十二名青年到部裡工作,只有兩名男的,其餘都是女的。他們一有空就聚在一起談天,他們不講普通話而仍然講上海土話,只聽見他們‘阿啦’、‘阿啦’的,也不知說些什麼。他們當中有一個C姑娘,人很活潑,又長得漂亮,被分在打字室裡工作。由於工作上的原因,春生和她很快就認識了,並互相越來越熟悉,終於成了比較要好的同事。春生和她經常在一起看電影、看電視,一起聊天,有時候一起出去玩。一次,春生們在部裡四樓看電視,中途她說口渴要喝開水,就和她一